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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父母的转变,那封信还是被谢珽套了出来,甚至拿到了一览究竟。只是这连笔看了半天,谢珽迷迷糊糊的,靠着宁安问:“这都写了什么?”
“闲言碎语。”宁安没有念给她听的打算,而她之所以认得清,不过是经年习惯了。
“你妈不会看出点什么,故意试探你吧?”谢珽瞻仰一会儿,原本还给宁安,说起之前的事,对此大感不安。
“应该不是。”宁安将银行卡的事讲了,“真是试探,不用下这么大本钱吧?何况这两天的确没再说什么。”
“那不一定。”谢珽离婚前后,父母做了多少毁三观的事,此刻想起也觉得后怕,她提醒着:“你要打定主意不说,就一定瞒住了。否则一旦翻车,有的缠。”
“嗯,我明白。”宁安被亲情爱情一起冲昏的头脑清醒一些,和她交待了心事:“其实孩子的事儿,我没什么执念,但如果我们不分开的话,的确得和她聊一聊。”
“这不就是你俩的私房话了,我倒是想听,你俩也不带我啊。”谢珽站起来想去找些吃的,宁安拦住了,打算一起出去吃点。
“怎么,你家没有?”谢珽不信,打开冰箱一看,还真只有水果蔬菜,没有别人家的剩菜。
“他俩还真变了。”宁安已经在换衣服了,手机还有一半的电,想着也就到附近的商超吃个饭,就直接走了。
过年期间,商超人更多了。谢珽之前挺喜欢这边新开的一家泰式火锅,两个人也不着急,分别通知了家里,排队一小时,才有了位置。
谢珽点单,宁安先要了杯椰汁解渴。好容易聚一起,真是有说不完的话,边吃边聊的,宁安的手机都断电关机了。
不知不决,又下了雪。结了账出来,谢珽笑嘻嘻打趣:“专门不充电叫我买单啊?”
“都回这儿了,当然吃你这个大户。”宁安和她手挽着手,漫步在雪里,这样轻松的日子,去岁却是没有的。
“等我年后休假,去H市玩,到时候你全包啊。”谢珽很得意。
“来,到三月份后保险,直接住我家。”宁安应承下来,没提及新房子,心里却腾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连脚下踩着的雪,都感觉更软绵了。
谢珽的车就停在小区外的停车位上,两人聊到兴起,都坐了上去,又叽叽喳喳了一通。
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宁母打不通宁安的号码,就打到谢珽这里,叫她们上门,谢珽只说马上要回,宁安就在门口,婉拒了。
“宁安,回头一起看老张,你那些东西都在我家里,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一起去吧。”谢珽准备道别了,“保佑我回去了也能安生!”
“必须安生。”宁安拉好衣服下车,就要走了。
远处有个瘦高的人面朝这边走着路,在打电话,又放下了。谢珽准备走,看到了自然鸣笛提醒避让。
宁安顺势抬头,看到了人影,先是觉得眼熟。那人往小区门口走了,休闲的灰色长裤,长风衣,略长的短发半遮着双耳,围着围巾拉着大箱子。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宁安连谢珽的话都顾不上回答,愣了一秒钟,撞开车门冲了上去。
慕长洲被冲地往后退了半步,还是一把接住人,呵呵笑着问:“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宁安抱紧了她,呼吸让她的眼镜腾起雾,她有好多话想问,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旋即吻了上去。
谢珽在车中捂住了嘴,记忆中的慕长洲寡淡清冷,哪是会笑成这样子的?等回过神来,谢珽拿出手机,慌忙放下车窗拍照。
大雪纷飞,地面都白了。一对璧人拥抱接吻,眉眼间流动着爱意。
谢珽屏住呼吸,就在车里,看着她们拥抱接吻,感慨爱情的奇妙。
“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安不可置信,可舌尖残留的温暖提醒她,慕长洲真的回来了。
“才落地没多久。”慕长洲长舒口气,仍用自己的触碰宁安的唇瓣,语调无奈:“一直打不通,就过来碰碰运气。车里是……是谢珽?”
