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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连带着保镖对此都有些愕然,相觑一下,莫名其妙,弄不懂她在笑什么。
“真是个疯女人,想红想疯了!”男人狠狠地说到,看表情却因此感到了满足。
陈鹊桐对他的话依然不理,此时她已经笑得背身展开胳膊,靠在舷边的铁栏杆上,微微歪着头,开始用嘲弄的语气道:“其实你也想演同性恋对吧?但你那么丑,恐怕演不了吧?”
“还在继续演顾家好男人啊?真是会演,确实适合你的人模狗样。”陈鹊桐笑得更停不下,几乎是要捧腹了。
“…你!”
男人刹那间被激怒,身边的保镖也闻声凑近。他们就是仗着陈鹊桐没有靠山,才敢肆意妄为,本来只是想言语羞辱一下她,没想到自取其辱。
“来啊,你们来啊!哈哈哈哈!”
陈鹊桐不再掩饰自己的挑衅,这下男人想更出格一些了。就算当场动粗他也有人脉把事情压下去,那些安保也不敢阻止他。而陈鹊桐却毫无惧色,依然站在原地,低下头去摸索口袋。
看她的动作,保镖们还以为她有武器,不自觉退后半步,结果她只是摸出了一盒烟。所有人却又全都愣住了,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抽出一支烟后,不紧不慢地点上,长长向夜空吁出一口白雾,转眼笑着把烟盒朝向他们,问,抽吗?
那口白雾自由地翻飞,转瞬消失了踪迹,欢快地逐夜风嬉戏。始终没人敢动一动,因为他们一致认为眼前这个女人疯了,毋庸置疑,再去惹她恐怕是没有好下场的。见没人搭理自己,陈鹊桐继续抽着她的烟,歪在栏杆上,用冷淡的目光打量他们,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怪异而又似孩童般的天真。
“疯子…真是个疯婆子…”男人念叨着,转身便走了,他应付不了这种异常,陈鹊桐白雾下鲜红的口红使他毛骨悚然。
他们走了,陈鹊桐仰面仍是靠在栏杆上,嬉笑怒骂,往天空吐出烟雾,看着烟雾在星空下弥散,她颤抖地笑得想哭。
她不知这算不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压抑了十年的恶气。其实刚才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同样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笑?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她统统想不明白,可能当真疯了吧。只是感觉身心又舒畅了许多,从肺直达头顶,身体像被倒空了。
船不断地向前行走,她看着星星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她走来,她于是闭上眼睛,眼角滑过泪水。甲板上发生的事,只有她与星星知道,她回身,再度直视着眼前茫茫黑暗,点燃下一支烟。
“老师,我找了您好久啊,原来您在这儿。”赵梦鸽绕着找了一圈,无果,回到这里发现陈鹊桐就在起点不远处,定睛一看道:“诶?怎么还在抽烟…”
发现陈鹊桐抽烟就知道她情绪极度不好,赵梦鸽快步到她身边,立马牵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肯定站在风口吹风好久了,赵梦鸽心疼不已,立马问她发生什么了?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吗?焦急地盯着她的脸看,陈鹊桐摇头,表情从木然渐渐地重新生动,泪痕也被赵梦鸽看到了。
回忆猛然涌起,陈鹊桐站的这个位置不就是刚才那群人围住的地方吗!赵梦鸽心里有了数,知道这里不是详细说话的地方,拉着陈鹊桐随便找了个房间进。除了怒气,赵梦鸽还有千万的自责,刚才怎么就不能先过去看看呢!
进了房间,陈鹊桐坐在床上,赵梦鸽把她的手贴在怀里,单膝半跪在她旁边,仰面问: “老婆…你怎么了?你刚才不在了,我好担心…”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陈鹊桐缓慢地摇摇头,不说话,单纯看着赵梦鸽焦急的脸,轻轻地笑着,眼神中怪异的天真如旧。
她的异常让赵梦鸽已经要急出泪花了,她张口想再问什么,保证些什么却急得说不出话。赵梦鸽最怕陈鹊桐受了委屈又逞强瞒着她,比被陈鹊桐讨厌还怕;如果能让陈鹊桐舒坦,她甚至情愿被讨厌。
千言万语汇集在两人嘴边,迟迟无法开口,陈鹊桐忽然发现自己不说话是因为她想看女孩一直为她着急,享受女孩的爱护。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在永远的尽头,那个男人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是眼前这个女孩带她脱离了泥潭,她的手不自觉抚上女孩的脸颊,随后亲吻了她。
【📢作者有话说】
用一种嬉笑怒骂的方式直面了曾经最大的伤疤,姐姐算是完全解脱了,妹妹成为她的唯一了!虽然她与那个男的也没什么过往,都是一些谣言罢了。妹妹狗急得尾巴都要变成螺旋桨了!
