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素胆小懦弱，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代素也有奸猾的一面，代素在说话之时，眼珠却不瞅牛二棒子，而是不断地偷瞄坐在云台之上龙椅子上的刘菱，那眼神就没法说了，简直就是贼溜溜的。

刘菱心中恼怒，认知上有些偏差，并没有察觉到代素细微的眼部变化，而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目光扫视过牛二棒子和代素之后，朗声说道。

“二牛，不可轻易造次，还是听代素把口中的话说完。”

既然刘菱都发了话，本想着再次扇代素嘴巴子的牛二棒子不得不放弃，哎声长叹后转过身去，头颅高高仰起，转身背对着刘菱和代素不再去看他们。

“小臣那天确实看到听到了骨朵和那客的谈话。”

跪附在地面上的代素这次却没有语结，说话之时，干脆利落，仿佛真得看到骨朵和那客在雪山根底下的树林中密谋谈论如何去害刘菱一样。

“他们说了些什么？”

经过矮人大傻子和代素的双重指认，这时的刘菱已经开始相信他们口中所说的话，认为骨朵和那客假意投降于他，然后再寻找机会脱离他，所以他才继续问代素，骨朵和那客的密谋。

“一开始，骨朵先说的话，他说他们假意投降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刘菱开始相信他们了，而那客则不这么认为，他说陛下，您手下谋臣众多，恐怕他们维持不了多久后计谋就会被人识破，还是赶快逃离梦之城，收拢四散在夸父泪岛上魔族人的散兵游勇，以图东山再起之日。”

那客的性格，刘菱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那客刚勇有余，但是绝对不是耍弄阴谋诡计之人，别说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别人让他去这么做，恐怕他也不会立刻就答应那人的。

刘菱双眉紧皱，突然间就将代素的话头打断，口中大声地质问代素道：“那客真的是跟骨朵这么说的吗？”

代素听到刘菱这么问，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头，觉得自己什么话让刘菱产生了怀疑了，于是他迅速地低垂下头颅，眼珠在眼眶中快速地转动了起来，在心思流转之下快速地回答刘菱道。

“小臣确实是听到那客这么说的话。”

代素的小脑袋瓜子转动得很快的，他想到既然骨朵和那客已经死了，又死无对证，无论他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有人反驳，刘菱再聪明机智也拿他无可奈何。所以他回答得干脆和果敢。

刘菱看着代素，但从代素白羽毛覆盖的脸面上一点也看不出一点的面部特征，只能看到代素面孔之上，尖尖长而硬的喙，乌黑头发披散在额头和两边的脸颊之上直垂落到肩膀和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