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回陆旺倒是坚决。
余文宣轻笑了一下,看向程海棠,“你说呢?”
程海棠挺直腰板,“我外公嫌弃我娘,我也无话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社会现实就是这样。”
“那就请这二位回去吧。”余文宣跟官兵挑了挑下巴。
官兵立刻上前一步,跟陆旺说,“请你们立刻离开!”
陆旺巴不得呢,拉着妻子就要往外面走。
程奶奶不乐意了,上前拦到,“他们不能走,我程家要休了这个女人,必须让她爹娘把她领回去。”
“你程家的事,本亭长自人公断。若用得着程陆氏的娘家人,本亭长也自会再传问他们!”余文宣毫不客气的说。
官兵拦住程奶奶,把陆旺跟他妻子带下去了。
海棠娘神色黯然,十分伤心的样子。
程海棠握了握母亲的手,小声跟她说,“娘,你都已经出嫁这么多年了,不是也没回过娘家几趟吗?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吧。”
海棠娘也不想影响到女儿,只是她实在难过。
程海棠无奈,接着劝她,“娘,我知道你心里记挂家里人。这样,以后我常让人稍些东西给他们,也算是你尽了孝心了。”
程海棠这样说,海棠娘心里才好受一点。
那边,余文宣继续问,“程大夫,关于你奶奶所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程海棠站出来,“亭长大人,我与程家断绝关系并非我娘挑拨,事实上,程钱氏经常去我家骂我娘,我娘从未还过口,这事儿邻居都可以做证,反倒是程钱氏时常从我家顺走些东西,对此我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看不见。可是去年,程钱氏为了跟我家讨要养老钱,提出跟我家断绝关系,要求我家给每月给她出半两银子的养老钱。
当时里正来写了文书,但是被程老先生撕毁了。但是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回乡扫墓,程钱氏又一次找上门来,大闹着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一次里正写了文书,乡里得高望众的几位长辈都做了见证。现在这文书我手上还有一份,亭长若是不信也可命人去东屯村调查,问问那几个长辈,问问里正。”
程奶奶看程海棠说得有理有据,忍不住大叫起来,“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撺掇的,去年你才十三,你还是个小孩儿!”
余文宣突然点头,“小孩儿确实做不得主。”
话头一转,余文宣又问,“当时你们写文书,程陆氏可在场?”
海棠娘点头,“在,我也在文书上按了手印。”
“那就好说了,你们是自愿断绝关系,有文书跟证人在,本亭长也没什么好断的。既然你们已经断绝关系,那便没有将陆氏逐出家门的说法。”余文宣说。
“可我今天要告的,是程钱氏带着其儿子、媳妇赖在我家药堂不肯走,还想方设法想要霸占我家药堂。”程海棠突然说。
程奶奶一怔,今天明明就是她告的状,怎么程海棠反成了原告。
亭长刚刚已经判了她家跟程海棠家断绝了关系,程奶奶已经吃亏了。
再被程海棠反告一把,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程奶奶眼睛转得飞快,立刻站出来说,“亭长大人,今日民妇才是原告。既然大人已经判了,民妇也无话可说,民妇以后不再来打扰陆氏就是!”
程奶奶要走,却被一个官兵拦住。
程海棠负手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成了原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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