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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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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说话,是不是?你不敢回答我吗?”唐杰朝著厕所的门大叫“你别当缩颈乌龟,避不见面——”

席岱庭重重地推开门,走出厕所。

她将笨重的背包丢向他,砸进他的怀中。“下次再敢污辱我,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这是”唐杰抱住包包,看傻了眼。

她变了另一个人——卷发及眉、卸掉浓妆、套装窄裙被t恤和牛仔裤取代。

“你是——”

“我还是席岱庭。”她回答“只不过换了一个造型。我就是刚才那个女服务生。”

她有病吗?一个晚上连换数种造型。“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他今晚经历大多风波,无法再理性思考。

“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些人想抓我,甚至要我的命,我不躲行吗?”

席岱庭拿起一罐消肿的药水,虽然过期了,但应该不至于有害反正又不是抹在她脸上,管他的!

她跪在唐杰躺著的沙发旁,俯身小心翼翼地移走他脸上的冰袋,为他上药。

唐杰动也不动地仰视她的脸,享受她手指滑过他瘀青的伤痕时的感觉,柔柔嫩嫩的,非常舒服。

他认为真正的席岱庭比较漂亮,看起来年轻许多,少掉成熟美艳,多了一份真实。

席岱庭富有光泽、轻盈的卷发垂了下来,发丝搔痒著唐杰的胸口,洗发精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他突然忘情地抚玩起她的发丝,让它们由他的指间滑进又滑出。他喜欢她散发出的香味,忘记身旁的女人只是个为他上药、认识没几个小时的女人,忘了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她。

但他没有忘记在巷子中浓浓烈烈的一吻,那个令人怀念、欲罢不能的吻。她的唇是那么柔软、吸引人,唐杰因为回味那一吻而全身发烫起来。

席岱庭发现他的举动,忙碌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应该臭骂他一顿的,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一撩,将长发拨到背后。

唐杰尴尬地收回手。

“你是个私家侦探?”她转移他的注意力,双颊却红热了起来。

“没错。”幸好她没开骂。唐杰略收回心神。

“那很好。”她满意地点头,计划有希望成功了。

席岱庭上完药,移开身体,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很好?有什么好的?”他不懂,她是最近碰到第一个尊敬私家侦采的人,但她好像有某种企图。

“因为我决定雇用你。”

雇用他?唐杰受宠若惊之余有些迟疑。“为什么雇用我?我虽然穷,但也不会穷到去做女人的小跟班。”他郑重声明。

席岱庭一笑,软化了她平时冷漠的表情,令唐杰有些著迷。

“你紧张什么?”她刚才那一笑转为嘲笑“我又没说要雇你来当小跟班。”

唐杰怎能不紧张呢?她的表情如此奸诈、工于心计。

像她这种“武功高强”的女人绝不会花钱请他当保镖,遇上疑难杂症她也有能力处理。不要他当小跟班,难道要养他做小白脸?

“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们一定得合作才行。”她吊著他的胃口“而且事成之后,我会付你一笔可观的酬劳。”

果然诱人。

“可观?到底是多少?”唐杰听到有关钱的事,精神都来了。

“一亿元整。”席岱庭字正腔圆地念出。

“一亿?!”唐杰由躺改为坐,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你有没有搞错、你要到哪儿找一亿元来付我?”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富家千金,她指的不是日币吧?“喂!

我可不做违法的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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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贩毒、杀人的事就甭谈。”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要你做的事绝对是合法的。”她受不了地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话先说在前头,你如果接下这个任务,在还没完成之前不能反悔,而且要负责所有的花费;成功之后一亿元就是你的了。”

“如果我们失败的话——一“失败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风险不小,尤其对一个快破产的侦探来说。

“任务是什么?”那一亿元将他的心悬在半空中。

“帮助我和我两位表哥抢遗产,我外公的遗产。”

“抢遗产?!问题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是你们的家务事。”

“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但我需要一个未婚夫,”席岱庭解释“继承人必须要已婚。但律师说因为我还年轻,外公愿意通融。”

“就这样?当你的未婚夫就可以拿到一亿元?”正处于倒楣中的唐杰不愿相信天底下有那么好赚的钱。

“并不简单,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好心警告他。

唐杰回想起刚才小巷中的恶斗,仍心有余悸“我可以选择不去吗?”说他爱惜生命也好、骂他胆小也行,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当然可以,”她微笑着,笑里藏刀,令他十分不安。“不过刚才我表哥雇来的杀手已经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但是我们如果待在外公身边,他们倒不敢轻举妄动。”她的语气非常不在乎“你有决定的权利,好自为之吧!”

