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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黑点很离谱啊,人家又不割咱们,有啥可演,你没人爱,就不要推己及人了。”
白荔狠狠给其中几个评论点赞。
正在弹钢琴的苏垂云和明舒对国内网络上的小交锋完全不知情。
一曲结束,明舒揉着手腕,道:“回家吧。”
苏垂云挽住她的胳膊,她站在舞台的最中间,身后是黑色三角钢琴,前面是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
苏垂云踮起脚,在明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少女柔软的双唇,贴在明舒的脸颊上。
二者相碰时,发出了啵唧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热血沸腾。
国外对于同性的接受度比国内高,在场所有人都啪啪鼓掌。
明舒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局促不安,耳朵尖红的冒烟,
“别,阿云,你别亲了。”
明舒的声音很小,甚至用上了英语慌乱拒绝。
迎接明舒的是双唇相贴,把拒绝的话彻底堵在了嗓子口里。
明舒:!
大美人彻底被亲蒙了,手指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无助地垂落在身侧。
台下发出了哇哦哇哦的热烈呼声。
明舒不知道是怎么出商场,回到车中的,她整个人都被亲的晕晕乎乎。
苏垂云:“姐姐,外面下雪了。”
明舒倏然回神,眼睫微动,“回去吧,晚上吃饱了吗。”
苏垂云无奈,“再次就要胖了。”
明舒哦了一声,“不胖,你现在太瘦了。”
她开车行驶在雪夜中,余光止不住地去瞥向苏垂云。
“你居然会弹钢琴?”
苏垂云:“昂,会一点。”
她说完顿时察觉不对,等等!原主会不会弹???
苏垂云忽地如芒在背,坐立不安,结合头顶上的虎头帽显得很可爱。
明舒在看路,没看她,
“你小时候总是不能耐心弹琴,你把我叫来上课,我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太子没学会,我倒是会了。”
苏垂云瞳孔猛缩。
车子很快开到莎莉太太的房子门口,明舒倒车入库,把车和莎莉太太的雷克萨斯停在一起。
明舒:“难道你是在我出国后学的?”
苏垂云人麻了。
她刚刚心动的火苗灼烧过理智,只想着要一心奔向明舒,忘了原主的人设。
苏垂云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在心里疯狂编理由。
明舒笑眯眯看着她,“很难想象,有人会放着眼睛好的时候不学,瞎了才学钢琴。”
苏垂云快要哭了。
明舒:“阿云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苏垂云垮起一张小猫批脸。
“阿云,”明舒朝前走了一步,“垂云,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说实话,明舒已经快要忘记了以前的苏垂云是什么样子。
现在面前的鲜活的人儿快要彻底覆盖了她的记忆。
明舒心里产生了一抹奇异的感觉,最终觉得自己想多了。
“明舒,”苏垂云抓住她的手,“看前面。”
苏垂云精通转移话题的方法,“五,四,三,二,一”
在明舒正对面的空旷原野上,一簇簇烟花向上窜起——
随着咻咻咻的破空声,大朵大朵的焰火炸裂开,流光划过天际,化作金色雨落下。
明舒的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苏垂云挽住明舒的手,没有心思欣赏烟花,心里悲凉地想如果明舒知道她不是原主。
她真的要被托运回国了。
苏垂云心中开始给自己选择墓地。
如果她真的要被托运,还不如把她的灰装在烟花里,砰的一声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算了。
明舒完全被面前的烟花震撼住了。
她按着苏垂云的肩膀,给她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楼上的小郑也在窗前看到了烟花。
她不知道这是苏垂云安排的,以为是当地的活动,心想这得要花多少钱,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平板上的电视剧上。
还没等恋爱剧里的主角说几句台词,忽地听见了木头楼梯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小郑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声音?!
她怎么还听到了有人在说“轻一点”
小郑目光定格般一格一格往门口看去。
她刚刚就在窗口看到明总和小苏总开车回来,难不成是……
小郑“啊”了一声,瑟瑟发抖。
她要不把灯关了,假装已经睡下了。
就在小郑挪到门边,她听到了门口苏垂云说,“别闹,别抱我了。”
小郑:她明天会因为左脚先出房间被辞退。
小郑:要不把我鲨了给二位助助兴吧。
小郑听到了外面不稳的脚步声,混合着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小郑觉得董事长秘书这个职业来到了巅峰期。
她终于变成了,和董事长掌握同一个秘密的左膀右臂了。
小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想哭。
门外。
苏垂云忍无可忍地被明舒抱起来。
她一个一,居然被轻轻松松被大美人公主抱,多少有点丢一的脸。
在挣扎间,不慎把大衣落到地上。
而苏垂云的手,也不慎碰到了明舒的月匈。
两人都穿着冬季的厚衣服,故而就没什么必要穿贴身衣物了,明舒只贴了月匈贴,随意一碰,便是一处柔软。
不算贫瘠,是一只手可以全部掌握的大小。
可爱。
可以全部拢在掌心中。
在不小心碰到的瞬间,明舒发出一声“唔——”
大美人恼羞地瞪着她,无边框眼镜后眸子带着不可置信。
我只想抱你,你在想日我。
最终随着卧室大门被重重关上,明舒的精神松懈下来。
“这边隔音差,小郑能不能在天宿继续干下去,就看垂云的意思了。”
苏垂云笑了一下,感受到小郑摇摇欲坠的职业生涯。
小郑的房间在隔壁,两间房只隔了一层木头墙壁。
苏垂云心想难怪楼下烟雾报警器灵敏,原来是一点禁不起火灾啊。
来到明舒从前生活过的房间,苏垂云坐在她的被褥上,在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相框。
明舒:“莎莉太太把我的房间一直留着,我每次来a国出差,都会来这边小住。”
莎莉太太的女儿在欧洲,丈夫早年在某个战争中去世,她一直把明舒看作另外一个女儿。
苏垂云拿起相框,道:“这上面是……”
明舒愣神,“这是我落在b国的相框,没想到太太把它带来了。”
明舒还没来得及看房间中的陈设,在见到相框的刹那也愣住了。
她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此刻牛奶散发出让人安睡的香味。
陈旧的黑胡桃木相框中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合影,
小一点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梳着可爱的双麻花辫,脸上是快要溢出来的骄矜,头顶上是一盏小野花编成的花环。
大一点的女孩的一只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目光没有看镜头,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小妹妹。
那时的女孩并不知道自己对身旁人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一直陪自己长大的妹妹很可爱。
她看着身旁,妹妹的表情俨然是在看世界上最可爱妹妹的表情。
两人的头上都有野花编成的花环,按照原主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亲自编,不用想,也知道是明舒的杰作。
黑胡桃相框里的老照片被保存的很好,在右下角刻了当时的日期。
当时苏垂云八岁,明舒五岁。
苏垂云的手指从相片上划过,最后重之又重地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
相比于苏垂云的坦然,明舒心跳加快,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明舒把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摘下放在桌上。
“不早了,我去洗澡了。”
说完,明舒把相框直接扣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啪嗒一声。
木头相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房屋里显得很刺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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