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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咬牙,早就没了那点羞耻心,膝盖一弯,缓缓跪了下去。他未穿鞋袜,受刑之后赤脚踩在雪里,那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

他手脚并用,缓缓往前跪行数步,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脸色酱紫。

身后的官差一见,嘲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昔日中书令大人对你犹如掌中宝,去哪儿都带着你,结果呢,沈公子倒好,狗咬吕洞宾啊!”

“快别说了,赶路要紧!”另外一位官差见天色不早了,赶紧催促道:“快些赶路,真要是跟中书令大人的马车撞上了,回头可是要掉脑袋的!”

沈执垂眸,漆黑浓郁的睫毛薄如蝉翼,闻言,轻颤了一下,整个人仿佛秋日里狂风卷杂的

黄叶。

才一出城门,约莫还没几丈路,迎面就听一声斥责,“前面来者何人?竟连中书令大人的路都敢拦,还不速速滚开!”

“马上滚!”

两个官差暗暗叫苦不迭,怎么怕什么来什么,连忙拽着沈执脖颈上的镣铐,往后一扯。

沈执没防备,当即往后摔倒,发出一声哀鸣。

霜七一愣,待瞧清地上人的面容之后,清俊的脸立马凝了一层寒冰,一甩马鞭,作势要走。

“慢!”

只听一道极清冷沉静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沈执浑身颤得厉害,试图抬袖挡住头脸,不料震得镣铐叮咚作响。

自马车里先探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白色的宽袖下,半截手腕比霜雪还白。随后车帘拉开了一角,一位白衣公子露了出来。

此人生得极清俊丰逸,挺鼻薄唇,看似文弱书生,坐在马车里还披着大氅,手里把玩着一只小手炉,眸色沉沉,深不见底。

尤其是瞧见沈执,沉静的面容瞬间好看起来,像是极好的锻子,突然出现了些许裂缝,连神色都微微狰狞起来,笑道:“沈公子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这一瞬间,沈执的心窝子就凉了。

他可以放下骄傲尊严身段,跪着出京,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般狼狈地出现在中书令谢陵的面前。

于是,他抬脸,反唇相讥:“呦,这不是中书令大人吗?好巧,您老还活着呐?我这每年给您老人家烧这么多纸钱,敢情你没死啊?”

谢陵淡淡一笑,起身下了马车。他一身白,连脚下的靴子都干净到一尘不染,端得上是神姿高砌,犹如山巅皑皑白雪。

霜七忙扶了他一把,低声道:“大人,还管他作甚?他嘴里一向没个好话!”

“没你的事。”谢陵抬手,示意他闭嘴,这才缓步行至沈执面前,“沈公子又犯了什么事,竟然这般劳师动众?”

“还能有什么事?骂你祖宗了呗。”沈执改跪为坐,平伸着两条长腿,很无礼地抬脸望他,笑嘻嘻道:“不对,我是你弟弟,你的祖宗,不就是我的祖宗?我骂了咱们祖宗,因此获罪至此,中书令大人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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