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段漫长岁月里,他的名字未曾完整出现于旁人口中,除去公开大会上念出的“贺青砚”,其余时候他被喊作“青砚书记”,被亲朋好友喊作“青砚”。直呼其名对他而言是充满敌意的,往往代表挑衅和冒犯。
冯露薇不会知道,她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多让人震惊,她持续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
“你以为我闹着玩吗,我很认真的,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要做你的情人!”
车内彻底Si寂,几乎只剩下冯露薇的呼x1声。汽车是密不透风的盒子,但不是私密场合,她堂而皇之地宣告,要做一件道德败坏有悖1UN1I的事情。
“停车。”贺青砚沉着脸出声。
汽车应声停下,生怕再晚一秒,迎头撞上暴风雨降临的第一波怒cHa0。
冯露薇安静了,一眨不眨看他,猜测他是否真的生气,接下来应该要将她从车里轰出去,她会以最g脆利落的姿态被扫地出门。
“何钧,送她去医院,再把她送回去。”
贺青砚却打开他那侧的车门,毫不犹豫下了车。
“好的,青砚书记。”何钧飞快应答,已经是满头大汗。
贺青砚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摔门而去的,声音震荡到冯露薇手边,掌心贴着的坐垫正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汽车重新动,车轮嗡嗡往前去,贺青砚的背影成了车窗上飞速缩小的墨点。冯露薇扭头看,目光追着他的脚步,眼瞧他招手上了另一辆车,往反方向离去。
冯露薇平静地把脸转回来,问前排的何钧,“何叔叔,他是生气了吗?”
“呃……”何钧艰难地把脸转过来看着她,绞尽脑汁整理语言,“应该……没事你别担心,书记他很少生气。”
“所以他刚才真的生气了?”冯露薇追问一个准确的答复。
何钧极轻地点头。不仅是生气,且是他头一次克制不住情绪。在何钧的记忆里,贺青砚拥有对情绪的绝对把控,不显山露水是高位者的行为准则,可他今天失控得很明显。
“谢谢您。”冯露薇垂眸,轻声说。
何钧感到费解。没理解错的话,刚才是她向贺青砚表白被拒,场面十分难堪,可她看起来并不为此伤怀。
换药结束后,何钧秉持事事有回应的原则,向贺青砚发消息汇报:“药已经换好,明天还需要换最后一次药,但她说不用我来接送。”
“随她。”贺青砚很快给他回复。
接下来几日,耳边安静了,冯露薇像是忘了这回事,乖乖地上课放学。何钧汇报她的每日行程,几乎和她的课表安排一模一样。贺青砚听了,会安静片刻再颔首,示意他汇报别的内容。
周五下午市委开了内部会议,会后贺青砚被市委书记留下来,一张椭圆会议桌摆着尚未整理的文件,市委书记盖上手机,向他单独嘱咐:“政策基本上定了,肯定要划入新经济区,到时候我调走,我现在的位置后继是谁,基本没有悬念,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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