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还发生了很多事，但具体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布洛妮娅平视着穆瑞亚，打量着他独一无二的形态。

“直到现在，看到你的存在，我才确信阿特丽斯确实跟一名泰坦结合在一起，成为伴侣，还诞生了一名强大的混血子嗣。”

“嘿嘿。”穆瑞亚干笑着摸了摸下巴，“那个，布洛妮娅，你知道我外祖母现在在哪吗？”

“无尽虚空。”庞大如山的红龙仰头看了一眼头顶黑色的黑曜石天花板，眼中露出一丝懊悔之色，“帝摩斯已经成为了龙王，雅利斯塔当然不甘心落后于他，所以她也踏上了那条没有归途的绝路。”

“虚空……”穆瑞亚轻声呢喃着，无尽虚空，是有志成为史诗的传奇，会选择前往的地方。也是几乎所有的泰坦都会选择前往。

以泰坦的血脉，在千年之内，必定会成为传奇巅峰，到了那个时候，力量已经达到血脉巅峰与物质界极限的泰坦，就会选择前往虚空。

但前往无尽虚空，踏上史诗之路的泰坦，最终能够返回的，不足百分之一二。大部分泰坦都葬身于无尽虚空之中，还有一部分则是在无垠的虚空中迷失了，找不到归途。

只有成为史诗的泰坦，最终才能够返回埃拉西亚世界，成为与神灵并肩甚至俯视神灵的强大存在，历经无数岁月而不休不灭。

“雅利斯塔离开埃拉西亚的时候，我曾请求她带上我。”布洛妮娅眼中露出一丝哀伤，“但是你的外祖母拒绝了。她说，我的实力太弱了，没有资格再继续追随她，只配呆在埃拉西亚当一条混吃等死的古红龙。”

“呃，布洛妮娅，我的外祖母这么说，也是关心你吧。”穆瑞亚有些无奈，安慰这条悲伤的红龙，“她只是不想把你当成炮灰而已。”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她说的确实是实话。我的实力太弱了，帮不了她。”

“……”穆瑞亚扯了扯嘴角，这条上古龙貌似貌似被他的祖母拒绝之后，似乎已经有点自暴自弃的倾向了。

旁边正在津津有味听自己家族八卦的红龙奥斯顿，就是最好的证明。

“布洛妮娅，你有子嗣吗？”穆瑞亚试探着问道。

“没有，我年轻的时候追随你的外祖母，根本就没有挑选伴侣的打算。我快要成为古龙的时候，才解除与你外祖母的追随者关系。”

“所以，你没有血脉传承下来么。”穆瑞亚情绪有些复杂的看着这条几乎将上半生全部奉献给自己外祖母，而后几乎荒废了自己下半生的上古红龙。

她付出了所有，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