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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头而是继续祸害左宫那把剑。

“小玥姑娘。”

……

小玥手一抖差点把左宫的剑扔河里。

她转身看到方凝一步步走了过来不由得眉头蹙起，“河边蚊子多。”

方凝笑了一下，“不怕，我穿的多。”

小玥看了一眼方凝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却依旧玲珑有致的身材，不由得挺了挺胸。

“你来干什么？”

听到小玥语气不太好方凝也不生气，“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抓鱼呢！”小玥不想搭理方凝不过她又不太好意思直接不理人家。

方凝陪着她站在河边，“我陪你抓吧！”

“不用，我和你又不熟。”小玥不喜欢方凝，虽然她看上去并不讨厌。

抢走她东叔的女人就是她的敌人，小玥在朋友和敌人之间分的是非常清楚的。

方凝有片刻的尴尬，“你是因为东哥才讨厌我吧？”

东哥东哥，她喊叔叔的人这个方姑娘竟然叫哥，让她立刻就比他们都小了一辈儿。

小玥看向方凝，“你和东叔是怎么认识的？”

方凝回忆了一下，“东哥去的姜城的时候我才十几岁，当时姜城让塞外的突厥破坏的很严重，有队突厥人闯进姜城的时候想要欺负我的时候被刚刚从凌安城赶来的侯爷的军队遇到了。”

小玥眨了眨眼睛，“东叔救了你啊？”

方凝点了点头，“他救了我以后就骑马离开了，后来侯爷的军队和突厥打仗，姜城太守和突厥人勾结让侯爷的军队腹背受敌，东哥身受重伤被战马从沙场带了回来，因为姜城太守的背叛他就躲到了我家。”

小玥眼眸睁大，“你救了他？”

“嗯，他在我家住到养好伤，侯爷的军队大胜而归处决了姜城太守后派人找他，然后他就被接走了。”方凝看了小玥一眼，“他走的时候同我说过如果我无人依靠的时候可以来凌安城找他。”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小玥不太理解，明明方凝十几岁的时候就遇到了凌东，怎么过了十多年才来凌安城。

“我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照顾她，直到年前她过世。”方凝神色有些黯然。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小玥有些内疚。

“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我不想接受也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嫁人？”

小玥被看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是想这么问来的。”

“因为我收留了一个男人在家中待了那么多天，好人家的男人都不肯娶我，”方凝笑了一下，“我娘不在了，在姜城我没有别的亲人，其实来凌安城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遇到了东哥。”

小玥嘴唇颤抖了两下，她没想过这个方姑娘的身世还挺可怜，因为救人失去了名声，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是不是我勾起了你的回忆害你伤心了？”

“没什么可伤心的，都习惯了。”方凝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我没想过让东哥娶我，这辈子我能为奴为婢在他的身边我就知足了。”

“方姑娘你别这么说，既然东叔喜欢你，你因为他的关系青春都蹉跎了，他娶了你也是应该的。”小玥现在看方凝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方凝看着小玥，“你喜欢东哥吗？”

小玥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干笑出声，“喜是喜欢过，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东叔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那你呢，你喜欢东叔吗？”

方凝垂下头，“我哪里有资格喜欢他，尤其在知道你也喜欢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不配了。”

“方姑娘，所有人都告诉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东叔他说只把我当女儿一样，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其实我在看到你以后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那样喜欢他了……”

小玥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方凝没她漂亮也没她年轻，可方凝的身上有一种她所有没有稳重，也许东叔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小玥和方凝聊过之后竟然全身舒爽了，就好像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落地了一样。

“小玥姑娘，有鱼！”方凝看到水面上跳出一条鱼来。

小玥眼睛一亮用剑去扎，去发现剑尖一偏那鱼就在她眼前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谁？”小玥知道剑是被人给打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