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以为他要走,才缓下的神经又被绷起:“你个学保密的,倒是审判起自己的太太了!”
张初越见她色厉内荏地睁圆了杏眸, 只是勾唇,说他糙却不说讨厌,那自然是默认喜欢。
“吧嗒”
房门被轻巧地阖上, 温霁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一颗心胀满,张初越给她房间装了空调,其实乡野的夏夜凉风浸浸,根本不需要科技去改变环境。
可他还是给她装了。
有时候觉得他好是对她这个人, 有时候又觉得是因为夫妻, 现在又觉得是为了做那事。
纠结来纠结去, 温霁揪出了一个点, 他没说过喜欢她。
今天张初越在回来的路上替她跟主任明说第二天不去当义工时, 她没有开口反驳, 一是不想当外人面跟张初越意见不合, 二是,她恐怕明天真的去不了村委会。
今天在棚屋张初越进出了无数次, 她方才洗了澡, 穿着内裤走路都感觉被磨得疼。
此刻只能套一条睡裙。
困意袭身, 温霁心思涣散地想着事就要迷糊睡过去时,忽地察觉到床榻外侧陷下,一道热浪拢住了她。
她一时惊起了薄汗,提不起力气地挣扎时,他的大掌抚上她后背,轻拍了拍:“套都让你收着,怕什么。”
温霁让他说得脸红,脸不肯抬起看他,就像埋在他怀里似的:“是啊,既然什么都干不了,你还来这儿睡做什么,想热死我!”
张初越瞧她窝在他怀里的娇俏模样,果然还得是在床上才有这副小女儿姿态,他嗓音压下些,低声在她耳边念:“可以做些取悦你的事。”
自从上次张初越开口闭口说吃十三妹是取悦她之后,温霁就要为自己当初的口出狂言自咬舌头。
此刻被衾掀动摩挲出声,温霁声调不自觉细了起来,既像撒娇又似讨厌,她推拒的力道简直是蚍蜉撼树,反倒让两人间的摩擦更甚,他贴着她过来。
忽地,他瞳仁瞬间猩红,凝着她,手更不肯收回:“你没穿……”
“张初越,你少自作多情!”
温霁恼羞成怒地叫住他:“都怪你,疼死了,什么都不能碰!一刮就疼!”
张初越定睛看着她,嗓音沉湎着沙哑:“我看看……”
“不要!不准看!”
她膝盖曲起,双手把裙摆往下压,言语和动作一道向他表示着抗议。
张初越气息微顿,抬手抚了抚她的软发,难得语气里有了怜惜说道:“回来怎么都不说那儿疼,别在这种事上跟我较劲。”
温霁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他是知道她向来不示弱的,此刻自以为摆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凶他:“那你岂不是更得意!”
张初越无奈勾唇,俯身吻她的嘴巴,像一道清风吻明月,对她落:“睡吧。”
温霁是真的累了。
让他搂着没一会便睡着,气息细细软软的,像棉花落在他心头上。
张初越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支香烟,隔着玻璃窗往主卧里望,漆黑一团的夜,里面躺着雪白一样的姑娘。
手机的光映着他半张脸晦明晦暗,几声嘟响,电话那头的人接通,他嗓音不自觉压低,明知此处隔了道墙,也吵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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