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宇顿时心软泄气,低声道:“你别这样,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贺芸顿时恢复一张笑脸,朝着骆宇点了头,“嗯,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吧!”
骆宇开心地点了点头。
贺芸背过身,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利用了骆宇的心软不太厚道,但是真的不能再将其他人裹进自己的计划中了。
“大皇子到~”宫殿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宫殿里坐着的二人岿然不动。
大皇子步伐从容地进了殿,浅浅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翟瑾言,径直上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上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说话也中气十足,“来得正好,你皇叔方才在朕面前将你夸赞了一番,你正好也听听。”
大皇子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翟瑾言,勉强地扯出几丝浅笑,“能得皇叔夸赞,深感荣幸。”
翟瑾言端正坐着,脸上似笑非笑,目光直直地盯在大皇子身上,“你最近勤奋。”
大皇子静静站着,不敢搭言,从小到大,这位皇叔虽然只比他长几岁,但一直都叫他害怕。
翟瑾言眯眼将目光从大皇子身上收回,扭头看向皇上,“皇兄,臣弟以为王家之事,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且此事乃允洲查出,若不严惩,允洲在朝中难以再立威信!”
大皇子警惕地看了一眼翟瑾言,恨不得立刻跪趴到皇上跟前去。
皇上身体刚刚康复,正在一点点将散出去的权势收回,这个时候,怎么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提朝中威信二字,翟瑾言此番话表明是向皇上举荐自己,实则是要在皇上跟前捧杀自己啊。
“怎么?允洲近日在朝中威信很高?”皇上瞥眼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后勃颈上起了一层细汗,却又不敢跪地告罪,若是认了,便坐实了自己的非分之想,可若不认,皇上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自己呢?
大皇子偷瞥了一眼翟瑾言,大抵是想跟他有个眼神交流,好将此事大事化小,却不想,翟瑾言在这关键时刻竟低头喝茶去了,全然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大皇子乖乖低头,低声道:“儿臣无能,朝事上无法替父王分忧,侥幸发现王洪涛私自酿酒之事,如此鼠辈,必定是人人喊打,故此朝臣才会附议儿臣。”
大皇子答得中肯,皇上浅浅点头,“一小小酒监,不安分职守,竟敢监守自盗,本该严惩!”
“皇兄,臣弟也以为此事应当严惩,只不过出于私心,想向皇兄求个人情。”翟瑾言放下手里的茶碗,浅笑着看向大皇子,“当然,此事也需允洲同意才可。”
“王家犯事,并不是一人所为,酿的酒多半是通过贺家的店铺卖出去了,故此,贺家也逃不了干系。”翟瑾言又说。
“官商勾结?”皇上皱眉,神情并不好看,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居然是金城首富,那可是备受关注的人。
“那倒也不是。”翟瑾言继续说,“王家与贺家本就是姻亲关系,这次帮忙卖酒的是贺家大府的人,与贺远归扯不上干系。”
“只不过两家必定是同宗,臣弟自江南赈灾后与贺芸结识,受她所托,替本家兄长求情,还望皇上看在贺芸捐赠十万的份上,免了贺家本府的苛责。”
翟瑾言说着眯眼看向大皇子。
妄想联手对付贺芸?也得本王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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