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就朝他问好:“二爷,得了空过来呀。”
或许是张爷过来打理生意,或许是江南又来了什么信儿,不论是什么,总之——陈恨总算知道了,不能撒谎,对谁撒谎都不能对李砚说谎,下一刻谎言就会被戳穿。
“嗯,带朋友过来。”陈恨点点头,不大自在地指了指身侧的李砚,“李……”
从前在岭南,没什么人知道李砚字寄书,所以他在外行走总唤作李寄书。现在当了皇帝,天底下谁都知道皇爷字号,只是再没人敢这么喊他。
不好再说他的名字,陈恨顿了一会儿,只听李砚道:“我行八。”
小厮热热切切地喊他八爷,带他二人到楼上的雅间去。
经行堂前时,陈恨从张大爷手中接过陈猫猫,似是随意道:“张爷,等会儿我们一起回一趟侯府。”
张大爷只看了一眼李砚的衣摆,点头应了。
陈恨又掂了掂手中的猫,跟它说话:“崽啊,让爹看看,又长胖啦。”
近一月未见,陈猫猫与他不熟了,挣扎着就要回张爷怀里去。
陈恨偏不许,搂紧了它往楼上带,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对它说:“崽,你是不是不懂得,爷我权势滔天呀?你敢不听我的话?那你懂不懂强取豪夺四个字怎么写呀?什么都不懂?唉,小可怜。”
陈恨啧着嘴逗它玩儿,把陈猫猫闹得伸爪子要挠他。
“诶哟哟。”陈恨捉住它的爪子,愈发不正经起来,笑道,“你越反抗爷越欢喜呀。”
像极了当年强抢忠义侯的皇爷。
三十六陂不比从前热闹,稍冷清些。
雅间内,陈恨抱着猫儿玩了一会儿,又坐不住,抱着猫靠在窗子边。那窗子临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崽,你看那里好不好玩?爷等等带你去玩儿好不好?”陈恨轻轻地揉了一把猫屁股,而陈猫猫只蔫蔫地扒拉着他的衣襟,“诶,你别不高兴嘛。爷对你好,从今以后你就是爷的猫了,心里头不许再有别人了,好不好?”
只一转眼,那街上又有一个马队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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