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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愣了愣,看了看自己佝偻抖动的身躯,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故作镇定地走到一边,轻咳一声:“我……我那是……在最后面保护大家!”
有没有保护不知道,但大家都被吓到大叫却是真的。
李嵌析笑着调侃:“纪湫,你刚才是不是被吓到叫妈妈了?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啊?”
被吓得缩在夏枫身边的纪湫闻言,不满反驳:“你才叫妈妈了呢!你胆子大,你别叫啊!”
“真不是你叫的?”李嵌析疑惑。
“鬼才叫妈妈了呢!”纪湫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那个,”站得离棺材最近的陈皓昱插入吵架的两人,慢慢丢出一个足以吓到众人的消息,“我听着那声音,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恰好这时候,棺材里传出了一阵敲击声。
“卧槽!”众人一下子后退,又与棺材拉开了一段距离。
林飞飞看着棺材似是想起了什么:“各位,我们是不是忘记了某件事?或者,某个人?”
众人看看林飞飞,又看看棺材,纷纷瞪大了眼睛。
周颂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秦卿在里面?”
陈皓昱上前,试探地敲了敲棺材壳,算是回应。
随机棺材里传出一道女声,似是惊喜,又有焦急,瓮声瓮气的听不分明:“外面有人吗?是你们吗?陈皓昱?李嵌析?周颂?是不是你们啊?”
李嵌析咂舌:“还真是她啊?秦卿?”
“是我!你们可算来了!”终于等来了同伴,一直强忍着没敢哭的秦卿有些哽咽,此刻终于放心展示出自己的软弱。
作为节目的常驻嘉宾,四人合作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情谊。以往的节目再难,三个大男生也没见过秦卿示弱,这下听秦卿哭着说她被带走后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一直在这里等人来解救,都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还得是一向照顾人照顾惯了的肖苒一隔着一道棺材板温声安抚里面的秦卿。
陈皓昱和李嵌析试着直接推开棺材板,但纹丝不动,明显是有机关控制的。然而其他人在夏枫的带领下,绕着棺材观察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或者是开关一样的东西。
周颂看向夏枫和陈皓昱,问:“现在怎么办?”
陈皓昱摇摇头,转头看向同样一筹莫展的夏枫。
夏枫正思索着密室的设置究竟所为何意,余光瞥见林飞飞正注视着大红喜床。准确的说,是喜床上的东西。
不等脑子反应过来,夏枫已经向林飞飞走去:“飞飞,你在看什么?”
林飞飞闻言回头,看了夏枫一眼,然后两人一同向床上看去:“床上有两件喜服。”
整个婚房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婚床也不例外。众人进来时晃眼一看,很难发现喜被上平铺着两件新娘的喜服,上面一丝褶皱也没有,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放置在这里的。
其他人看见两人的举动,除李嵌析和周颂守着棺材外,其他人都靠了过来。
纪湫打量着床上的两件喜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婚房里有喜服很正常吧。”
虽然纪湫这样说,但林飞飞直觉喜服应该是某种重要的东西,走到床前,在夏枫的跟随下,挑起床帐,正要拿起其中一件喜服细看时,房间里的烛光皱灭,代替光线霸占众人感官的是一阵熟悉的尖叫。
“哈哈哈!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住手!快住手!”
“放下!”
就在众人因为可怕的音效而缩聚在一起时,一个披着血红光芒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一把冲进人群将大叫的众人冲散。
“卧槽!”
“啊啊啊啊!”
“师叔!”
“欸欸欸,你们外面怎么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中,好不容易找到彼此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却见刚才还怂在最后的道士竟与另一人在棺材旁僵持。
道士一手高举拂尘,一手死命拽着黄绳。紧绷的黄绳另一端则缠绕在来人身上,勒得她奋力挣扎,嘴里口齿不清地念叨着“衣服”。
剧情发生得太快,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肖苒一没见过演员现场飙戏是什么样的,弱弱地问旁边的演员们:“发生了什么?他是从哪掏出的绳子?他们两人刚刚做了什么?”
就算林飞飞和李嵌析是演员出身,在刚才的混乱中,谁都顾不上谁,他们也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一步的。只是看着NPC煞有介事的无实物表演,一时也不好吐槽剧情过渡的草率。
“……想象一下,你就当他是隔空取物,施法变出来的吧。”
听见了几人对话的道士面不改色地呵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帮我制服我师叔啊!”
众人一脸问号,这要他们怎么帮?
那道士仔细分辨相意口中的话,告诉众人制服对方的方法:“要想制服我师叔,首先得想办法化解她的怨气!她一直在念着‘嫁衣’‘成亲’什么的,你们看看那喜服上是不是有什么?”
闻言,本就离喜床最近的夏枫和林飞飞立马拿起床上的婚服翻看。而相意似是受到刺激,挣扎的动作变大,叫喊的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
“不要动它们!不要!”
婚服的样式简洁,但做工很精细,上面的一针一线都能看出缝制之人美好的心意和祝愿。
嫁衣本身没有问题,唯一引人注意的是嫁衣之中掉落出来的信笺。
“又是信笺?”夏枫皱眉拿起。
说是信笺,上面红色的底色和金色的连理枝纹路看起来倒更像是婚帖。
“相意亲启。近来可安好?”
“家中又在催我成亲,我不想,但我很愿意缝制嫁衣,顺便也为你做了一件。”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家家酒吗?那时候,你扮新郎,我是你的新娘,偷偷地拜堂成亲。”
“不知道嫁衣的尺寸合不合你的身,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穿上,再玩一次家家酒。”
夏枫一字一字念出信上的牵挂与思念,听见被捆缚住的相意由癫狂的吼叫转为痛苦的呜咽。
林飞飞同情地看着相意:“她们明明两情相悦……”
陈皓昱对剧情人物的情绪有些复杂,于是专心在密室上:“所以要怎么化解相意的怨气呢?难不成还要按信上说的,两个人拜堂成亲?”
夏枫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边还在跟相意僵持的道士听见众人推论出的方法,可怒不可言的念着:“罪过!你们!两个女人……岂可如此!”
被连带着嫌弃的纪湫表示不满:“你抱怨些什么?两个女人成亲怎么了?这都2023了,还搞封建拘束女性啊?有本事你自己化解你师叔的怨气啊!”
那边纪湫还在不知道是为相意和卿卿,还是为广大彼此相爱的女性而与道士争论。这边三个大男生看着两件束腰纤细的嫁衣爱莫能助。肖苒一的脚又受了伤,不方便行动。
于是夏枫捏着嫁衣的一角,看向身旁的林飞飞,问:“飞飞,愿意跟我成亲吗?”
林飞飞没有看夏枫,只是注视着另一件嫁衣,用刚刚好的音量回答:“嗯。”
两人将嫁衣套在最外层。林飞飞以前拍戏穿过古装戏服,尚能自理,但夏枫就没这么熟练了。
由于光线太暗,林飞飞微抿双唇,几乎是贴在夏枫身上,帮她慢慢整理衣襟和腰带,一时间,两人之间,呼吸相闻。
由于光线太暗,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被昏暗模糊的视线经由触感放大。夏枫感受着林飞飞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摸索,细听着林飞飞轻微的呼吸变化,大脑不合时宜地空白一片,只剩下目光本能地追逐着林飞飞的动作。
由于光线太暗,林飞飞起身时,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夏枫的脸颊。轻浅的呼吸掠过皮肤上的绒毛,吹进了某颗不知所措的心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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