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除了三年前从背后打的那一掌之外,夏司没有做过其他对不起沈执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这一掌,沈执连爬起来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如今夏司被俘,沈执竟有了丝快感,连忙命人将夏司绑在刑架上,捞过一条鞭子,站在夏司背后,专往他后腰处鞭挞,每一鞭都重叠在一起,专往同一个位置打。
仿佛在报复三年前那一掌。
夏司不是元瑾,受刑过程中一声不吭,蹙眉忍着,没有半字求饶。
沈执抽了几下,觉得甚没意思,换了其他人抽,自己坐旁边看,茶都喝干了两盏,还是听不见半分惨叫声。
当即蹙紧了眉,同士兵们道:“你们今日有谁能让夏大人开了嗓子,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便有人出主意道:“小的有一蠢念头,不如上夹棍,硬生生绞断他一双腿骨,不怕他今日开不了嗓子!”
沈执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了。
像夹棍这种东西,他自己也试过的,腿骨都能当场绞断。当初在大理寺,那些个人没敢下死手,但也是捋起了沈执的裤腿,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刑具夹着他的腿,往两边狠拉,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记得当初在官道口,沈执并未穿鞋袜。被人施了脚刑,每走一步都
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大大小小的刑具都试过了,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如果沈执忘不掉,所有人都别想忘掉。
士兵将夏司放了下来,按坐在椅子上,取来夹棍套在他的腿上。
整个过程中,夏司面无表情,一声未吭,沈执抬起眼皮望他,问了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没有就好。”沈执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曲指轻敲桌面,“你把元瑾劫跑了,可知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灾祸?”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师父总是唯命是从,在你眼里,阿执从来什么都不是。”沈执甚少喊夏司师父,每次有求于他才会这么喊。
譬如小时候元祁吩咐夏司将他带下去教训,往往都会给个确定的数量,知错责二十,不知错责四十,沈执从小脾气就拗,十有八九是不知错的。
夏司做事一向一丝不苟,绝不公报私仇,也绝不假公济私,对谁都一样。
沈执从来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同元祁讨价还价,可他敢背地里跟夏司扯皮,拉着他的衣袖荡啊荡的,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夏司也心领神会地给他放水。
每次元祁再要吩咐宫人教训他,沈执都眼巴巴地望着夏司。
夏司也会主动请缨,说一句:“让属下来吧。”
现如今却演变成如今这番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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