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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长洲盘腿坐在一旁,低声说:“卡卡,欢迎加入我们家。”
卡卡的东西并没有让宁安费太多心思,谢珽看过照片后,分分钟下单,选了加急配送,哪怕这样的雨天,第二天下班,门口堆着七八个物流盒,慕长洲咋舌不已。
她们也听取谢珽的建议,又等了一天,才带着明显活泼了许多的卡卡,前往附近的宠物医院——谢珽查询后推荐的。
卡卡才两月龄,除了些微营养不良,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医生查体后笑着说:“是个男孩子,如果不考虑繁育,还是按时绝育。再养养,按期来打疫苗。平时要注意……”
宁安拿出手机飞速记着,慕长洲站在一旁,从猫包里看着仍旧懵懂的卡卡,用心和宁安一起记忆。
或许来自人类的第一份温暖,是那条围巾,直到卡卡长到十斤,已经拥有五只猫窝了,它还是会缩在书房那里,和围巾一起入眠。
泡茶读书的时候,慕长洲从陌生到习惯,面不改色地挑走猫毛,收进特地买回的盒子里。
谢珽进入考察期,来H市的计划只好延期。宁安和闺蜜煲着电话粥,又不放心她,提点收敛点脾气,别这时候惹祸。
慕长洲端着空杯走出来,开机器预热,从冰箱取了瓶柚子汁,熟练地加冰。从封闭的房间出来,心神还没归位,然而听到宁安的声音,望着厨房窗外,夕阳无限好,慢慢的,整个人开始暖了起来。
冰透的咖啡和柚子汁融合,慕长洲喝了大半杯,转身没有上楼,她坐在宁安旁边,放下杯子,自然枕过去,很快就有温热的手,替她摘下眼镜,抚平眉眼间的疲倦僵硬。
难得周末,慕长洲居然在加班。说不心疼是假的,但都是打工人,加上购房后资产缩水一半,连懒散惯了的慕长洲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宁安低下头,将唇瓣印在慕长洲的发间,说起话来就心不在焉了。
谢珽很快察觉,也很有眼力价,打趣着率先断了线。
宁安放下手机,尝她口中柚子的清甜。短暂的缠吻,她轻声问:“顺利么?”
“还好。”慕长洲没睁眼,打了个哈欠:“我睡十五分钟。”
“好,我叫你。”宁安答应了,靠着沙发,拿起手机看着文章打发时间。十五分钟转瞬,等她温柔地叫醒心上人,慕长洲挺腰坐起来。
“等搞完了这个,我得休假。”慕长洲喝完了余下的咖啡,“你别陪我熬,该休息就休息。”
“知道了,晚上点M家,我放这里,你饿了来拿。”宁安没有多说什么,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略微失落。
卡卡睡饱了,从书房门口的小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路悄无声息来到宁安的怀里,舔了她的手腕,喵喵叫着。
宁安笑了,抱起卡卡,和小猫咪玩着闹着,等到了外卖,猫吃猫粮,人吃汉堡,一起看了场电影,一起上楼入睡。
等慕长洲如幽灵一般出来,楼梯亮起了灯,卡卡抬了头,又滚回了猫窝。
慕长洲晃了神,略弯腰揉了揉软绵绵的毛,才扶着墙下楼。茶几上的食物很快一扫而空,窗外只有凌晨的霓虹光闪烁。
洗了澡回到卧室,怀抱了温软的身子,慕长洲闭上眼,陷入沉眠。
不知不觉入了夏,起先下了场暴雨,慕长洲尚且能忍,随后闷热加上升温,她就愈发难受起来。
居家办公成了常态,哪怕隔着网络,部门的人也怕她怕的不行。这样过了几个工作日,Easter登门,才知道宁安因为工作要出差十天。这给Easter吓的,多一分钟都不敢多留,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去左思右想,提高了慕长洲部门的降温费,也让行政安排下午茶的时候,多提点预算。
宁安这一次出差,是全权责任人、一把手,虽然团队得力,但也真没有多少空余,能分出来闲聊。每天的联系,只限于晚上的一句“暂且顺利,晚安。”
