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进马车里,沈执仍旧阴沉着脸,离他老远,偏过头去,连个眼风都不给。
“怎么了?别总是小闷葫芦,气出毛病了,难受得还是你自己。”谢陵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微笑着问,“不高兴了?”
沈执不理他,又往旁边坐了坐,抬手将谢陵推开。
“圆圆。”
沈执还是不理。
“阿执。”
就是不理。
“沈执。”
一旦谢陵连名带姓的喊他,就说明已经生气了,这种时候还不理,肯定是要吃苦头的。此前种种皆是证明,有嘴还不说话,谢陵就干脆堵住不让他说了。
可沈执就是沈执,从小便是如此,生闷气就往心里狠憋,死活不理人。
“我不就是扶了他一把么?你就为了这个生气?他疼,你不是更疼么?”
“我疼
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就是不要你扶他!”沈执闷闷地吐出一句,“我就是不要你扶他!谁让你多此一举了!”
谢陵捏着绞痛的眉心,要是换了以前,沈执敢跟他这么拧,早就被按倒了,现如今既然铁了心要同他成亲了,就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将人按倒欺负。
起码要得体有礼,讲道理镇家风,于是他抬手,将沈执提溜至身边来,微眯着眼睛,语气危险:“不听话的孩子,在我这儿肯定是要被狠狠收拾的。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有关!你疼,难道我就不难受么?”
沈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仍旧不理。
于是,谢陵便惩罚性地欺身咬住他的喉结,牙齿肆意玩弄着那一小块皮肉,很快就咬出了细密的一排牙印。那半截羊脂般的脖颈,哪里能这么撕咬,麻酥酥地疼了起来,谢陵自然不会只让他疼,又用温暖的舌尖安抚炸了毛的野猫。
沈执又羞又气,要将人推开,可根本不敌谢陵,两手被按过了头顶,双腿被谢陵用膝盖压住,丝毫动弹不得,很快就败下阵来。
被扯着头发往后拉,露出喉结供他撕咬,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你就会欺负我,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耍脾气?”
“我问了,你不说,我就以为你想让我这样。”
“……那你不会多问几遍?”沈执理不直气也壮。
“吃味儿?”
“不是!”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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