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角，有着一丝水光。

“别哭。”他的嗓音微哑：“何欢你今晚过来砸我的车，可不是为了哭鼻子的。”

说着就俯身在她的鼻尖上又轻咬一口：“现在，消气了没有？”

何欢还是不出声，她只是侧着头，轻咬红唇，而且已经是咬出血的那种了，鼻子也是红红的，眼里更是泛着水光。

她的声音有些低：“秦墨，你就是欺负我。”

秦墨修长的手指轻落在她的眼角，像是在接她的眼泪，何欢不让眼泪掉下来。

此时，就像是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他步步逼近，像是困兽一样把她困在身子底下，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她不像那晚那么害怕了。

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他不会伤害她。

她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有些热，他伸手接住在指腹间轻轻辗转。

“别哭。”他也不知道他今晚对她说了几遍这两个字了，只觉得她来时气势汹汹，他也是下了决心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但是现在，看着她少有的脆弱样子，他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感觉无从安慰她，所以他低了头细细碎碎地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子还有嘴唇。

何欢不是那种长发高个子的女生，她短发，身高只有160，而且很瘦削。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她纤弱，明明以前她身体里有那么大的能量，现在他就只是想保护她，哄哄她。

秦墨本来是抚触着她的眼角的，这时情动起来，忍不住伸出手紧握住她的短发，另一只手也是，合起来捧着她的脑袋，近乎是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