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柘轻轻用双臂搂住她颤抖的身体,轻拍几下,安慰道:“好了,一切都好了。”
林寒初迷茫地哭了一阵,只觉得体内依旧气郁难忍,她轻轻推开赵柘,抬起头,一阵更加强烈的头晕目眩,她听到赵柘仿佛唤了她一声“寒初”,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赵柘怀中。
恍惚间,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屋里已经点起了蜡烛,想是已经夜深。有人抓着她的手腕在把脉,一会又放下。她勉力地让自己醒来,原来屋里的是个大夫,赵柘已经走了。
“是你那个朋友吩咐店里伙计请我来的,他呆了一会,不见你醒来,便吩咐我给你把脉抓药。自己有要事先t走了,说明日再来看你。”
等林寒初完全清醒过来,收拾起身,那大夫已经写好了方子,让客栈小二去抓药了。那大夫约莫六七十上下,稍稍打量了下林寒初,正色道:“姑娘,我行医数十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病例。诊姑娘的脉,似是中了一种奇毒,又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此毒伤虽不会立马致命,但姑娘中伤日久,寒邪入体,以致肝阳不足,肺气虚寒,已经出现浊阴阻塞,呃逆内里之症。恕在下学浅无能,无法诊断姑娘的真正病因,也无法根治,只能开些舒缓调理的药。”大夫稍稍迟疑,还是坦白道:“哎…恕在下斗胆,姑娘还需尽快找到伤你之人,寻得解治之法,不然…不然…”
林寒初道:“大夫不必伤神,我数月前受了掌毒内伤,但我自己也不知伤我者是何人,如今便听天由命吧。大夫不妨直说。”
“若找不到解治之法,姑娘怕是熬不过三个月。”
林寒初反倒笑了一笑:“多谢大夫据实相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顿了一顿,“还请大夫不要在我那朋友面前直说,就说吃一阵药,慢慢调理就会好。”
她摸出身边不多的一些碎银,那大夫接过谢了便离开了。林寒初独自一人在窗边静坐,二月春寒,夜里的风吹在脸颈上不由觉得凉意透骨。她双手互交想搓暖冰凉的手腕,突然触到了薄脆作响之物。她才恍然记起从城隍庙客栈中离开时于墨霄给他的那张纸,她还没来得及看便遇到了德天,一路回到这里。
林寒初回坐到桌前,将那张纸从袖中取出展开,只见上面写了八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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