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东跑回堆在不远处抻脖子的同仁们,见鬼似地说:“头儿请假了!”
“我靠!”
“他不是铁人吗,宇宙爆炸了他都能继续干!”
“刚才从船上来的姑娘说是他太太,我还笑,现在她拉着头儿的衣服,一句话没说,头儿明天上午就不来了!”
众人一起见鬼。
“阿嚏!”
温霁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夜里始终较白日有一些寒,张初越垂眸,等着她要衣服,谁料她从裙兜里掏出了纸巾,连带着还有其他零散东西,夜里银光一闪,他大掌几乎比他理智反应更快——
拢住了她手腕。
细了。
温霁挣了挣手,急着要抽纸巾,偏过头去擦鼻子,他的手仍不松,还拢得更紧,她已然有一些吃痛:“你轻点……”
没有不要他牵的意思,只是他这力度也太没分寸,似要弄折她手腕。
温霁擦完鼻子带了点鼻音,说话倒有软糯的娇气,手要将纸巾塞回袋子,就听他冷呵了声:“别跟我说这盒玩意是你们邮轮上发的。”
随身带着套,三年没见,这出个国真让她开放了!
张初越太阳穴青筋暴起,几乎要捏碎她骨腕,温霁此刻把掌心摊开,夜里光线昏庸,她刚才又急着检点尊容,哪里还去注意自己都掏出来了些什么!
她此刻张了张唇,挣手腕的力道也更用劲了,恨不得赶紧把东西藏回兜里,男人不松手,就看着她慌张,耳红。
温霁恼了,另一只手把那盒物证抽出来:“才不是发的,我自己买的!”
话未说完后脖颈就让张初越另一道大掌拢上,心脏陡然贴着心脏,后背煞时抵上不透光的院墙,她瞬间被埋进他宽大的胸膛里,几乎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久违的,热烈的,宽阔的,硬挺的……
温霁身体用力失控地喘了下。
他气息就落在她耳尖,沉又乱:“我不管你结婚前私生活怎么样,结婚后还是像从前跟我做夫妻时一样。”
最后那句话就像火球滚进她耳膜,将她浑身一烫。
三年,足够改变一个人,更何况,时间境遇环境截然不同。
温霁在他起身时忽然双手攥住他风衣襟,男人轮廓立体的侧颜对上她视线。
“那你呢,一年一千八百个来认当你的太太,你还干净吗?”
她声带不自觉轻轻地颤,张初越托着她后脖颈往上迎,唇也迎,若即若离,他视线往下扫,一寸寸勾过那殷红的花瓣,微张着,呼之欲出。
“你当我什么人都要?”
他的气息坠在她的眼睫,令她轻轻抖颤。
张初越拢住她后脖颈的指腹在陷,不过是方寸间的接触,让他想起她在山上时经常低头看书的画面,窗边的光照在她脖颈上的模样,微不可察的透明细小绒毛在光里跳跃,生动,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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