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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垂云靠在桌沿,思索要给明舒打个电话询问。
忽地,她注意到在桌子下面有个金属闪光。
保险箱?
苏垂云盘腿坐在地毯上,去观察保险箱的样式。
“小苏总!”门口的白荔小跑进来,“刚刚明总给我来电话,问咱有没有找到东西。”
苏垂云:“在找了。”
她去旋转保险箱,鬼使神差地对准了原主的生日。
原主和苏垂云本人的生日是同一天。
苏垂云嘀咕:“不会有人真的把所有地方的密码设置成同一个吧。”
咔嚓。
保险箱打开了。
白荔:“……”
白荔惊恐:“小苏总,您……能看见啊?”
苏垂云:“看不见,凭感觉。”
白荔:“?”
第一次看到凭感觉开锁的。
白荔竟然相信了,“您屈才了。”
苏垂云脸不红心不跳:“……嗯”
苏垂云和白荔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齐齐往保险箱里面张望。
保险箱里没有私人印章,只有一些房产证和公司文件,最里面是些投资金条。
苏垂云&白荔:“哇哦。”
她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白荔哇哦声停止,“小苏总?”
苏垂云干咳:“闻到了铜臭味。”
白荔心想你先把口水擦擦吧。
保险箱的东西本不是可以随便动的,但有一样东西实在是太打眼了。
苏垂云抽出了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外套。
这是什么怪东西?!
国内的校服基本都是蓝白色条纹的款式,像大麻袋似的。
偏偏有人套着麻袋都好看,比如说明舒。
白荔疑惑,“这不是校服么,明总的保险箱里怎么会有校服?”
白荔凑上去,想去康康内侧写的名字。
苏垂云:“别看,这是明舒的隐私。”
白荔:“……是我唐突了。”
人小两口的隐私,确实不是她这个外人能够看的。
苏垂云摸索校服内侧的名字,写着“明舒”三个字,在姓名条后面,有“苏垂云”三个字。
看校徽是高中。
苏垂云呼吸一顿,两个人的校服是混着穿的?
也对,初高中的女孩子,总是喜欢把手缩在校服袖子里面,用宽大的校服遮盖身形,在当初是一种潮流。
苏垂云对此无法理解。
苏垂云收起校服,鬼使神差地把校服收进了随身包中。
安静的办公室里,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苏垂云羞赧的神色。
白荔接起电话,“明总,我们已经在找了,但桌子上没有您要的印章。”
白荔和苏垂云交换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电话中的人说,“去看看门后面的包里有没有,可能是我忘记拿出来了。”
白荔正要去,苏垂云先一步起身,打开了门后绑着丝带的手提包。
包中果然有一个印章。
苏垂云道:“拿到了。”
电话里的明舒遥遥听到苏垂云的声音,“好,劳烦阿云了。”
话音刚落,明舒忽地对白荔道,
“你让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去找印章?”
苏垂云如芒在背,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白荔笃定道:“小苏总能嗅到。”
明舒:“。”
明舒:“挂了。”
她不理解,但既然东西找到了,便不必多言了。
苏垂云:嗅到?她是狗么?!
现在的打工人骂人越来越高级了。
……
明月堂内。
明舒把沙发上的毯子叠好,桌上放上蒸奶糕,和几样做成栀子花形状的小点心。
陈玥坐在她对面,“垂云是个成年人,不必您这般操劳。”
明舒浅笑:“做习惯了,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小孩子。”
陈玥:“。”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陈玥把新闻打开,道:“明家最近情况不好,公司已经被查封了。”
明舒神色顿了一下,“祝贺?”
陈玥继续道,“您是明家最大的债主,可以决定起诉,我记得明家的宅子已经在走拍卖程序了。”
明舒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表情不算轻松,眉眼中压着一层不明的情绪。
陈玥心想明舒果然还是对明家有旧情,真是造孽啊。
明舒望着窗外的桂花,凝视着桂花树下一只白色的猫猫跳起来去够落下的花儿。
猫猫体态敦实,是隔壁佛寺里师傅养的。
心脏噗噗直响,明舒手指放在心口,总有种复杂的预感。
不是明家,不是工作,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捱什么。
“姐,印章拿来了。”
随着苏垂云的声音,明舒倏地回过神,“好,谢谢阿云。”
苏垂云顺势躺在了明舒给她铺好的窝窝里。
窗外的猫咪瞧见有人来,喵呜一声蹦到树上。
明舒拿出合同,“天宿和苏家需要签个合作协议,白荔,你念给她听。”
合同订得很宽松,每一条款都是有利于苏家的。
不光是后续家具和合作,还有园林设计上的技术支持,包括人员培训等等。
一些园林设计需要老师傅把关,现在有了AI系统,倒是可以省下很多人力成本,也能让老师傅和天宿的人合作调.教系统,达到双赢。
白荔念完,明舒握住苏垂云的手道:“从此我们……”
苏垂云下意识道:“一根绳上的蚂蚱?”
明舒:“……同舟共济。”
二人的话叠在一起,双双陷入沉默。
欢欢喜喜看合同的季玉兰:“?”
这何尝不是一种默契。
苏垂云签下名字,没有骨头似的把头放在明舒的大腿上小憩。
明舒道:“外面有只大白猫,很可爱,如果你能看见就好了。”
苏垂云嘀咕:“我家里也有大白猫。”
明舒道:“但是不会后空翻。”
苏垂云:“……”
她一噎,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就不该用猫猫后空翻把人给骗回来。
明月堂的人开了一个小会,公司的人都习惯了苏垂云黏在投资人身上的样子,特别是陈玥,已经对自家小姐吃软饭的行为接受良好。
会议结束时,刚好是隔壁佛寺敲钟关门之际。
随着众人离开明月堂,外面的霞光也照了进来,把桂花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舒摸摸苏垂云的包包,“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什么?”
在只有二人的古典办公室内,连呼吸都带着桂花香。
苏垂云伸手捞过一缕明舒的发丝。
苏垂云:“对不起。”
明舒一怔,“为什么要道歉。”
事实上,明舒压根不希望从苏垂云的嘴里听到任何道歉的话,不管是从前的事情,还是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
明舒有能力和心境为苏垂云的所有行为兜底,只希望她的小妹妹开心。
只是这种想法在苏垂云说出下一句话时变得稀碎。
苏垂云:“我不小心把你书房的保险箱打开了。”
明舒嘴角纵容的笑容变得僵硬。
明舒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里面没有印章。”
苏垂云蔫了吧唧的,低下头企图撒娇萌混过关。
一阵微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明舒脊背绷得笔直,没有哪一刻有如今这般希望苏垂云的眼睛看不见。
如果苏垂云看不见,就不会发现她以前暗恋的小心思。
保险柜里不应该放着衣服,但并不是解释不通。
明舒手背上的青筋被紧张而鼓起。
以前苏垂云说恶心她的暗恋行为,明舒低垂着眼睛里面闪过挣扎和无助。
今非昔比,那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人微言轻的小养女,
同以前一样,她对待苏垂云时总是显得无措又紧张。
苏垂云对明舒忐忑的心情一概不知。
苏垂云腼腆:“昨天晚上姐姐是不是很想和我玩校服普雷。”
明舒惊慌的神色凝固。
昨天晚上分明是苏垂云先提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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