“我、答、应、你。”唐杰咬牙切齿。她早就计划好一切,就等他掉入陷阱中,这会儿他还有什么决定的权利可言?

“太好了,”她高兴地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出发?!你外公住哪儿?”

“喏,你看,我连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起飞。”席岱庭答非所问,拿出两张飞机票。

“坐飞机?去哪儿?”

“北上,到台北。”她终于把话说清楚,不忍心再吊他胃口。不过他大惊小怪、焦虑心急的模样倒是挺好笑的。“我外公的别墅在台北。你别老是紧张兮兮的行不行?”

“你的计划倒万无一失嘛。”唐杰的话乍听是恭维,但事实上他却在讽刺她的不孝,处心积虑的计划只为了抢到外公的钱。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席岱庭调离眼光“是我的外公又如何?只是一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极力隐藏心中的不平和激动。“早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我妈嫁给一个穷酸的画家,他就遗弃了我们母女,”她以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现在却受不了被他误会,所以想作一番解释。“我父亲早死,我是我好一手带大的。前不久,我妈生重病时曾和外公联络,他才终于肯承认我们母女。”

她别开脸,以倔强来埋藏她的情感。

“他任我们母女自生自灭了二十多年,现在他老了,没人爱他时,他才想叫我回去陪他。凭什么要求我就这以原谅他?是他要我回去的,我有其他的目的怪不得我。”

唐杰不想和她争辩伦理道德的问题“你又是怎么得知遗产的事?”

“我母亲刚过世不久,外公的律师就通知我。待我决定回去之后,我表哥就派人盯我、想尽办法来伤我。再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无情,只是现实了一些。”

唐杰了解地点点头,接受她的说词,老板的话总是对的,他可不想搞砸了一笔上亿的生意。抬头看时钟——都凌晨三点了。

他打了一个大呵欠,准备送客“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我可要睡了。”

“别忘记,你既然已经接下任务,就得负责我们两人的食衣住行。”席岱庭太喜欢看他垮下脸、丧气的表情。“为了负担机票费用,我目前已经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唐杰非常清楚她言下之意,今晚她必须在他这儿“委屈”一晚,而他没权利拒绝。

“我睡哪儿?”她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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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窄小的公寓,目光落在唐杰的卧室。

“我想你一定能和沙发‘处得来’,我更相信它将会成为你温暖的家。”唐杰迅速回答,不留给她辩白的机会。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席岱庭不满意地批评道“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我睡沙发,而独占一张床?”

他起身走回卧室,一点也不犹豫。“都几世纪了?你们女人不是一天到晚大喊‘男女平等’吗?现在还想争取特权?”

“没风度!”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好吧,”他有些妥协的意思,这令席岱庭重燃一丝希望。“不然你和我挤一张床好了。”

“你我”她才不屑!

“不过话说在前头,”他有但书“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出事,毕竟男人的自制力有限。”

“算了、算了,”她气呼呼地涨红脸“你这野蛮人智商大低,和你说不通。”

她抓过唐杰递来的被子,赌气地横躺在沙发上。身体缩著的她显得可怜兮兮的。

唐杰悄悄地溜下床,半夜四点多,他走出卧房。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斜照在沙发上那个女人的身上,让他看清楚熟睡中的她。

她的棉被滑落于地上,半边身体也滑出沙发,横挂在半空中,身体很不自然地蜷曲著。

她倒还睡得著!只不过明天早上腰酸背疼就够她受了。唐杰于心不忍地凝视著她,愧疚弄得他无法成眠。

走到沙发旁,他细细端详她。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底,她的睡容好可爱;意想不到吧?

她这凶巴巴的女人竟然会有可爱的时候。

算他败给她。唐杰轻易就投降了。他也不晓得自己干嘛那么无聊去心疼她,她若知道他现在的狠狈,恐怕还会讥笑他一番。

席岱庭、席岱庭你这可怕的女人!

