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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干的长发粘在后背上,耳垂已经红得冒烟了。
“嗯……”
“有没有自己过。”
明舒的泣音叫人心碎,咬紧牙关不回答她。
苏垂云恶劣地笑了,“不说话?”
明舒被剥夺视线,“有……”
“留指甲会疼的吧,为什么不剪掉?”
明舒每一次都想要剪指甲,但每一次都觉得是最后一次,下次绝对不可以放纵自己。
“呜……”明舒崩溃哭道,“苏垂云,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我妹妹不是你这样的,你别欺负我了。”
明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苏垂云快要变成她不认识的人了。
可明舒觉得现在的苏垂云很好,虽然有些陌生,但比从前更贴心。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这样逼问她。
苏垂云松开捂住明舒眼睛的手。
她按住明舒的下巴,逼迫明舒看向她,
“明舒,看着我,现在是我和你在好。”
明舒泪汪汪地不敢凝视她,不戴眼镜的明舒,双眼明亮透彻,带着些微的刚哭过的破碎感。
“明舒,你最好把现在的我,和以前的苏垂云分开。”
明舒仔细观察苏垂云的脸,发现她和以前好像真的有些区别。
眉目轮廓差不多,但就是不一样,或许是气质,或许是别的。
明舒想不来以前的苏垂云是什么样,原本有小时候的照片可以参考,现在被苏垂云给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垂云仔细耕耘,道:“金主姐姐声音小一点,我爸妈在楼下,小郑在隔壁。”
明舒:!!!!
坏东西!!
苏垂云低笑,“姐姐,别哭了,明青花不便宜,我不能让姐姐吃亏不是?”
做着过分的事情,嘴里还在仰慕地喊着姐姐,姐姐。
明舒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肩膀却颤抖不止。
苏垂云手腕伸过去,“别咬自己,明日怕是不好解释。”
明舒不敢对苏垂云的皓腕张口,只能忍住。
“嗯,姐姐真乖。”
除夕守夜时,明舒的手机连续响起戴莉的电话。
苏垂云眼眸一沉,把情敌的骚扰电话挂掉。
“谁?”
“没事,快早上了,睡吧。”
明舒迷迷糊糊地醒来,然后又睡着了。
她靠在苏垂云道怀中,好像是一只窝在毛绒绒毯子中的猫猫。
苏垂云望着明舒的睡颜,心中一阵柔软和亲昵,她此刻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明舒半小时之前留下来的指甲印。
苏垂云幽幽叹气,心想她是不是真的要给招财猫剪指甲了。
这也太锋利了。
想是这样想,苏垂云最终还是没去动明舒专门做的新年美甲。
怀中的大美人嘴唇嗫嚅,发出了几声梦呓。
苏垂云侧身,“姐姐?”
明舒嘴唇动动,梦呓道:“医生……”
苏垂云:?
明舒:“我一定要找一个好医生。”
“给……阿云治疗眼睛……”
苏垂云:“……”
苏垂云心想大可不必,她真的经不住掉马甲了。
……
苏垂云的精力比明舒好一些,她下楼时,明舒还没睡醒。
大年初一,本来就不是需要认真工作的时候。
明舒的工作被处理得七七八八,倒是可以睡一个懒觉。
苏垂云刚一下楼,就对上了宋女士难以言喻的表情。
大概是苏垂云是个瞎子,宋女士的表情没有刻意收敛。
苏垂云:“妈”
宋女士扶她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坐吧,你爸爸在厨房煮粥。”
苏垂云看周遭无人,连秘书小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苏垂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妈,怎么了。”
宋女士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封很厚的红包,“昨天你们去外面干什么了,小舒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苏垂云:“……!”
苏垂云手指微微一紧,“看烟花罢了,外面的烟花是我特意给明舒放的,好看吧。”
宋女士完全没有被苏垂云的话题吸引去,道:“我看她上楼时路都走不稳,是不是你干的。”
苏垂云表情微妙。
是她干的。
但是……苏垂云觉得母亲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宋女士把很厚的红包拍在苏垂云面前,“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小舒了?”
苏垂云拿起红包,没过一会,苏老先生也把红包拿来,一起拿来的还有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条。
苏垂云属实没想到他能在这边搞到油条。
昨天苏垂云就惊讶做了一桌子菜,烟雾报警器居然没有响。
老爷子很有一手啊。
在苏垂云走神的功夫,苏老爷子语重心长道:“小舒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欺负她了,我和你妈妈常年在外没有照顾好你固然是错的,可你也不能把这份气,撒在小舒身上。”
苏垂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低头认父母数落她。
“我昨天在屋子里,都听到明舒在外面哭了。”
“大年三十把人弄哭,你真好意思?”
苏垂云:“……对不起,我错了。”
“你实话说,小舒的腿和你有没有关系。”
苏垂云:“……”
苏垂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
父母连番教导她要好好和人过日子,苏垂云拿着给明舒的红包不停点头。
“我会好好对明舒,爸妈放心。”
苏垂云摸着红包道,“我的红包……”
宋女士/苏老先生:“。”
没有。
只给明舒准备了红包,她这个亲生女儿忘记了。
苏垂云快要被气笑了,说起了拍卖会的事情。
宋女士对苏垂云敷衍对明舒的态度不满意,最终还是说,“我们有邀请函,你可以以我和你爸爸的名义去。”
宋女士道:“我们过几天要去F国,没时间参加。”
苏垂云拿到邀请函,道:“好。”
宋女士拉住她,“等等,你要去买什么?你以前对拍卖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宋女士的印象中,苏垂云更喜欢奢侈品和潮牌,对古董一点好感都没有。
苏垂云:“去看看而已。”
宋女士:“你一个瞎子去看什么。”
苏垂云:“。”
听这句话,有尊重过她吗。
苏垂云深刻意识到了,不对明舒好,在这个家里是没有话语权的。
明舒扶着腰下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苏垂云把红包递给她,不着痕迹地捏捏明舒的腰,给她放松。
明舒的嗓子喑哑,“早,新年快乐。”
苏垂云对她笑笑,“姐姐新年快乐。”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明舒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不太好。
到了参加拍卖会的日子,在此之前,苏垂云道行李箱也拿到手了。
她丢失的行李箱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被撞得体无完肤,好在里面的东西没事。
明舒:“你检查一下有什么东西丢了,我帮你找工作人员问问。”
苏垂云看了一圈发现东西都在,便也没说什么了。
苏垂云拿起自己的贴身衣物,“终于不用穿姐姐的了。”
明舒脸色不自然地哼了一下,目光不自觉落在挂在通风口上的苦茶子上。
她给苏垂云的都是没穿过的,下意识站起身,用嘴唇贴了一下裤腰位置,确认干了后,扔给她。
“送你了,可别指望我穿你穿过的。”
脸上猝不及防被扔了一个苦茶子的苏垂云。
看苏垂云毫无闪避的动作,明舒嘀咕:还真是一个瞎子。
拍卖会的专属车辆停在写字楼楼下,就连司机都是身穿高定西装的帅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了拍卖册子。
苏垂云道目光流连在司机的皮手套上。
明舒干咳,“上车了。”
苏垂云满脑子都是明舒有没有看自己还在国内时发过去的马术制.服照片,她也戴了手套,还是明舒戴过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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