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泽穿着黑T黑裤,像是暗夜里潜行的一只猛兽站在她面前。
额前碎发散落,遮住几分眉眼,鼻梁侧影侧落,衬得五官立体深邃。
他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云栀身前,冷的像块儿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在学校并无二致。
见云栀看过来,他挑眉似笑非笑。
司劭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揶揄道:“呦,又来投怀送抱啦。”
云栀急忙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急忙到了声歉急匆匆走了。
自那之后一直到下班时间,云栀与郁柏泽的交集也仅仅只限于此。
到了下班时间,云栀跟陈可打了招呼,便从酒吧后门走了出去。
夜里太黑,小巷的路灯时明时暗,云栀小心摸索着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亮起一束光,将她脚下的路映亮。
云栀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白光刺眼她还没看清那人面容,便听到那人开口说话:“走吧。”
声音如冷泉般不带丝毫温度。
云栀眨眨眼,看清那人面容,是郁柏泽。
蜷起的手指渐渐松开,手心浸出的冷汗被夜风吹的发凉,她抿着嘴唇看他,良久才缓缓道出一声谢,转身继续走。
白光随着郁柏泽动作晃动,却始终都在她脚下。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一直到小区楼下,那束白光才消失。
天边挂着半月,枝丫随风浮荡,云栀将耳边碎发拢起盯着两人的影子瞧。
云栀站在原地未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她紧抿着嘴唇,眼神始终落在两人交迭着的影子重合处。
良久,云栀没转身,讲一句:“谢谢你。”而后快步跑进单元楼。
自那之后,一连几天郁柏泽都会跟在云栀身后替她打光,一路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这晚,云栀照旧在楼下停步,不转身道声谢。
可就在她抬步要走时,郁柏泽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往回带。
“唔……”云栀往后踉跄几步,撞进郁柏泽怀里,后背贴近他胸膛,两两相撞体温便纠缠在一起。
云栀还没反应过来,郁柏泽便贴近她耳畔,温热呼吸打在她耳廓,低沉呼吸让云栀麻了半边身子。
“帮你那么久,就还是只道声谢吗?”
云栀身子一僵,心跳声恍然大了起来。
被郁柏泽握住的那只手烫得厉害,连带着那只手臂都开始发抖,鸦羽似的睫毛忽闪遮住微颤瞳仁,云栀慢声开口:“你……你想要什么。”
郁柏泽震颤胸膛一下下鼓动她肩胛骨。
忽的,郁柏泽猛地俯身衔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吻了上去。
唔……”唇瓣相贴,云栀唇边溢出一声呜咽,抬手紧紧攥住郁柏泽手腕,想让他放开。
可他力量太大,在他面前云栀像是一只柔弱小猫。
他攻势太强,没一会儿云栀便软了身子,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连夜风都急了几分,郁柏泽才放开她。
郁柏泽看着怀里人泪眼婆娑的样子,轻轻揩去她唇瓣上的水渍,说:“想要这样的好处,给不给?”
云栀靠在郁柏泽胸膛大喘着气,眼底泪意朦胧,意识怎么都回不拢。
脑海里想过种种可能,可云栀没想到他想要的是这种方式。
不等云栀说出拒绝的话,郁柏泽揽住她肩膀继续说道:“阿姨下个月要做手术了吧。”
一句话,云栀被激得回过神来,望向他,漆瞳沉沉宛若一汪暗黑水潭,黑雾缭绕不见一点白光。
“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才去酒吧里兼职。”郁柏泽并不回避她的眼神,“我说的对吧,云栀。”
鼻腔被酸意侵扰,激得云栀头痛,她垂下眼睫望着虚空一点,明知故问道:“所以呢?”
郁柏泽挑眉道,直接把话挑明:“既然你缺钱,我给你钱,你不需要在去那种地方赚钱,但条件是你得跟我。”
自那次与云栀产生交集,郁柏泽便让人把她调查了个遍,知道她有个常年病弱的母亲,而且家庭条件不太好。
郁柏泽想,这既然是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尽管有些强迫,但没什么,左右他不是个好人。
道旁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云栀觉得连带着氧气都被吹走几分,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呼吸苦难,张着嘴巴呼吸都未能将满腔酸楚挤个干净。
郁柏泽说的没错,母亲云锦需要做手术,她很需要一笔救命钱,要不然也不会去酒吧兼职。
云栀眼睫湿透,再也挂不住泪珠,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她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可妈妈很需要钱……
而且,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郁柏泽就那么看着她也不着急,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将兜里的一张纸条塞进云栀手心:“你可以好好想想,今晚先睡个好觉。”
说完便放开云栀,转身离开。
泪意模糊视线,云栀望着离开的身影哽咽出声。
所以……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是吗?
三天后,高二期末考动员大会结束,郁柏泽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我答应,条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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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谁家好人一上来就强吻啊
郁柏泽:我说了我不是个好人
看在作者辛苦码字的份上,大家投投珠珠哦,三千四百多字呢!(?˙▽˙?)
(整理领带)(对准话筒)顺便预告一下,明天车震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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