“嗯。”宁安还处于极度兴奋中,挽着她的手臂回身招手,谢珽这才下了车。
“看到你就好。”慕长洲点头致意,“我订了酒店,就在附近。”
“可……”宁安浑身的细胞都在提醒她,这种迫不及待的需求,绝不能放走慕长洲。
“可我看到你就舍不得,不想放你走,找个借口吧?”慕长洲怂恿着宁安,用眼神告诉她,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
谢珽的车停过来,秒懂后直接打给宁母,几句话搞定,才说:“走吧,我送你俩?”
“不了,我们走过去。”慕长洲指了下方向,“几分钟的路,不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好,拜拜。”谢珽动了动眉,很暧昧地看了她俩,开车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留下的两个人在寂静的街道上,互相看着,眼神粘黏,都不肯开口。
慕长洲拉着她的手塞进口袋里,拉着箱子慢慢走着。宁安跟了上来,轻声问她:“顺利么?”
“嗯,余下的我不在场也没什么,就回来了。”慕长洲没多说什么,“你俩才吃过了?”
“你没吃?我现在点……”宁安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没电了。
“没事,前头买点就是了。”慕长洲看到开着的24小时便利店,将她的手重新拉回来,“省城的变化真很大,一路过来,我基本都不认识。”
路上除了拉着手,没别的动作了。可买了吃的,慕长洲的手又停到了别的东西上,瞥了眼宁安挪开了。
宁安的脸颊就一直红着了。她在大堂等慕长洲刷脸办好入住,跟着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证件。
但慕长洲摆平了,她没开口。
刷卡进门,推了箱子入内,两个人才进去,门被踢过去,“咔哒”一声,关住了。
一头名为“欲”的猛兽,也出了牢笼。
慕长洲一把抱起她,隔着厚重的冬衣,紧贴着绵软。唇间炽热,连呼吸都能点起火。宁安捧着她的脸颊,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都把外衣脱下来,这种渴求不降反增。慕长洲抵着她的额间,“宁安,你一定做了什么,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想你?”
“那你认不认?”宁安没去问什么爱与不爱,往后退开,拉着她去卫生间。
水龙头放出了温水,骨节分明的手被宁安润湿,打上洗手液,揉搓了所有的角落。
慕长洲搭着她的肩头,在灯光下闭上眼,沉沉出着气。
“好了。”宁安关了水龙头,下一瞬就坐在洗手台上,
慕长洲微仰着头,亲吻细腻的脖颈,亲吻轻巧的下巴尖。唇瓣刻意绕开了,鼻息遍布整张脸。
“我总觉得悬浮,在H市不晓得怎么形容。”慕长洲倏尔开口,剥着熟悉的面料,话说来清冷:“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才明白这种感觉是悬浮。什么都有了后,更悬浮。我没有根,不知道落在哪里,似乎哪里都可以,但哪里都不能让我安心。”
感受着细腻温软,慕长洲用目光锁着宁安,继续说下去:“那天我告诉自己,我需要见到你,所以我赶回来。你看,天意都叫我们遇上。”
“是,天意。”宁安摘下她的眼镜,抚着两道眉,亲吻着一双深邃的眼眸。
“还好,真的,太好了。”慕长洲闭上眼,沉溺在宁安的一腔温软中,心跳不由自主加速,比呼吸还快。
颠簸、漂浮,悬空、跌落。
两人倒在床上,身体是上好的毛笔,正好拿来书写情意。黑暗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吟哦,其余的,都被吞咽,拆吃入腹。
只有这样,心才会落回来,安宁爬过脊背,烙进脑海。
慕长洲吮吸着宁安的唇瓣,身体痉挛,意识腾空。
63.春水泡梨花(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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