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霄回答,但目光依然盯着玄寂脸上表情的变化:“真人是想说方丈只是出于慈悲,不忍杀生是吗?其实当日武林大会之后,我与林寒初重逢,她就曾经说过这个疑点,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也与真人你一样,因此没有再去细想。此乃疑点之一,那么不妨再来想想后面发生的事情:四个月后,二月初六晚我父亲死于开封,据目击者所言,当日袭击我父亲的人武功高强,这样的身手整个武林也找不出几个。两日后的二月初八,御剑派中的奸细张伯抵达少林,临死前欲将家父之死栽赃归咎在我身上。故而天疏道长与玄尘大师在两日后的二月初十驾临御剑派,在家父的葬礼之上问责于我。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在于,张伯到少林的时候,凑巧天疏道长也在,而道长只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上少林小住几日,切磋棋艺。此外,张伯到达少林之时,玄寂方丈正好有事离开少林几日,于第二日才回到少林,此后又与天疏和三位大师一同前往开封。这两件事情凑在一起会不会太巧合了一些?犯事之人分明就是算准了时间,去开封逼问我父亲当年宝藏的线索,而此人也极为熟悉少林内部的一举一动,借天疏道长在少林短短几日之内,让张伯前往,这样好有第三者在场作为旁证。把所有这些线索全都凑到一起,我能想到的,只有玄寂方丈你!当日便是你亲自前往开封,杀害家父于中仁!”
玄寂大笑数声,脸上依然有一种临危不乱的坦然,他运起内力,声音传遍整个观法崖:“阿弥陀佛,于掌门,我等都不是三岁小童,你所说的这些全凭你自己的推测罢了。”他冷笑一声:“若我是所谓的卢昭义,此人曾与于盟主同朝为官。而我与于盟主相识十来年,会面无数。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于墨霄道:“的确如此,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林擎和刘一照,他们都曾经历过神宗和哲宗两朝,对当时朝中的要员,以及太后身边的亲信都极为熟悉,若这个卢昭义当真没有死,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亦或是潜入武林,摇身一变成为某个江湖门派中人。只要再次面对面相逢,即使过去十多年,容貌和嗓音苍老,但他们不可t能全然不识。我当初也这样想过,因此即便是我父亲死后,也并没有怀疑过玄寂方丈你。”
玄寂冷笑道:“阿弥陀佛,如于掌门所言,那只能说明,老衲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卢昭义,老衲也从未听说过此人!”
“方丈,别急,我还没有说完,重点还在后头!我父亲之死,其中有一关键人物,便是御剑派老奴张伯。此人在我十来岁时便来到御剑派,一待十多年,为人耿直老实,与派中各人也从无恩怨。因此若不是我亲身经历,绝不愿相信他会背叛御剑派,甚至以死来污蔑我的清白。虽然死无对证,张伯不可能再告知我当日真相,但好在张伯尚有亲人在世。半月前,我几番周折终于找到他的妻儿。在座诸位可能不会相信,当我找到张伯妻儿的时候,他们已被一群烈鹰门弟子乔装的江湖草莽被关押了大半年之久。我设法施救,但依然被烈鹰门的人发现,并手起刀落将他们灭口。好在苍天有眼,我背着奄奄一息的张夫人逃离,她在重伤离世之下告诉了我一些事实。张伯之所以不得已要背叛御剑派,一切皆是因为歹人以他们妻儿的性命相威胁。而更令我震惊的是,张伯与要挟他之人,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众人听到这里都竖起了耳朵,整个观法崖上如同只有于墨霄与玄寂两人一般,鸦雀无声,玄寂的脸上再也按耐不住,他的胸口开始起伏,呼吸变得忽快忽慢。于墨霄朗声说道:“张伯并不是真的张伯,他在十多年之前是一名少林和尚,而这名和尚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个姑娘,和尚爱慕这位姑娘,为她破了戒,两人私定终身并生下孩子。可两人心里清楚,若此事被少林派内知悉,那便是难逃重责,危难之际,少林寺中有人告知了张伯一个偷天换日的法子。相传武林之中有一门不传易容秘术名曰“遮天”,可以取下死人的面皮替换到活人身上而使其长久不至败死,同时此遮天之术还可以偷换嗓音。只要成功施展之后便如同重新投胎换了一幅皮囊。这个和尚听闻之后半信半疑,不置可否,此人便说他曾亲身验证过此秘术,而条件便是和尚在事成之后听其差遣。此番巨变之后,和尚便从此从少林销声匿迹,而御剑派中不久后则多了一个张伯,便是此人按插的一枚棋子。这十多年来,张伯不断向此人传回家父和派中动向,好在此人并没有吩咐张伯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谁知就在几个月前,此人突然亲临开封密会张伯,与他说了计划。张伯不允,他便以妻儿相逼。张伯为保妻儿安全,无奈以死明志,可事后此人非但没有还他妻儿自由,反而将其软禁以致杀害,可见其手段残忍至极。”台下熙熙攘攘议论纷纷,各大门派面露疑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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