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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宁安晓得这人冷面,心肠当真不坏,想了想问:“晚上还是去一次吧?公司里,这几个月都喜欢去的,觉得氛围好,酒水好,男女侍应都貌美呢。”
“那你怎么没去?”慕长洲长手长脚,就势倒在了沙发上,后脑枕着柔软的大腿,开始想念冰淇淋的味道。
“去了,没人唱好听的歌,有什么意思?”宁安意有所指,低着头,摘掉了才配不久的眼镜。前一段总算得空,她陪着慕长洲去修剪了头发,能在脑后扎起,放下来稍作打理,也不费功夫。
近视这么多年,离开了眼镜后,慕长洲下意识先眯了眯眼。宁安的脸有一些模糊了,她将双手放在肚子上,笑得没心没肺:“我就会那几首,Easter唱歌才好听的。”
“是么?”宁安随意聊着,知道慕长洲是答应了晚上的活动,用指骨抚着她的眉眼,漫不经心的,问:“你会看报告?”
“嗯。”慕长洲闭上眼,舒服得暂时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还会当场测试纸?”宁安追问。
“嗯。”慕长洲还是没反应过来。
宁安弯下腰,亲了口她的薄唇,继而笑问:“那,两次,你对我怎么什么都不问?”
呼吸可闻,自然听得到宁安的节奏变快,而慕长洲凝滞了一瞬。她睁开眼,这么近的距离,自然看得清宁安眼底的疑惑和不可置信。
嘴碎的话打住了,慕长洲深吸口气:“你觉得呢?”
“你回答我。”宁安难得在她的面前强硬,笃定直接,只要答案。
“饭局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吃了你。没料到两年后,还能有机会和你拥抱接吻。”慕长洲用最□□的欲望回答她的话,“多巴胺来势汹汹,我没时间思考。”
所以,下着雨的饭局上,她是看到了自己的。宁安咬着唇,不肯流露出委屈。
“宁安,你会引人注目,很正常。而我只是个正常的俗人。”心起波澜,慕长洲坐起来,将自己的脸往过凑:“我惯常面无表情,这么久了,你才发现么?”
“慕长洲。”宁安别开脸,自己擦掉了眼眶里的湿润。
“嗯。”
“你有什么,直接告诉我吧,别叫我猜了。”宁安留住了心里的话——猜了十几年,再一往无前,人也会疲倦的。
“好。”慕长洲想了想,又补充:“有时候需要些时间,你能答应我,不乱猜么?”
“好。”宁安靠过去,仍将脸藏住了,低声问:“你到底,交过多少个床伴?”
慕长洲憋着笑意:“你确定想知道么?”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宁安问。
“想听一听,但你如果不想说,我可以不想。”慕长洲觉得有些渴,又不愿意喝水。
“和章立短暂暧昧过一段时间,只是觉得他比我还功利,我受不了,和平谈妥,回到朋友的位置。没想到结了婚还不安生,被恶心到了。”宁安开了口子,继续补充:“后来和一位学长谈过,是个很贴心、很温柔的人,但相处久了了解深了,这人太理想化,脑子里全都是不切实际的空空而谈,实在忍不了,分手了。”
“哈哈。”慕长洲没忍住笑了。
“工作后有过两次,体验很差,后来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干脆只想着工作了。”宁安的话很直白,说完了,才看向慕长洲,“到你了。”
“你知道,国外不像我们这里,管控得当。我不能因为这些事毁了自己一辈子,所以一直很谨慎。”慕长洲不再藏着掖着,她并不介意告诉宁安这些事,只是担心她心里藏着不舒服,尽量言简意赅:“但是身边的人不撩,朋友的朋友不撩,同一个人,也只有一次。这么些年,这个数?”
宁安看着她的比划,微微扬起了眉,顿了几个呼吸,又问她:“那你告诉我,这么些人里,你记住了谁?”
“第一个。”慕长洲几乎没有思考:“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对我来说都很模糊了。但是那晚我是第一次,手生,她是后半夜才有爽到,竟然也愿意配合我。我睡到了第二天的十二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她是?”宁安自然是吃味了。
“博士学姐?”慕长洲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也可能是硕士?”
忍了又忍,宁安忍无可忍:“你就是因为……睡了个好觉?”
“不然呢?我对她们又没有情感,彼此体验好,就可以了。”慕长洲快言快语,撞了撞宁安的肩头:“两年前你都不在意,怎么到了今天在意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不在意了。”宁安有心无力,她错过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大半个地球的空间,起码她一直能有正常的睡眠,而慕长洲饱受失眠的苦楚。单身、你情我愿,她吃味又有什么用呢?
“那……”慕长洲犹豫了一会儿,深吸口气,低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年里,我没什么床伴,你会不会好一些?”
32.春水泡梨花(32)
春水泡梨花(32)
“那……”慕长洲犹豫了一会儿,深吸口气,低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年里,我没什么床伴,你会不会好一些?”
宁安怔住了。重逢的时候两个人可是玩了真心话大冒险的,那时候慕长洲只说不超过一只手,还有个Ann,连Easter都提了好几次。
这句话让她消化了很久,起先觉得荒谬,慢慢反应过来,偌大的惊喜充斥了整个胸膛,宁安颤巍巍握紧了慕长洲的手腕,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慕长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抿着唇,没有言语。
“不能告诉我么?”宁安猜测,或许是太忙,也或许是找到了别的能安枕的办法吧?
“能告诉你。”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慕长洲叹了口气,反握住了她的手,显露出严肃来:“怎么会有别的原因?宁安,你应该更自信——当然是因为你,别的人对我来说,变得寡淡无味,没有必要。”
“那Ann?”
“之前的了,的确找过我,但我拒绝了。”
说不清心里是怨愤还是感激,只是眼泪顺流而下,怎么都止不住。
慕长洲轻轻搂着她,安抚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几乎梦呓一般:“宁安,你这么好,聪慧情商高,我当然会恋恋不忘。”
“慕长洲。”宁安的眼泪沾湿了棉质的衣服。
“嗯。”慕长洲轻哼着答应。
“在你面前,我很难一直保持着自信。”宁安闭着眼,没有阻拦眼泪的打算。她需要这样的发泄,倾诉十几年内心的波澜、折断。
“以后,做你自己好么?”慕长洲的话愈发温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我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怎么谈恋爱,目前为止应该能及格,将来我会学好的。”
“还去那边么?”宁安闷闷的,话也不清澈了。
“你想去就去。”慕长洲没考虑自己,“听说请了位非常棒的厨师,很会烤鸡。”
“我想吃。”宁安不抬头,一味往她的身上靠。
慕长洲忍着笑意,接住了她话里的娇气:“好,我们收拾收拾就去。”
两人到了酒吧,正赶上第一曲唱完,灯光摇晃,台上的歌手舞姿妖娆,看到慕长洲的时候,眼睛一亮,边抛媚眼边和包间里的Easter招呼。
慕长洲神情不变,随意摆了摆手,牵着宁安上楼,去了包间。
Easter新换了发型,染黑了后拉直,大红唇蓝眼睛,酒红的长裙,风姿摇曳,惹人注目。
“坐。”Easter根本没起来,随意招呼了,点了酒水果盘小吃,和宁安笑:“随便点,我请客。”
宁安想起了上次和慕长洲一起算计她的事儿,不禁笑了,坐下后说:“有烤鸡?”
“炸薯角也不错,点了尝尝。” Easter眨眨眼,靠近了些,弯着眼:“你最近都不怎么出来了。”
“实在太热了。”宁安没有躲开,接过慕长洲递过来的水晶杯,抿了口特调的酒,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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