他轻轻伸出双臂揽住她的颈和腰,让她柔软的身体依附著他。她很轻、很柔,和她剽悍的态度不搭。

唐杰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棉被,看了她一会儿才走回客厅。

男人真命苦!他倒在沙发上,上面还残留著她的香味和温热。男人要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天性,日子或许会过得舒畅些。

3席岱庭生气地瞪著唐杰,不舒服地在经济舱狭小的位子中换个姿势。

慵懒的唐杰则靠在椅背上安眠。凌晨五点才入睡的他早上六点半又被席岱庭挖起床,难怪睡眠不足。

席岱庭倒是精神奕奕的,睡眠不足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大问题,因为她整个人已被上亿的遗产弄得精神振奋,睡意全无。

“喂,醒一醒,”她摇著呼呼大睡的唐杰,在他耳边大声喊叫“你睡死啦?我真不应该请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来帮忙。”

在半梦半醒间被辱骂一顿的唐杰本来想还嘴的,可是看在那一亿元的酬劳上,算了!

让她一次。

“干嘛?”唐杰睁开浮肿的双眼,口气不好地问道。

“和你沟通一些事。”其实席岱庭是闲得慌,想找人聊天。“你有女朋友了?”她这样断定,今天早上在浴室内看到许多女性的化妆品、保养品。

“昨天分了。”他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提到李媛,他有些沮丧“你要和我沟通的就是这件事?”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随口问问,你不想多谈就算了。”看他那种表情,她也知道他被女朋友抛弃。看来他被伤得很深。“把这个戴上。”她命令著。

唐杰接过她手上的那枚金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廉价的地摊货,经济又实惠,正合他意。

他将戒指戴上手指,看见她的手指上也套了一枚。幸好她还有想到这个问题,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理当有个订情物。

想到那一亿元,唐杰心中又笑开了。他的人生就是如此大起大落,前一天才穷得没钱买饮料,今天又有一份工作。钱、钱、钱!他在心中欢呼,他想自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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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穷怕了,以致现在财迷心窍。

“喂,”唐杰极没礼貌地叫著“我们就快到台北了,我连你外公叫什么都不知道。”

“谢进仁。‘谢氏集团’的董事长,”关于“谢氏”她也毋需多说,这集团的名声太响亮,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台湾数一数二的首富。“他膝下有两女,我大姨和我妈,而人都过世了,所以外公目前的继承人只有表哥吴德、吴行和我。”席岱庭的话像连珠炮一样向他轰炸。“他说要在三人之中找一个真正孝顺、真正爱他的。”

“如果找不到呢?难道他要一直寻找下去吗?”

“再过四天就是他的八十大寿,他将会在他生日宴会时宣布继承人,一旦公布就不再更改。”她解释“如果找不到最孝顺的人,吴德和吴行便会平分他的遗产。”

“四天?”四天未免太仓卒了些,唐杰有些怀疑。“要让一个八十岁的精明商人在四天内信任我们不是件简单的任务。”他提醒她。

“我们不必让他百份之百的信任,只要表现得比‘姓吴的’还好就可以。”席岱庭倒是信心十足。“如果是你,你会感到内疚吗?”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什么?如果我是谁?”唐杰不会读心。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外公,你会不会对我和我妈感到愧疚?”

“愧疚?”唐杰略微思考了一下“愧疚当然会,毕竟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外孙女——”他猜不透席岱庭目前的心境。

“那就对了,”她打断唐杰的话,而且很奸诈地笑出来“我们可以利用这份愧疚来博取他的同情和信任。”她笑得春风得意。

天啊!唐杰呆住。

这个席岱庭不是普通的冷血,面对她的外公竟然可以如此市侩,利用人性的弱点来夺取钱财。她是怎么样的女人?

席岱庭只需瞄一眼就知道唐杰心中在想什么。他想她是个没血、没泪、狠心狗肺的女人!

