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巩固堤防,也许为了美化环境,在大河两岸年神命人种植了白柳树,在晨曦中的白柳树另有一番景色,轻轻的微风拂过白柳树仿佛老人白色胡须一样的柳枝条带起许多柳条摆动,那昨夜的晨露似乎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了,纷纷从白柳枝条的各各部位掉落下来,在有些金黄的阳光的照耀下那掉落的晨露是多彩的,是绚丽多彩的,那纷纷掉落的样子仿佛五彩玻璃球一样绚目。
八九千的队伍沿着河岸和白色草原之间行军是一种享受,那也不能完全叫一种行军,那可以说是一种游历,是一种心灵的旅程。
夏季的风不全都是热烈的,它也有温柔的时候,譬如在这一刻它就温柔的,略略带些凉爽的风在夏季的早晨里似乎不愿意打扰世间里万物的休憩,而是以极其轻柔的姿态拂过世间里每一处角落,它拂过高山,穿越草原,抚摸大地,最后它累了不知道在哪里休息了。
一片白芒芒的草原本来不是这世间里的产物,而是来自年神心里的心魔,自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不公平,是不公平,这本来就不是原来草原的样子,在魔药和魔法的作用下,草原变了,变成了仿佛时刻都在深秋里草原,却再也感受不到春天的召唤,夏季里的炎热,冬季里的凋零,草原一直会以白茫茫的一片存在,恰恰是这种永恒的心魔,才造就永恒的存在。
一千魔虫在矮人驾驭下弯曲着脖颈,尖尖头部那最尖尖的几乎看不到嘴的尖尖部分笔直地对着前方的道路,长长的黄毛随着它们身体蠕动的节奏来回摆动着,那喉结里的声音依然有些瘮人,不时地发出咔嚓嚓嚓嚓声,那从头顶洞孔里伸出的一只倒立的眼睛时不时地要眨一下眼睛。
所有魔虫蠕动的动作是整齐划一的,在同节奏里行进。
所有魔虫尖尖头部都在蠕动中来回地摆动着,仿佛汽车在一档和倒档之间来回行驶。
这时的它们似乎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可爱一些,以往那尖尖的几乎看不到的嘴要翻出来把自己的头部罩住,然后再露出仿佛钢片一样的牙齿,再之后它们会对准地下或者干脆张开吃人要可爱得多。
五六千的鬼鹿步伐不是统一的是不散的,在啪嗒啪嗒地声音中它们把几乎所有它们脚下的白芒芒的草踏平,那白芒芒的草似乎早就心怀愧疚了,在这一刻里宁愿被鬼鹿踩踏,鬼鹿曾经狰狞的面孔露出难得的微笑,鬼鹿那闪烁着寒光的一对獠牙似乎也比以往要可爱得多。
矮人操纵着套在鬼鹿头部的缰绳,身体随着鬼鹿行走的节奏有些摆动着,它们仿佛一张弓形的腿部似乎永远也伸不直,即使骑在鬼鹿身上也未曾改变过,那在腿窝处的仿佛牛筋一样的三角形的肉膜在大腿和小腿背面肌肉之间连接着,纤细得不能再纤细的身体似乎在告诉人们他们有极其强的弹跳能力。
矮人大多数人的头发是乱蓬篷的,有极其少数人的头发是编好的一缕缕的长辫,那是矮人首领族群的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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