贺芸被他这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动作又心美了一把,回过神来,瞧见那脏女人的手竟拽在翟瑾言的手上,立马变了脸色,绕过翟瑾言上前拉开了女人。
“你安静点,我们会救你的!”贺芸心急如焚,却还记着这些人都是灾民病人,动作可谓是十分小心了。
拉开女子之后贺芸又忙凑到翟瑾言面前,急忙从腰间摸出一块湿润的帕子,扯过翟瑾言的手细细擦拭。
“你不是武将么?怎么反应这么慢,”贺芸一面擦拭一面说教,“这些人都染了时疫,你才刚好些,若是被感染了病气,又得病上好一阵!”
帕子里有酒气慢慢飘散出来,引得翟瑾言竟没有排斥地将贺芸推开。
倒在地上的女子神情变了一下,赶紧爬起来回到了廊檐下。
翟瑾言这才回过神,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帕子,平静地说:“本王自己来。”
贺芸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过头,顿了一下,立马将手里的帕子塞在翟瑾言手里,转过身道:“走了,走了,咱们在这也治不了病,还是早些回去让魏胖子进来吧!”
翟瑾言握着手里的帕子,抬头看了一眼贺芸,不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随后又回头往灾民堆里看了一眼。
重新坐回廊下的女人抬头与翟瑾言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浅笑。
翟瑾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里的帕子塞进袖子里,抬脚跟上贺芸。
二人重新回到村外,贺芸揭掉自己的口罩丢进白河送来的竹筐里,一边解披风一边对翟瑾言说:“防尘服脱下来给白河拿去洗,回去后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洗掉。”
贺芸嘱咐了一堆,却不上前帮翟瑾言脱披风了。
翟瑾言自己解下披风,递给白河,回身的时候瞧见贺芸早拽着魏笙去一旁说话去了,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的什么,所以翟瑾言便自己回祠堂去了。
回了祠堂,依言换了衣服,擦净手脸,略坐了坐,才等来青山。
“恭喜主子,您体内的时疫快要痊愈了!”青山高兴地凑到翟瑾言面前。
方才冲出来的女子其实是青黛假扮的,之所以拽着翟瑾言的手腕就是为了探脉。
“那些灾民怎样了?”翟瑾言问。
“主子放心,我姐在他们喝的水里加了一些药,疫情会有些许控制。”青山说着扫了一眼翟瑾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用了,让魏笙去。”翟瑾言凝神道,“让你姐配合他。”
“配合他?”青山提高了音量,“他治得好时疫么?到时候还是得我姐出手,他倒是可以白捡一个便宜!”
“你知道您这几日喝的药是什么吗?”
翟瑾言微愣,抬头看向青山,难道贺芸这几日给自己的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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