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说着又将自己第一次遇到仪太妃的情形同翟瑾言简要说了一下,说完望着翟瑾言道:“怎么了?仪太妃她挺和蔼的,并未伤害我。”
翟瑾言轻叹了一口气,握住贺芸的手道:“芸儿,宫里根本就没有仪太妃。”
“什么?”贺芸瞪大眼睛,随即压低声音道:“怎么会呢?碧珠说应该是仪太妃,而且我称呼她为仪太妃她也没有反驳我啊?”
“所以,那个人故意冒充仪太妃是什么目的?”翟瑾言神情严肃地说。
翟瑾言说完看看四周,拉着贺芸的手走到墙角根上,“仪太妃私子心切,一直潜心礼佛,三年前自断青丝,愿与青灯为伴,但这事不能让宫中的人知道,所以便对外说仪太妃潜心礼佛,不愿出来,实则太妃早就离宫去了城外修行,所以,这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仪太妃。”
“那……那跟我说话的人是谁?”贺芸惊成结巴,“她一直自称哀家,就算这些可以是假装,她周身的气质不假啊,那人必然是久居高位才会有那样的气质。”
翟瑾言轻叹了一口气,扶着贺芸的肩膀道:“不管那人是谁,在我查清楚之前,你都不能再跟她见面了。”
“好吧。”贺芸浅浅点头,虽然心里挺舍不得“仪太妃”的,但是考虑到她隐瞒身份接近自己,还是比较认同翟瑾言的安排。
“宫里是非太多了。”翟瑾言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我会再去求母后放你出宫。”
“算了吧。”贺芸拍拍他的手背,“一个月挺快的,忍忍就过去了。”
翟瑾言摇头,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贺芸揽进自己怀里,低声道:“你不在的日子,度日如年。”
贺芸扬起嘴角,甜甜地扑在翟瑾言怀里。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考虑宫门口人来人往,便分手离去。
翟瑾言出宫门上了马车,神情便难以舒展,心里有一个蠢蠢欲动的猜测,宛如一根插在心头的刺,马车每颠一下,心里的刺便又深一分。
她一直自称哀家,就算这些可以是假装,她周身的气质不假啊,那人必然是久居高位才会有那样的气质。
贺芸的话一遍一遍地往他心口上撞。
宫里,能够符合这几条的,只有一个人,但是翟瑾言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那么讨厌自己,甚至连带着讨厌贺芸,可为什么私下又悄悄去见贺芸,还对她很和蔼?
“停车!”翟瑾言忽然开口,起身掀开车帘,对车外的周奇道:“掉头,回去!”
周奇愣了一下,立马点点头,吩咐身旁的车夫:回宫。
马车在路上掉了个头,有驶向宫门口,翟瑾言下了马车,快步进宫,直奔内务府去。
方才同翟瑾言说话的女官正在翻看卷册,见他来,很是惊讶。
“所有的卷册都在这了?”翟瑾言扫了一眼堆在桌上的卷册。
“回王爷,先帝时的所有玉石卷册都在这了。”女官答。
“你出去吧,本王自己来看!”翟瑾言说着顺手捡了一本册子翻看起来。
女官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出,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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