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砚穿着一身单衣,赤着脚来给他开门。
房里炭盆正暖,还铺了毛毡。方才灌了好几大口的酒水一遇热就上了头,陈恨好像被吸过去似的,站也站不稳,直往李砚那里扑。
李砚退了两步,问他来做什么。
陈恨踉跄了两步,最后站稳了,蚊子哼似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李砚又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陈恨一个没忍住,打了个酒嗝,看模样喝的挺多。
“对不起……过几天我就……”他原本是想跟李砚好好讲事情的,但是李砚没等他讲完,就把着他的手,把他带进房里去了。
暖和,激得陈恨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李砚竟也不嫌弃他,却把他堵在墙边:“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陈恨没听见,他光顾着吸鼻子和想事情了。
他觉着是时候讲事情了,才要开口说正经事情的时候,低头却见大氅滑落在脚边,梅花枝子也落在脚边,李砚解下他的腰带,正不紧不慢地把他的双手绑起来。
“……不行。”陈恨是下意识这么说的,“李寄书,放手。”
之后李砚剖心剖肺的一番表白,是附在他耳边说的,陈恨听得清楚。
他这个人,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对情爱之事却迷迷糊糊的。
从前在岭南,他只知道李砚喜欢男人,他不放在心上。后来李砚重生的那一回,他以为李砚是重生了才喜欢他。
可是这里,这里李砚压根就没重生。
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的?
所以陈恨问他:“什么时候?”
李砚道:“很早的时候,我记不清。”
很早的时候,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不管系统回档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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