不速之客,就是赶着宁安回来的前两天,按响了门铃。
慕长洲正在喝咖啡,脑袋上的乱发还打着卷,还以为是外卖到了,光着脚走过去,打开门后,见面的彼此都有点凌乱。
“慕长洲?我是来找你的。”宁母深吸口气,开门见山,不给慕长洲逃避的借口。
短暂的呆愣后,慕长洲后退一步,从鞋柜拿出拖鞋来,将来人请了进来。
“阿姨稍坐,我去换下衣服。”慕长洲坦坦荡荡,顺便按着遥控控制着窗帘,让阳光撒入房中,挑高了空调的温度,将卡卡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猫窝中。
她的动作很快,长裤短袖的居家服,找出宁安的发绳,简单收拾了半长的头发,用冷水洗了把脸,把手机塞进口袋,决定先不告诉宁安这边的状况。
“阿姨,喝点什么?”慕长洲的咖啡还没喝完,就放在中岛上。
“拿铁方便么?”这半年宁安的朋友圈总能看到拉花精致的拿铁,来到这里看见了玲琅的器具,此中缘由并不难猜。
“方便,稍等。”慕长洲就站在咖啡角操作,将还没来得及取下的手柄拿来下,磕掉粉饼,清洗、擦干,准备下一步流程。
这间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好友合租的架势,不仅是玄关彼此交错摆放的鞋履饰品,也在于慕长洲这个人。
宁母不得不心中暗叹——即便寡言,人就站在那里,看上两眼,都是惹人注目的。如果自家女儿从上学时候就惦记上了,那这些年一些小事,就完全说得通了。
很快咖啡香气弥漫开,慕长洲倒了耐泡,不轻不重地敦走多余的空气,一朵郁金香浮现在咖啡杯上。她明白宁母的来意,紧张藏进心里,见招拆招罢了。
咖啡杯是宁安前段时间买的,配着底盘,一起端了过来。慕长洲将冰箱的水果挑拣了几样,清洗过拿来,人还没落座,门铃又响了。
这次的确是外卖,慕长洲开门拿了,问:“阿姨,一起吃么?”
宁母刚品尝了咖啡,刻意摇摇头:“我吃过了来的。”
慕长洲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在于要不要遵循。为了宁安,她选择放下外卖,坐在宁母对面,轻轻一笑:“阿姨,有话直说吧。”
“好。”宁母喝了半杯,的确比外头买的味道要强太多了。她说:“慕长洲,宁安的决定,其实我和她的爸爸,都没办法改变。她选择了你,所以我代表她的父母,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就是趁着宁安不在来的。慕长洲点头,“人之常情。您有什么问就是了,我能回答的言无不尽。”
“好。”宁母正襟危坐,细细打量了慕长洲,从她的发顶到露出的脚趾,才开了口:“宁安提过一些你的事,但那孩子心眼儿太多,我得确认她有没有骗我们。”
“可以。”慕长洲也撑起来了腰,将眼镜扶正了,等待一场询问。
宁母从她的身世问起,事无巨细,在对方回答的时候,拿出一百分的用心,观察她的表情。
慕长洲都用很客观的词语,表情里只剩下些许怅惘,却没有应该存在的恨。她对生身父亲是真不在意的那种心境,这让宁母放心不少,一个一直心怀怨恨的人,身为人母,自然会更忧心。
到了留学生涯,难免论及感情经历。宁母凝神问她:“你第一个处得是男人还是女人?”
慕长洲错愕了大约十几秒后,摇摇头,说:“阿姨,某种意义上说,是宁安。”
宁母皱着眉,“什么意思?”
慕长洲心里有分寸,有些话没必要说那么白,她笑:“或许我的脑子比同龄人好用一些,但也真的需要时间和精力。我的身后没有依仗,能靠的只有自己和学进来的知识。和宁安重逢之前,我身边的也只有过女人,但论及情感,是没有的。”
宁母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得暗叹,继而问起:“那你们当同学的时候,为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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