“别这样瞪我,”唐杰被她寒冷的眼光刺得不自在“每一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的。”席岱庭难过地别开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受不了被他误会的感觉。“我不是情操伟大的圣人,我也爱钱。”

“我们别提伦理道德的问题,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他又先低头认输“你爱钱、我也爱钱,我没有立场批评你。”

这时空中小姐透过扩音器告诉大家:“各位旅客,飞机即将在松山机场降落,请您竖直椅背、收好餐桌,并且切实系好安全带。感谢您搭乘本公司客机,希望下次能再为您服务,祝您旅途愉快。”

唐杰等广播完才将嘴凑到席岱庭耳旁,暧昧地捉弄她“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就该有些匿称,我该叫你什么?庭儿?亲爱的?honey?darling?sweetie?”

“叫我阿庭或岱庭。”席岱庭控制住自己那张险些作呕的美脸“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谢家的大别墅——台北市郊占地广大的花园别墅,非常气派、隐密性极高。

唐杰和席岱庭步下谢家派到机场接他们的专车,目瞪口呆地站在别墅前。

别墅是栋三层楼高的宽敞建筑,主要的颜色是白色,每个窗户外都有一个欧式半圆型的阳台,外围是花园、草坪、游泳池、网球场和几个凉亭。这些户外设施比市立的公园好上许多。

唐杰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清新、干净,没有空气污染的问题,应该归功于这些植物绿化整个别墅区。

也许是他穷太久了,眼前所看到的美景对他来说像在梦境中才能看到,太不可思议了!唐杰感到一阵目眩神迷,眼冒金星。

席岱庭也是第一次到谢家别墅,她虽然也被这气派吓了一跳,但她掩饰得比唐杰好多了。

她回头看到他两眼发直、一副“乡巴佬进城”的土样,心中有些生气。

“喂,你收敛一下好不好?”她重重拍著唐杰的肩膀,警告著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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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全写满了‘我要钱’三个大字。”

唐杰头脑清醒了一些,他不甘示弱地辩白:“事实如此,我是真的要钱呀!”

“你不会假装、作戏呀?”她不欣赏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我不是请你来监赏房屋的,别让别上看就知道我们是来骗钱的行不行?”

“行、行,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卑微地摆出奴才的低姿势,向恶势力屈服。

好男不和恶女斗!唐杰心想。

“这才差不多。”席岱庭满意地点头。

他们随著女管家走进别墅的正门,穿越里条长廊,长廊两旁摆满了各式艺术品、骨董。他们走进大厅。

大厅摆著一组黑色牛皮沙发,靠窗户的角落放著一个舒适的躺椅,上面正躺著一位老人。

席岱庭认出躺椅上的人就是她的外公。谢进仁气色苍白,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来更衰老。

“阿庭,你来啦!”外公的声音虚弱无力,他脸上挂著热忱的微笑,向席岱庭伸出双臂。

席岱庭强迫自己走近谢进仁,用手臂环抱住他。“外公”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两个字。

站在她后面的唐杰看出她的不自然,她僵硬的背部显示出她心不甘、情也不愿。

唐杰暗自深思,席岱庭这么排斥谢进仁是因为恨他太深,抑或她原来就是个不爱表达情感、不愿和别人亲近的女人?

谢进仁身旁两侧各站著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好像保镖一样,敏锐的唐杰嗅得到他们对席岱庭仇视的态度,不必经由介绍,他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

“终于肯回来了?”谢进仁放开她,慈祥地看着好不容易才肯回到他身边的外孙女。

“妈临终前的希望。”席岱庭简短地解释,又别开眼神。才认识她一天的唐杰已经知道她的怪癖,别开眼神是不愿让别人看透她,故作坚强。

“以前是外公太固执、大过于势利,才会让你和你妈受苦——”

“外公,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让以前的事都过去,好吗?”她握住外公的手,温顺地说著,表示她已经不再记恨了。

但她席岱庭怎么可能如此豁达、大方?她只不过在发挥超人的演技。

心底,她受不了自己所说的话,恨不得扒下脸上虚伪的面具,痛快淋漓地叫骂一场。

让一切的事都过去?绝不!她永远无法抹去心头的怨恨。是他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在辛苦、贫困中养活她。是他害妈妈为了负担家计而忘了照顾自己的身体,二十年的劳累让她积出一身疾病。是他的不谅解让妈妈死不瞑目。是他、是他教她如何能轻言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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