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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二人:“……”
明舒把两人赶走,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她和苏垂云。
明舒若有所思,“今日怎么突然想着搬来?”
她可不相信苏垂云所说的,时刻想和她黏在一起的鬼话。
且不说在苏家的园子里时刻黏在一起,就光说这个人甜言蜜语的样子就不可信。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明舒脑海中竟然难以浮现出回国前苏垂云的样子。
只要一想起这个人,脑海中便浮现出现在苏垂云甜滋滋的样貌。
苏垂云嘴角浮现的笑意忽地心虚。
以明舒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她的好意。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再让她去住进粉色的公主房,显然不太合理,但看过原著的,知道明舒喜欢。
苏垂云:“腻了,想换个地方。”
明舒不置可否,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从衣帽间里拿出贴身衣物,想要说什么,最终直挺挺得走到苏垂云面前把校服团吧团吧收起来,“我洗澡去。”
说完明舒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
墙壁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
苏垂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轮椅滑动到浴室门口。
“你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六号?”
浴室中冒出哗啦啦的水声,过了良久,里面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是。”
苏垂云掰着手指头,装修好后,算上通风的时间,待到明舒过生日,刚好可以住进去。
隔着磨砂浴室门,被热水冲淋的明舒可以看到门外苏垂云朦胧的侧影。
热水冲刷在脸上,长发粘在脖颈和后背,明舒飞快地搓着贴身衣裤。
柔软的布料被明舒搓得皱巴巴。
真是,太羞人了。
明舒的心都快要随着热水全部化干净。
门外苏垂云闷闷的声音传进来,“过几天是班主任生日,一起回锦城一中看看?”
磨砂玻璃门让苏垂云清亮的声音变闷重,听着声音,明舒都觉得多了几层痒意。
热水让明舒的皮肤变成粉红色,她纤长的手指把全身上下打满了沐浴露泡泡。
白色的泡沫滑动在躯体上,带走一天的疲惫,却覆盖上了夜晚的欲.色。
明舒说:“我当初的班主任?严老师今年五十四了,再干几年快退休了。”
苏垂云:“去吗?”
明舒:“行,我把你的那份礼物也给准备了。”
苏垂云甜甜说好。
她的轮椅从浴室门口划开,眼底浮现着一抹常人难以分辨的执着。
她听到里面哗啦的水声,动心了。
但她知道明舒学生生涯中喜欢的是原主,压根不是她。
原主那个渣渣。
原主不配得到明舒的喜欢。
苏垂云手指滑过藏在抱枕下面的校服,喃喃道:“姐姐。”
苏垂云烟灰色的眼眸中藏着自己都觉得变.态的情绪。
……
洗过澡后明舒耷拉着拖鞋去书房工作。
明舒卸了妆的脸比白日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活力,白里透红的小脸上覆盖了一层面膜。
无人的书房中,她靠在办公桌旁喝牛奶,手机里出现了一个未接来电。
明舒的手机放在一沓文件上,手机的震动连带着下面的明家资产资料都在抖。
看到陌生来电号码,明舒的眉头皱了一下。
是一个虚拟号码。
就在明舒托人想查明号码来源时,这个号码再次打进来。
明舒眉头一皱。
停顿几秒后最终接起。
她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晓,必然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看虚拟号码也不像是理财和房地产推销。
“喂,”明舒淡淡道,“你是?”
电话那头出现了两句嘶哑难听的声音,“姐,晚上好。”
听见明威的声音,明舒忽地握紧了手机,“你想要什么。”
从医院逃出来的明威,此刻打电话来必然不可能为了寒暄。
明威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难听的笑声,“不想要什么,只想和姐打个招呼。”
明威的电话那边很嘈杂,背景音里有酒瓶摔碎和酒鬼骂街声,也不知人藏到哪里去。
明舒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她没有说话,安静等待电话那边传来动静。
明威:“不出意外,我爸妈会在里面关到死,钱都被你拿走了,我爸妈死不瞑目。”
明舒:“活该。”
就算养父母没有欺负明舒,光是两人干出的事情,就足够接受法律的审判。
只不过明舒加快了审判的力度和速度。
明舒:“你只会被关四年。”
明威又是一阵沉默,他狠狠踢了一脚,散落在脚边的啤酒瓶子,玻璃瓶碎裂声在手机中炸开。
特么的。凭什么,像明舒这种人,嫁给他当老婆他都不乐意。
从前在家里低三下四,不过在国外赚了点小钱就敢看不起他。
明舒从前在家里敢对她冷着脸,母亲就会揍她。
明威光是想到明舒那张没有感情的脸,后背一阵发毛。
现在他在以前朋友的帮助下逃出来,但不甘心啊。
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家也不能回,之前还被明舒找人在工地每日干活干不完就打一顿,饭也吃不饱,酒也喝不了,以为快要解脱,却被关在了台风天里一晚上。
明威那边传来了半是发疯的笑,“姐,你的小女朋友眼睛似乎不太好,腿也不太好,出行要注意安全啊。”
明舒的手指蓦然收紧,“你想说什么?”
明威:“没啥,只是想关心关心她,毕竟苏家可就她一个独苗苗,也不知她出事了,远在国外的父母能不能赶回来。”
明威的声音发出了,如同泔水般的黏腻,“姐,你说人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有命赚没命花才糟心。”
说完,他不等明舒说话,立刻挂断电话。
明舒的手机中传来了两声忙音后,自动变回了主屏页面。
傻子也能听出来明威在威胁她。
明舒把脸上已经发冷发黏的面膜揭下,洗了一个热水脸。
她把虚拟号码发给专业人员,“去查。”
对面立刻发来,收到。
是啊,她的小妹妹太脆弱了。
腿又不好,眼睛又不好,离了她该怎么办?
明舒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突然书房门敲响,明舒脚步一顿,惊了一跳。
明舒刚刚还沉浸在那通电话中,只见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垂云端着食盒进来,“姐,吃晚饭。”
是了,她洗过澡后忘记了,自己给苏垂云带了晚饭。
两人都没吃晚饭。
明舒一扫眉眼中的阴郁,“肚子饿了?”
苏垂云:“不饿。”
明舒用大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桂花糖浆,“不饿你偷吃什么?”
苏垂云刚刚吃了两片桂花糖藕,“偷吃了才不饿。”
明舒:“……”
苏垂云感受到了空气中流淌的冷意,“你心情不好?”
明舒把她推到餐桌旁,盛了些刚烧好的米饭,拿一勺子挖了点饭,又加上了两片菜放到她唇边。
“张嘴。”
“啊——”
金主姐姐的饭,香香。
明舒:“是在生气,气你的腿和眼睛还没好。”
苏垂云腮帮子被喂得鼓起,“唔,快好了,快好了。”
明舒:“我找了一位名医给你看腿,约了下星期。”
苏垂云一阵心虚,下意识握紧了腿上的布料。
怎么办,她又要开始装病了。
也不知道这位名医能不能看出来。
明舒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张嘴。”
她把癖好鱼刺的松子桂鱼塞进她嘴里。
“时间定好了,就在看过严老师的第二日,老医生来锦城做手术,顺便帮你康康。”
苏垂云:“康康?”
明舒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康康。
明舒,“快点吃,明天给你煲骨头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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