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算是人吗？

——在他的心里，曾经一次次反问自己，苦痛，像咖啡因一样在他脑海中无情地蔓延开来。

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就忘记了一切了吗？

这算什么？

是疯了吗？

可每当这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万年公主凹凸有致的身材，娇艳如花朵一样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一份难以言说的美感，仿佛就是印刻在他脑海中的画儿。

他爱上她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说，他的命运会和她紧紧联系在一起，在他的人生履历中，他的经验再一次地说，他既然不能抗拒命运安排，那么他可以直面惨淡的人生，或许～，也许～，有一个不错的开始也说不定。

刘菱的脑海中，就像是同时有两个人活着，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也是他自己，但是就是这两个看上一模一样的人，却让他脑海中总是多了一个声音，一个截然相反的声音。

在一个脑袋里，你说的，他说的，嘈闹闹的，无休无止地争吵下去吗？是这样的吗？一定是这样的吧？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真就是这样了，那么这一个人也真就不是人了，而是类似正常人类之外的什么，或者是称之为兽，或者人格分裂什么的，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的话，这种人还是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刘菱不是兽，他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刘菱也不近于神经病人或者人格分裂之类的患者，他是一个善于用理性思维思考问题的很聪明的人；就是因为如此他脑海才有了两个不同思想的存在，一个是理性，一个就是人们常说的感性的思维。

可是现在再谈及，那一次刘菱在夜晚中的纠结，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整个人，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一条，是死了还是活着，也说不好的往海底下沉降的龙。

无论那一天夜晚中，刘菱遭受过什么样的自我救赎，还是其它的什么自我安慰，今天傍晚，他只不过是龙，一具没有了意识，或者以后会没了灵魂的龙。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那冰冰冷冷的水潭，可能是刘菱最终的归宿；在洞穴中那永不见天日的氛围当中，阴冷潮湿将是陪伴他到永远的爱人。

万年公主会抛弃刘菱吗？

这很难说。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山盟海誓了。

因为她重生了。

万年公主会将龙丢弃在冰冷的洞穴中吗？

从目前万年公主的表现来看一切似乎还没有到极端的地步——万年紧紧抓住龙犄角上的白皙小手，一刻也没松开过，她的身体拼命往海底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