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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低着头,看不清神态,“我原来想把这套房当成嫁妆。”
苏垂云道:“嫁妆?”
明舒点头:“是的,嫁给你的嫁妆。”
苏垂云呼吸一顿,没有人可以拒绝赤.裸裸的金钱诱.惑,也没有人可以拒绝主动上交钱款的爱人。
但苏垂云此刻目光落在了脚下踩着的膝盖上。
明舒雪白的膝盖被她踩出了一个红印,在明舒雪白的皮肤上很是打眼。
苏垂云的呼吸,她的脚被捧起来,踩到了另外一个膝盖上,“抬一下腿。”
苏垂云乖乖抬起腿,明舒的手指按摩在苏垂云的脚背和脚心上。
手软软的手指磨蹭在她细软的脚心,脚趾上的触感神经很丰富,每一下触碰都能让苏垂云从脊椎升起一阵酥麻。
“嘶……”
苏垂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舒抬头望着她,无边框眼镜让女人增添了一抹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但面颊上的绯红则昭示着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明舒说:“明天就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
苏垂云说:“这些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明舒说:“只要你不给宋惜,我都可以。”
明舒在试探她,亦或者是真心想要过户给她,苏垂云分不清楚,她现在的大脑很乱。
突然间苏垂云的脚背产生了一抹潮意。
明舒柔软的双唇贴在苏垂云的脚背上,然后一直向上直到脚踝。
“唔——!”
苏垂云瞳孔一缩,她想把脚抽回来,脚腕却被明舒箍住。
“别动,小心又骨折了。”
苏垂云耳朵嗡的一声,只听明舒小声说:“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有雷暴天气,陪我一起睡。”
苏垂云轻声说好。
明舒笑了笑,又亲了一下她的脚踝。
明舒是传统意义上很漂亮的那一类美人,很有社会精英感,在层层叠叠工作装的包裹下,她显得格外像个只懂得计算利益的机器人。
当这位高端的机器人臣服于某个人的脚边时,能给人带来头皮发麻的战.栗和征.服感。
明舒的呼吸很快,每一下热气都喷洒在苏垂云的脚踝上,让她的整条腿都变得粉红。
苏垂云鬼使神差地拿下她鼻梁上的镜片。
“姐姐,起来吧。扶我进房间吧。”
“我给你冲点药。”
明舒恋恋不舍,不想离开,“那个……”
明舒一双凤眼上蒙起了层水雾,“我……有点肿,你能不能帮我上个药?”
明舒说完快速地窜到厨房去给苏垂云泡冲剂,她把玻璃杯放到苏垂云手边,“趁热喝,对眼睛有好处。”
那里有点肿。
肿的地方不言而喻。
明舒羞赧低着头,“你快点喝,喝完帮我弄弄。”
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管药膏,扔到苏垂云腿上。
苏垂云想要说自己看不见,话还没到嘴边,顿时觉得入戏太深。
苏垂云喉咙干涩,“好。”
苏垂云把过于苦涩的药喝完,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褶。
明舒埋怨了一声,“阿云不情不愿,怎么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苏垂云心想:我怕占了你便宜。
昏暗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落地窗没有拉窗帘,能看到外面的电闪雷鸣和城市夜景。
明舒把丝绸睡裤扔到一边,“阿云,别走神。”
苏垂云神游天外,拿着药膏的手都在颤抖。
她如果真的是个瞎子倒也好。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卧室里的主灯一直都没开。
明舒把手机闪光灯打开,在床上趴着,像只小猫在撅辟谷——
苏垂云:!
她手抖得更厉害了。
“摸到肿的地方了吗?”明舒把头埋到枕头里闷闷说。
明舒羞赧得就像只煮熟的螃蟹,头脑上冒着白色蒸汽,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猛浪又下.贱。
她查过苏垂云和宋惜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她回国后,苏垂云也从未把自己给予她的任何东西送给宋惜。
她的苏垂云是喜欢她的,至少没有那么喜欢宋惜。
明舒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迫切地想要在小妹妹身上确认她爱自己。
不论是给她公司的股份,还是两条商业街,又或者是这套房子……
明舒要努力赚钱,要让别人都没有办法给苏垂云如此多好处。
明舒喉咙里发出了猫咪似的叫声。
一阵电闪雷鸣,明舒害怕到呜咽。
“别怕。”
苏垂云拍拍她的后腰。
明舒把头往枕头里埋得更紧了,她的膝盖跪在床上发麻。
“好了嘛。”
“好的。”
两人身上均是一层薄汗。
明明明舒很害怕打雷下雨天,现在有苏垂云陪在身边竟也没有那么害怕,只是哭了两声而已。
苏垂云擦干净手指,“我去洗澡。”
明舒叫住她:“我陪你去,我帮你洗。”
苏垂云几乎落荒而逃,“我一个人可以的,自从失明后都是我一个人洗的。”
明舒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坚持。
“下个星期,苏家该出下半年新品家具了,需要帮忙吗?”
苏家在国内一直是这方面的龙头,公司有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为了追上现在的互联网热潮,公司也会做一些联名项目。
苏垂云点头:“好,到时候麻烦姐姐转发一下。”
现在苏垂云穿越回来后,慢慢开始接手苏家的资源,这段日子都很忙。
卧室的房门关上,明舒一个人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脸红得不像话,嘴唇被牙齿咬过,变得鲜血淋漓。
明舒抱紧了枕头,把头死死埋在里面,长腿一勾,把另外一个枕头也夹住。
“阿云……”
明舒心里抱怨那个小瞎子胡乱上药,弄得她浑身起火。
外面电闪雷鸣,寻常日子,明舒此刻应该把房子里的所有灯打开,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生生熬过一夜的雷暴大雨。
此刻明舒朦胧着双眼,不敢发出声音。
明舒心想:如果被阿云看到了,会觉得她过于放.荡吧。
她在国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但五年的空窗期仍然在一段感情中属于无法解释的疑点。
明舒是个很传统的人,越是传统,越是压抑,越是压抑,越是燥热。
苏垂云从浴室里出来时,明舒已经抱着枕头沉沉睡去了,脸颊上残留着一抹餍足。
卧室里小夜灯散发着幽幽的暖黄色光芒,外头电闪雷鸣,豆大的鱼点砸在玻璃窗上。
苏垂云把明舒用被子裹起来,隔着被子抱住她。
金主姐姐香香。
……
连续好几天,苏垂云都住在明舒家里。
等回到园子时已经是深秋时间了,外头虽然不下雨,天气却凉得很。
陈玥抱臂靠在廊柱前,“您终于回来了,走,去公司一趟。”
苏垂云打了一个哈欠,像一只睡饱了的猫咪。
陈玥上下看她,“您……调整好心态,明舒人挺好的,哎,辛苦您多操劳了。”
苏垂云沉默了一瞬。
操劳什么,操什么劳?
你怎么也开始开黄腔了。
苏垂云捏了捏额角,“我会好好吃软饭的。”
陈玥原本也不想见到自家小姐说出这种话,苏垂云的父母把苏垂云托付给她,自然是不希望苏垂云在国内发展受人制约。
虽然但是……
陈玥说,“明舒给咱公司投资了,”她说了一个数,“明舒说这是近期最小的一笔投资,后期还会追加。”
苏垂云:“……明舒真是个好人啊。”
陈玥点头:“明舒真是个好人啊。”
远在北桥大厦的明舒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觉得有人背后在嘀咕她。
被发了好人卡的明舒并不知晓苏垂云此刻复杂的心情。
姐姐有什么错呢?姐姐只是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全部给小阿云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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