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我不知道。”

她笑着跑开了，绵长的人行道上渐次亮起了街灯，旁边是寂静流淌的长河，河面上漂浮着夜行的船舶，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了渐渐落幕的天空。

他三两步走过去，勾住她纤细的小蛮腰，紧紧箍进怀里。

这个小妖精，实在难搞定，折磨了他大半辈子，至今都不肯屈服。

俯下身，在她侧耳处低语：“快，说一句我爱你，向我爱你那样。”

两只手心贴着他的胸膛，卓嫣然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那份真挚，笑着抬头看着他。

“说啊……”陆恒晞收紧手心，催促着，“我爱你的心简直路人皆知，你呢，你都不说，我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抿唇笑着，她低头整理了下他的衬衣领子，眉眼温和，笑意温柔，“难道我的心不是路人皆知？我以为你知道你对我而言多重要。”

陆恒晞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她调皮地吐舌头，“我要你亲口说，不说的话，后果很严重。”

“大坏蛋！”卓嫣然知道他说的后果是什么，愤恨地揪揪他的耳朵，他俯身下来，她有些害羞，凑过去，轻轻的吐着温软的气息，“我爱你……”

“什么？没听见！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陆恒晞手掌撑在耳边，大声地说问。

卓嫣然气得捶他，踮起脚，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重复一遍，“我爱上了一个大坏蛋！”

震得耳朵发痒，陆恒晞连忙揉揉耳朵，屈起手指敲她的额头，“小丫头，这么小的身板，底气挺足的，这么大声吼，你不怕你的老公变聋子吗？”

卓嫣然也学着他的动作，屈起手指戳他脑门，“什么老公，我不认，哼，气死你。”

陆恒晞眯起眸子，“再拒绝一次，你试试。”

卓嫣然想跑，这次却没能逃脱。

他长臂伸过来，搂住她，抱起来直转圈，欢呼，“我问你卓嫣然，我要娶你，你有没有反对意见？如果有酒闭嘴，否则我把你扔河里去！”

卓嫣然头晕脑胀，害怕的紧紧搂着他脖子，挣扎着，“放我下来……你这大坏蛋！”

陆恒晞抱着她，把她的身子抛高抛低，挑眉贼笑，吓唬道，“快说愿意嫁我，不然……”

卓嫣然抓着他的衣服，脚上踢着他的膝盖，“臭坏蛋！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嘴硬是不是？”陆恒晞像抱婴儿一样捧着她的臀和背，她很轻，他轻易就把她的身子往下一控，她顿时吓得捂住眼睛大叫。

控了会儿，她吓得直摇头，长发垂落在地，陆恒晞见她难受立刻把她抱回来，再逼问见她再不从，再度乐此不疲的将她倒立。

终于，卓嫣然紧紧搂着他脖子，受不了的喊，“答应答应，我愿意嫁给你，你这个大混蛋放我下来！”

陆恒晞把她放下来，从领口解下项链，拿下早前就准备好的戒指，想也不想就套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卓嫣然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眶莫名潮湿了，抬头看他，同样也红了眼眶。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一刻，怎么会有这样幸福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独一无二，只因为她而觉得生命有了意义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