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眉头蹙起，冷声打断，“怎么？你想和我留下来一起加班？”
方青吐了吐舌头，溜走了。
肖羽站在走廊上，负手看着审讯室亮着的灯光，静默地站了许久，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最近很忙，经常要加班到凌晨，边境不太平，据线人举报说有一伙毒贩子四处流窜，他有过缉毒工作的经验，因此被省里抽调出来去边境执行任务。
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一点，肖羽从办公室出来换气，审讯室的灯光依旧亮着，他走过去看。
穆莎趴在桌板上睡觉，她胳膊下压着的检讨书只写了半张纸，皱巴巴的不像话。
就这么睡了，也不怕着凉，心真是大。
推门而入，他走到她面前，屈起手指叩响桌面，“起来。”
穆莎睁开迷离朦胧的睡眼，擦擦嘴角，“干嘛？”
“检讨写完了你就睡觉？”
“你让我写五千字还不如拘留我一个星期。我只写了一千字，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好了。”
肖羽两根长指展开皱巴巴的检讨书，扫了一眼，冷嗤一声，“小学生水平。”
穆莎气得翻白眼，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你走吧。”
“哦，好。那以后不会找我麻烦了吧。”
肖羽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丝丝缕缕的疼，她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那以后我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
“嗯，快点走。”
“哦。”
穆莎揉了揉睡麻了的胳膊，想和他说句再见，可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多大的脸啊，人家都把她当做狗皮膏药了，她还想着贴上去。
于是头也不会地开门就走了。
肖羽站在原地，房间里充满了她的气息，很好闻，他心里阵阵失落，说不上的空……
他三两步也跟着她走出去。
穆莎走出大楼才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了，她已经没有再回去住宿舍的资格了，只能出门打车回家了。
走了两步，前面一辆车晃得她眼睛疼，“谁啊，有病啊，拿大灯晃我。”
“莎莎，上车，我送你回家啊。”
穆莎走过去一看，是赵辛城，“你不回宿舍跑出来干嘛呢？你现在是进剧组的人了，一切服从指挥好吗？”
“哎，我担心你啊，这么晚了不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
穆莎有些感动，拉了拉背包带子，“谢谢你啊，你还挺有心。”
赵辛城对着镜子拨弄下头发，“嗨，这不是应该的嘛，我说了，会照顾你的。”
穆莎笑笑，“谢谢你，小弟弟。”
“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啊，哪里小了，快上车。”
赵辛城下来推着她上车，自己又坐回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瞄了眼后视镜，“莎莎，你和肖局长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看他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是吗？”穆莎扭回头看外面，什么也没有看到，“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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