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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乐娅反应突然强烈起来，五指紧紧扣住床沿，眉头紧蹙起来，唐立明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出来，你看到什么了？”

乐娅突然惊声尖叫，面部表情流露恐惧，“她死了，她死了……”

“谁死了？”唐立明步步紧逼，“是安婷吗？谁杀了她？你身边还有谁？”

“安婷，不是我，我不想杀你，不是我……”乐娅撕心裂肺哭起来，伸出手在半空中挥舞，“帮帮我，帮帮我……”

肖羽就站在旁边，乐娅触到他的手，紧紧抓住，“帮帮我，不是我，我不想她死的……”

唐立明按住她扭动颤抖的肩膀，“你身边还有谁？她拿着什么东西？”

“红色的……全都染红了……”乐娅眼皮动动，她竭力和梦境对抗，想要清醒过来。

唐立明立马退后，不再问什么，乐娅缓缓睁开眼睛，泪眼模糊一片，侧头，肖羽就站在自己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乐娅立马戒备起来，冷眼扫向两人。

“我们在帮你做心理治疗。”肖羽温润如玉，笑容如和煦春风，“你有没有好点？”

“什么治疗。”乐娅半信半疑，“你们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是乐小姐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情绪波动太大。”肖羽依旧淡然一片，抬起眼皮责备唐立明，“我就说乐小姐没有病，她只是压力太大了，我相信她。”

乐娅的敌意消弭许多，看肖羽的目光不再冷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肖羽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我说了，我们同病相怜，知道你的痛苦。”

楼下发出汽车的引擎声，急促的脚步声渐次增大，门被踢开了，一个男人冲进来，“小姐，你有没有事？”

乐娅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你的脸怎么了？”顾礼这才看清她脸上的青青紫紫，以为是肖羽做的，反手要给他一拳，“敢伤害我们家小姐，简直找死。”

乐娅摸了摸脸上出血的一道，这是米朵扔来的高跟鞋划伤的，她急忙制止住冲动的顾礼，怒斥，

“够了顾礼，不是他做的，我们走。”

“这小子把你带到这里就是居心不良！”

“你不要管。”乐娅看了眼肖羽，“回家。”

黑压压一片人来了又走，肖羽站在窗边，燃了一支烟，眯眸缓缓吐出，“有没有什么发现？”

唐立明脱下工作服，边洗手边分析，“安婷确实不是溺死，主谋另有其人，但乐娅也难逃干系。”

肖羽蹙起眉梢，拿来烟灰缸按灭烟头，自语低喃，“会是谁呢？”

＊＊＊

苏曼曼临下班给米朵发去短信，与她约在SPA馆见，她特意拿出化妆袋补补妆，陆之景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蹙起眉，“你要做什么？”

抿了抿红唇，苏曼曼合住口红盖子，漫不经心回答，“和朋友去做SPA。”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啊。”

审视的目光扫一眼她一字肩样式短款上衣，他眉头蹙得更紧，“女的还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