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番茄，结结巴巴道：“我……我……”

尼格瑞姆又问：“我好看吗？”

青年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尼格瑞姆垮下脸，说道：“不好看？”

青年一愣，立刻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尼格瑞姆故意误解他的意思，叹气道：“的确不好看。”

青年听到这话，忙道：“好看！你……你很好看！”

说完，他连脖子都和脸一个颜色了。

尼格瑞姆叹了口气，说道：“好看有什么用呢？又没有人帮我干活儿。”

青年立刻道：“我！我来帮你干！”

尼格瑞姆抬着下巴斜眼看他，好半天，“噗”地笑了出来，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叫尼格瑞姆，你叫什么？”

青年把尼格瑞姆这名字在嘴里念叨了几遍，抬头看向尼格瑞姆，轻声道：“我是雷……我是埃布尔。”

“埃布尔——”尼格瑞姆拉长了声音，说道：“帮帮忙吧埃布尔，城堡里的仆人太少啦，我要忙死啦，快帮我干点活吧！”

埃布尔红着脸，捧着水壶站起来，帮尼格瑞姆把它送进了厨房。

第二天中午，尼格瑞姆把活儿干到一半，便听见管家说伯爵大人又雇了一拨人来帮忙，分到尼格瑞姆头上的事情立刻变少了不少。

晚上，尼格瑞姆向埃布尔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后者看上去也很高兴，他们在月光下交换了一个吻，尼格瑞姆还没尝出什么滋味来，埃布尔便害羞又激动地逃走了。

新来的仆人并不都十分听话，他们有的喜欢偷懒耍滑，有的联合起来排挤老人，尼格瑞姆向埃布尔抱怨过没多久，这群新的仆人中便有一大半因为活做的不好而被冷酷的伯爵直接拧去了头颅，成为森林中植物的肥料。

但人变少了，活儿就又变多了，伯爵反复招人杀人了许多次，才终于让城堡里只剩下听话的勤劳的仆人，而除去总要认识新的人之外，尼格瑞姆的生活过得几乎完美，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他和埃布尔的恋情也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明朗，甚至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偷吃了禁果，埃布尔的眼神每一刻都在赤‖裸而热烈地告诉尼格瑞姆，他究竟有多爱他。

这天晚上，尼格瑞姆偷偷地溜出了城堡，他的动作敏捷矫健得全然不像白天做活时那样，他一路来到了哈伦镇上，见到了他的真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