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本来阵法的落地点并非此地,只是我准备的仓促,出了些纰漏,误将您传送过来。又因清婉学艺不精,飞龙卫人数众多,我不能用术法糊弄这么多人,不得已替您编造了这个身份。”
叶酌信他才有鬼,他木着一张脸:“我的中衣也是你扒的?”
清婉哂笑”扒这个词,您用的也太难听了,说的好像我欲行不轨一样,不过是见外衣有血污,我送去清洗罢了。”
叶酌并不接着话茬,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并非什么文书吧,我记得人间玉带比金带尊贵,你玉带绯衣,比那主审贵重的多,身份应该也贵重的多。”
清婉道“区区不才,乃今上胞弟,两年前获封济王。姓章名清皖。”
他这个名号放在人间很是显贵,叶酌却是没听说过的。
叶酌笑道“清者纯净透明,皖者纯白无暇,王爷这个名字,却是个魔修?”
清婉道“魔修倒也不一定不清白,要说如今天下最富盛名的魔修,当属您师傅雪松长老了,不是照样光风霁月清清白白?不过仙君倒也偏宠他,直接化去魔功还不损修为,天下再难寻这种好事了。”
叶酌不接话,只道“既是同一个阵法,人间无数莫不是也在着儿?”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牢房,清婉替叶酌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然在,我自会安排您出狱见他。”
叶酌命在别人手里,他虽看不出此人什么打算,也只有客气“有劳。”
清婉合上狱门,脚未迈出,忽然折回来,问“只是请问,您是十分爱惜名声的人吗?”
叶酌一愣“倒也不是十分爱惜,不给下泉抹黑便好。”
清婉似乎长舒一口气,笑道”这便好。
两日以后,叶酌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爱惜名声是什么意思。
清婉那日穿了件掐金线的圆领长袍,比审讯那日的亲王常服还要隆重三分,估计是刚刚面过圣。他笑眯眯的交给叶酌一张圣旨
“我向皇兄求了个恩典,不惊动任何人,保你全手全脚的出去。”
叶酌翻开一看,前面半面在指责陈可真图谋不轨,罪不容诛,后面则说:然陈可真幼子陈酌方及总角,尚为孩童,稚子无辜云云。
叶酌问“我今年总角?”
清婉一合扇子“权宜之计。”
“叶酌接着往下看:皇恩特准其入教坊司受教,其后世代为伶,不得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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