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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周崇光，像是黑化了的天使。

雪儿轻闭了眼——果然，每个干净的人背后，都有阴暗的一面。

周崇光回到座位，秦沐温婉地抬眼，“有没有在洗手间看到雪儿？”

“没有。”周崇光十分体贴地替她服务，如清风般的浅笑让人很舒服。

至少这对于秦沐来说，是舒服的。

过了一会儿，雪儿回到座位，秦沐一脸的担心：“雪儿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可能昨晚没有睡好！”雪儿的声音有些虚弱，“我有些认床。”

秦沐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个安静的女孩子。

周崇光倒是和雪儿很淡地交谈，两人都没有露出蛛丝蚂迹来，一直到周崇光再度登台。

雪儿的目光看着秦沐，缓缓地问：“你觉得，到了那一步了？非他不可？”

秦沐有过抑郁史，她是知道的，还曾经自杀过，所有的人都闹不清，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

后来，秦沐就被娇养了起来，随她性子喜欢，她喜欢画画就画画，喜欢插花就插花，喜欢学琴就去学，好在这些她都学得不错，天份极高，只是没有一样是专精的。

外面所有的人都以为，唐秦两家最得宠的是她唐雪儿，事实上，真的被娇贵地养着的，反而是默默的秦沐。

包括她也知道，那一次，她见了好多的血，之后好些天没有睡得着，一闭上眼就觉得沐沐要离开她了。

也许从那时起，她和秦沐的关系就特别好，秦沐从那以后也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