71 ☪ 使坏
◎“老婆欠我的吻别忘了哦~”◎
第71章
这吻,并非薄薄的一瞬。
赵梦鸽感受到陈鹊桐从未有过的热情,唇上逐渐晕开湿润,陈鹊桐在主动对恋人进行探索。两个人的呼吸骤然急促,短暂地受宠若惊没让赵梦鸽退怯,而是立刻奔赴这场欢愉,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与脖颈。
亲吻带去的温热触感那么真实,陈鹊桐仿佛在被温热一点点地侵蚀、融化,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只要她不顾,赵梦鸽便愿意赴汤蹈火,不断地重复着给予和索求,她们忽然停下来对视,很快又沉浸回去。
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之后再说吧,趁着兴头正盛且无人打扰,赵梦鸽如此想着,手开始不老实。
“……”
而不到半分钟铃声却响了,这本就是必然的,两个人又丝毫不意外地缓缓停下来,喘气,对视的目光却未分开。
赵梦鸽已经失踪十分钟,主办方到处找她,船上又不能有监控。这电话想也不用想是表姐打来的。铃声持续响着,不绝于耳,在她们目光制造的安静中显得异常空洞。赵梦鸽始终不动,陈鹊桐又吻了她一下,然后便叫她快去接,我们刚刚太过火了。
难舍难分地分开环在陈鹊桐腰上的手,赵梦鸽拿起手机,故意小声地抱怨:“哪里过火…什么都没发生呢…”
“想亲的地方都还没亲到呢…”
那语气分明是带笑的,陈鹊桐没有听见她的话,正整理着衣物,大脑似乎清醒了一些,听赵梦鸽对经纪人撒谎说,只是随处逛了逛马上回来。听到此处,陈鹊桐扣纽扣的手停下,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电般流过,浑身都软了半拍。外面的人火急火燎地找赵梦鸽时,她本人在干嘛呢?被一个女人拉着不顾一切地接吻,还可能发生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让陈鹊桐感到羞耻的还有任性,这下她更对不起经纪人了。
“我们快回去吧…你先回去…我没事了…”等赵梦鸽挂断电话,陈鹊桐小声地催促。
赵梦鸽问:“老师真没事了?”
“嗯…刚才只是突然有点悲伤,已经没事了。”陈鹊桐笑了笑,表现出轻松。
赵梦鸽紧接着笑道:“那就好,但是老师你再亲我一下嘛。”指了指自己的酒窝。
“你这小姑娘…”陈鹊桐的羞耻如同寒毛乍起,她待在原地不动,赵梦鸽已经走了过来,手环在她脖颈上对她撒娇:“老婆,你刚才也是主动的啊,现在怎么不行了?”
“我…反正不行,你不走,我走了。”
陈鹊桐蹙眉,闭眼一扭头,就摆脱了赵梦鸽的包围,径直开门便往门外走。甲板上阵阵冷风袭来,她闷头吹着风依然感觉耳根子发烫,全身冒汗,没出两步就遇到安保了。安保问她看到赵梦鸽没有,她指了反方向,说刚刚看见了,可能在某个房间里。
踱步回灯红酒绿的舱内,陈鹊桐假装没事人一样地坐下,喝了杯水,周围倒也没谁注意她去了哪里。独自坐了两分钟,呼吸平缓许多,忽然有个人端着酒杯来问她赵梦鸽的行踪,别有所图很明显,率先找到赵梦鸽恐怕有什么好处。陈鹊桐不知道他是不是赵梦鸽的朋友,但看着很不善,便不耐烦地摆手说,没见到。那人竟然并不生气,识趣走开了,陈鹊桐也没在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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