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能把他删了?”
每次让祝凡清来琴房她都很不情愿,一步一磨蹭,时间刚好够他抽三根烟。
刚刚等她来的时间里,他抽了两根,第三根留给了开窗透气。
因此她进来时,琴房里的烟味并不明显,可以说是根本没闻到,直到他靠近。
记得黎柏佑以前是不沾烟的。
浓厚的烟草味扑满鼻息,祝凡清对这股味道最初的印象来自于她亲生父亲,阴影一样的存在。
此刻闻到,厌恶反胃的情绪再度涌上来。
难免联想到一群猥琐男边抽烟边像流氓一样在背后点评自己,将一些肮脏的字和事安在自己头上......
也许更过分。
还用得着别人乱说吗,这个畜生对她做的哪件事不乱了!
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憋了一上午的情绪仿佛锅炉里翻滚的沸水,升到顶点倾泻而出。
“又哭?”他习惯性给她擦。
她挥开:“别碰我!”
手被打掉,垂落身侧,黎柏佑盯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陷入沉思。
仔细回忆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混蛋事,才能把人气成这样。
但没想出来。
明明面都没碰上。
明明该生气的是他。
“哭什么。”
“这次可既没让你脱衣服,也没让你脱裤子。”
“.............”
祝凡清气结。
至少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哭不要生气不要跟烂人计较他就是个傻逼纯纯大傻逼冷静冷静冷静,却还是像泪失禁一样,眼泪连成线往地上砸。
“你都告诉肖玄了吧?”祝凡清很委屈,说起话来一断一续,“你怎么能把你和我......说出去,你有钱有势,大家捧着你,躲着你,我和你不一样,我......”
“肖玄说什么了。”
黎柏佑掐住她的下巴,揩掉她眼尾的泪。
祝凡清垂眸,眼圈通红,薄薄的眼皮印出青色血管,泪珠压得鸦睫微微发颤,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说,”她吸了两下鼻子,就是不看他,“说你全都告诉他了。”
“......他都知道了!”
下一秒,肩上一重,她被按回琴凳。
“我告诉他你是我对象,就这样。”
感受到她抽咽时肩上传来的震动,他松开手,声音和情绪一同沉下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凌人感。
“很值得你哭?”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在朋友面前撇清和他的关系,甩开他的手。
事后又道歉。
黎柏佑自己明明也很难受,但每次都原谅她。
因为不想为这种事和她吵架。
但这次不想了。
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你就哭成这样吗?
我这么让你拿不出手吗?
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祝凡清感应失灵,丝毫没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只是在听到自己在意的字眼时,恶狠狠地反驳道:“我不是!我们顶多是——”
“是什么,”黎柏佑打断她,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讥讽地笑了笑,“炮友?”
他的瞳孔又黑又深,神情赤裸又暧昧,祝凡清退缩了。
冷气砸向她的小腿,爬上来一只手掌,没有阻碍地沿着大腿内侧钻进裙底。
很强烈的性暗示。
祝凡清被摸起一身鸡皮疙瘩,惶遽地往后躲,撞上背后的钢琴,又冷又硬地硌着她的脊梁。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是不是该履行一下炮友的职责。”
“嗯?”
手停在胯上,黎柏佑攥着她的内裤。
“你要干什么?“祝凡清倚着钢琴,屁股死死黏住琴凳,不让他得逞。
黎柏佑睨着她,眉宇间阴气四溢:“屁股抬起来。”
“不要!”祝凡清抓着他的胳膊,声音抖得很厉害,态度却很坚决。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此时又蓄满眼眶,黎柏佑眉心跳了跳。
“你现在听话,我就只舔舔逼,你如果非要跟我犟,”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没有感情的鹰,阴鸷又寡情,“我就直接在这把你上了。”
眼泪顺着眼尾滑落。
“不要,我们不行呜呜呜......”
抵不过他的力气,祝凡清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抱着他的胳膊哀求哭喊。
“呜呜阿佑,阿佑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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