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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行为还真没啥好解释的。
啊啊啊啊原主就是单纯的贱,又蠢又坏。
明舒不阴不阳:“看不出来我们家阿云还是个深情的人。”
明舒拎着礼物盒放在门口,低垂着眸子,眼底晦暗得让人心惊。
如果她没有出国。
如果她一直待在苏垂云身边。
她的妹妹是不是就不会爱上一个骗子。
“姐,你早饭还没吃完呢。”
苏垂云摇着轮椅要追上她,挣扎着站起来,心想这剧情特么是玩崩了。
辛辛苦苦贴贴亲亲,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原主怎么还处处给她埋雷呢。
苏垂云心里尖锐爆鸣,刚要迈出一步,明舒沙哑的声音制止她,
“我先走了,你好生歇着。”
明舒心脏疼得如同被钝刀子捅,“桌上有早饭,你记得吃。”
苏垂云当然不会任由她离开,她踉跄地站起身,捂住骨折的那条腿,无力地摔倒在一侧,
“唔——伤口好疼,姐,你先把我扶到沙发上,会有医生来看的。”
脆弱的少女侧倒在地毯上,苍白的小脸溢出了一层冷汗。
苏垂云捂着穿越来后就痊愈的腿,眯着眼睛像是在忍着强烈的痛苦。
明舒站在门边看到这一幕,瞳孔猛缩,顾不得思考箱子里的东西,她立刻小心把人抱起来,手不敢碰到她的腿。
罢了,计较什么。
明舒心想。
苏垂云的额头虚弱地贴在明舒的脖子上。
“姐,我真没事,不耽误你了,医生给我打一针止痛就好了。”
“对不起,耽误明舒姐工作的时间了,我真的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苏垂云又是一阵闷哼。
她拿出小时候体育课装病的架势,同时小心观察着明舒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心里少见地产生了一丝歉意。
苏垂云用唇贴着明舒的下颚,“姐,我一点都不喜欢宋惜。我也不会卖掉父母给我的财产。”
“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少女的腿无力地耷拉着,因为疼痛,语气变得颤抖。
明舒闭了闭眼睛,半晌后,“嗯,我相信你,现在先别说这些了,我让医生来看看。”
明舒心里不敢全然相信,但这段时间来苏垂云对她确实不错。
当一个人缺爱久了,在乎地面对温柔和关照时,第一反应是退缩。
苏垂云没有听到确切的答复,想要攀着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在说些什么,却被明舒按住。
“别动,小心骨头错位。”
“姐,我——”
明舒随口道,“现在哪边疼?”
“左边,啊不对”苏垂云呐呐,“是右腿。”
明舒:“。”这都能记错?
明舒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打断,“你要是再动,我之后都不会让你碰了。”
苏垂云瞬间乖了QAQ
第十二章 要想俏
医生一寸寸摸过苏垂云的骨头,“这里疼?”
苏垂云瑟缩了一下,求救似的望着明舒。
“有一点疼。”
“这里也疼?”
医生换了一个地方摸一摸。
苏垂云:“疼”
她的腿没事,自然不知道究竟应该哪块骨头疼,哪块骨头完好,只能凭着感觉瞎说。
明舒蹙眉,“轻一点。”
医生的表情有一些复杂,换了一块骨头,继续往下按,“这里也疼?”
“嗯”
“医生,您看我快好了吗。”
苏垂云被医生摸得有些心虚,她操控轮椅往后退了两步。
医生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最终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就我行医数十年的经验来看,您的腿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
苏垂云:“。”
医生,您的小嘴可真甜。
明舒:“……”
医生好像看出了苏垂云的心虚,侧身和明舒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患者恢复得不错,痛觉神经怕是没有恢复,需要好好养一养。”
明舒不疑有他,“粉碎性骨折?”
医生:“不排除有这个概率。”
明舒心想,苏垂云昨天晚上勾着她的腰的样子,可不像是粉碎性骨折。
把医生送走后,明舒让司机把送给自家老爷子的礼物提上车,“厨房里炖了蹄筋,猪骨汤,你记得喝 。”
乖巧坐在轮椅上的眼盲小姐点头,“姐,你放心。”
跟在明舒身后的小秘书,心想她家明总怎么可能放心,只见老板像叮嘱小朋友似的叮嘱,“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的号码设置了特殊铃声,陌生人的号码响起不要接,不要碰开水壶,陈姐半个小时之后到,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明舒抬起手摸在小女友的发顶,“抖什么?”
苏垂云心想我紧张啊。
她悄悄打量着明舒,如同一块玉般无瑕的面容,书中的明舒宛如造物主最钟情的宠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垂眸温柔看着她时,让人打心底里感到荣幸。
苏垂云小学生坐姿:“粉碎性骨折。”
明舒:“。”你最好是。
明舒像个外出上班养家糊口的大人,安抚好自家崽子后,才不放心离开。
苏垂云乖巧目送明舒离开,目光黏在明舒窈窕的背影上,直到那人上车才收回目光。
明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总之没有继续追究原主暗恋宋惜的事情了。
在豪车里。
明舒闭目养神,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撒出一片阴影。
小秘书开车轻声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
明舒嗯了一声,“眼科医生找到了?”
小秘书紧张地耸了一下肩,“还没有消息。”
明舒闭了闭眼睛,她和苏垂云相处时时常觉得苏垂云的眼睛没事,她能绕开石子,能感受到光线变化。
但白纸黑字的病例无一例外地说明着,苏垂云确实是瞎子。
面对苏垂云那无辜的小脸,明舒生不出一点气来。
豪车停在医院门口。
明舒在邀请下,上了特殊病房。
“呦明舒现在才来呢”养母不阴不阳地看了一眼明舒,她站在已经破了相的儿子面前,几乎要用眼神把明舒给吃了。
“爷爷情况怎么样?”
明舒恍若未闻,直接去看挂在床头的病历。
养父看明舒的脸色倒是好了一些,眼里的贪婪快要凝结成实质。
“医生说老爷子刚陷入昏迷状态,怕是没几天了。”
老爷子在世时对养父的要求只低不高,严格得像个上司,他心里早就对人有微词。
床头有一张纸,老爷子意识清醒时在明舒名字上画了好几个圈,在犹豫要不要把遗产分给她。
养母用锋利的红指甲指着儿子的脸,“你看明舒干的好事!我就说她是丧门星!一个外姓人还打了我家儿子。”
“老爷子说得没错,财产就不应该留给明舒她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养父签了合同,又和国外设计师见了一面,正是畅想赚钱的时候,一双浑浊的眼睛和稀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人明舒不也姓明?”
老爷子的脸上照着呼吸机,每一下呼气,都在透明罩子上残留下一层白雾。
明舒把礼物放在角落,戴着皮手套的手上提着公文包。
连养父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变得恭敬了一些,“那位贝琳达女士给出的设计报价和后期材料费有点高,明舒你看……”
养母心疼地用手小心触碰儿子脸上的伤,小声地骂着丈夫不和她一条心。
明舒站在门边冷冷看着这一幕,就在养父给她开门去楼梯里详谈时,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床前,静静看了几眼爷爷。
以前每次回家,爷爷都会给她糖果,会和她一起去院子里扑蝴蝶,会把名贵的瓷器当成玩具似的给她玩,但是当弟弟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当爷爷知道她拿到国外大学资格时,第一反应是叫她让给弟弟,即便弟弟当时还没有到可以上大学的年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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