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南郡立即皱眉否决：“不可能，我师父不满足这个条件。”

周谦然深深看了一眼韩南郡后，缓缓说道：“你真的了解你师父吗？”

韩南郡一愣。

“你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去过哪里，又做过什么事情吗？”周谦然双眼直视着韩南郡，“去年，金悦他们每抓到一个道士的魂魄，就会来给我通报一下此人是谁。然后我就会去查这道士做过什么。”

周谦然说到这里顿了顿，“无一例外，都是平日里面看着高洁无上，但是私底下都做过见不得人事情的人。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查到林岳做了什么，但是他既然在这份名单上，那定然还是有些问题的。”

韩南郡从一开始的震惊，已经恢复到如今的冷静淡定——他根本不相信周谦然的判断。

“按照你的话来说，金悦他们抓这些人是有道理的，那她为什么又要把这份名单告诉你？”韩南郡看着周谦然，“她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人，可都是死人了。”

周谦然顿了一下，不解地看着韩南郡。

韩南郡说道，“因为已经死了，有些秘密就永远不可能被人知道了。金悦告诉你十个人，只要九个人都是这样的人，那另外一个哪怕查不出来，也会被你自然带入到同样有罪的人物故事里面去。”

白耀元也点头说道：“这样的障眼法，就是让你相信，她和她口中所谓的‘大人’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清道夫，而他们抓的人，都是有罪却逃脱之人。但只要有一个人查不出来，那么查不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解谜的钥匙。”

韩南郡也坚定点头，“我不相信我师父会是那种两面派，但是我也不会阻止周师兄继续调查我师父，不矛盾。”

周谦然神色有些尴尬，他赶紧摆手准备说什么，叶寸心先开卖了，“诶诶，南郡啊，周谦然他嘴笨，他不是说你师父不好的意思。”

南郡笑了笑，“我没有介意，周师兄会这么想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谦然抱歉地冲韩南郡点了点头，南郡摆摆手，示意没事。

白耀元和韩南郡又和周谦然定好明天一起去小香山的时间之后，两人就离开了学会，直接回了南郡在学会旁的公寓。

进了屋，韩南郡坐到了沙发上，白耀元换上了拖鞋之后，也跟着坐到了他身边。

“心情还是不好？”

韩南郡微微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了白耀元身上，“我师父不会是那种人的。”

白耀元把人搂进了怀里，“我知道。”

“但是，我又觉得周师兄分析得没错。毕竟他这么多年都在追查金悦，还有那些名单上的人，他很有发言权。”

“但是你是和林岳老头待过这么久的亲徒弟，你更有发言权。”

韩南郡抬头看着白耀元。

白耀元微笑地亲了亲他的鼻子。

“是，林岳那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至少，他在捡到你之后，做的都是好事。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

白耀元继续说道：“那他年轻的时候会做什么，我们又不能知道，更不可能去阻止，所以，也不用自我怀疑。”

韩南郡觉得自己心里的疙瘩慢慢被白耀元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