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合了合眼,随性地将木盒丢到地上。每年收到这东西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不太好,今年大抵是最平静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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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摔跤那一出,骆宇更是不让安君逸靠近贺芸,远远地瞧见安君逸过来,骆宇就会推着贺芸离开。
“小公爷这人并不坏,你不必跟他计较。”骆宇对贺芸说。
贺芸点头,“我没跟他计较。”
贺芸心里的坦然,却成了骆宇眼里的敷衍,骆宇暗叹一口气,在贺芸对面坐下,“其实,关于你娶妻的事,我觉得小公爷说的也不全错。”
贺芸抬眸,狐疑地看向骆宇,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间就倒戈安君逸了。
“其实,你还小,也没到娶妻的年纪,没必要为了对付大府委屈自己。”骆宇轻声说。
贺芸稍作沉默,浅声说:“骆宇哥,对付大府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爹娘。”
骆宇浅浅眨眼,“我明白。”
“你不明白。”贺芸浅笑着摇头,“我有太多的无奈,没办法跟你说,也没办法跟别人说,我只能自己一点点地去完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骆宇静静地看了贺芸好一会儿,勉强淡笑,“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另一边,没办法接近贺芸的安君逸越想越替翟瑾言不值,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于是,他给翟瑾言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里将贺芸同骆宇关系密切的种种,娶妻的事情都谴责了一遍。
翟瑾言收到安君逸的信时已经在回金的路上,安君逸洋洋洒洒地长信他只是略略过了一眼,便放灯上烧了。
正月二十五,战王回金,当日,便被宣进宫。
皇上的中风已经痊愈,只是身体尚欠,还在休养中,并未上朝,在寝殿召见了翟瑾言。
“见到你,朕心里才能安心呐。”皇上欣喜地看着翟瑾言道。
翟瑾言挤出一丝浅笑,“臣弟见皇上龙体康复,也安心了。”
皇上身体还很虚弱,因为几分激动扯动了内脏,连带着咳了几声,“朕病着的日子,日日都盼你早些回来,两位皇子虽然临朝多年,在朝政上似乎毫无长进,朕病着,操不了心,只能任由他们糊弄,如今你回来了,朝政之事还得你盯着。”
“臣弟何德何能。”翟瑾言委婉拒绝,这个时候参与朝政,那不是直接往两位皇子的刀口上撞吗?
“你担得起,也只有你,朕能够放心。”皇上却依旧坚持,“朕已经让人传旨下去,朕养病期间,由你监国,两位皇子辅佐,你身为他们的皇叔,可悉心教导他们。”
翟瑾言浅浅低头,“臣弟领旨。”
皇上又抬眸看了一眼翟瑾言,幽幽道:“大皇子弄了个观虎斗,请了皇室宗亲,说是要为朕聚气祈福,你既回来了,索性也去看看。”
聚集宗亲是大事,翟瑾言早在回来的路上便得了消息,此时也不与皇帝装傻,直接答应。
“对了,朕还听闻,那云庄是你开的?”皇上故作无意地问。
翟瑾言面不改色,“臣弟一向不喜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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