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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苏家的园子,我太奶奶给我订了苏家的一整套家具,说要留着给我当嫁妆。”
“哼,我叔叔家的园子就是请了苏家的老师傅去设计的呢,花了好多好多好多钱。”
朋友对钱没概念,只从大人的口中知道是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钱。
“苏歆你呢,你知道吗?”
苏歆眨巴着紫葡萄一样的眼睛,望着前方的大屏幕。
今天幼儿园老师给小萝卜丁们放了纪录片,老师知道小孩子看不懂,但能锻炼语感和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选项。
孩子们年纪小,每个人的家境出身都不错。
老师也考虑到了一些孩子家里和苏家有合作,纪录片可以给课堂上多增添几个聊天的话题。
苏歆坐在最前面,旁边是个和她年纪一般大,头上绑着两个精致马尾辫的小女孩。
一看那小女孩,便知道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脖子上挂着一小块羊脂玉雕刻出的小羊。
“窝,窝知道。”
苏歆有些紧张,她一紧张就会把“我”说成“窝”
杨月月小声跟她讲,“你家人也给你准备了嫁妆?”
苏歆看画面中一个穿着现代西装,手拿咖啡签署文件的长发女人,另外一边是身穿旗袍正在窗边插花的少女两人在书房中对视一望。
明明两个人的画面在纪录片中的占比极短,只有几个画面,
但网友最擅长找糖了。
加上杜云蔚的水平着实不错,每一帧画面都拍得让人大呼天作之合!
苏歆用白嫩嫩的小手指着屏幕,“她,是窝妈妈。”
苏歆的声音不大,她所有的小朋友就连老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歆小脸通红:“窝妈妈说所有东西都是窝的。”
小崽崽一句话引得所有小朋友都羡慕纷纷。
就连老师都不得不多把一些注意力给苏歆.
老师知道苏歆家里不一般,却没想到这次找的纪录片居然就是她家。
苏歆立刻成了整个班级的团宠。
直到幼儿园放学,苏垂云和明舒来接她,身边还有很多小朋友凑在苏歆身边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苏歆怀里抱着好大一堆零食。
“妈妈你看,这是月月给我的,这是雨晨给我的,这是阿紫给我的,”
说着小崽崽把手里的一大堆零食炫耀给苏垂云看。
明舒很是捧场,相比之下苏垂云就表现的咸鱼的多。
苏垂云:“真棒,我们家宝的人脉真好。”
明舒往苏垂云的方向侧目看去,发现苏垂云相当像个瞎子一样,靠在门口面,对身边走过的小朋友们视若无睹。
自从那一日见到苏垂云做噩梦后,明舒发现苏垂云沉默了很多。
她们把孩子接回家,明舒手头还有工作没做,立刻去了公司加班开会。
苏垂云:“我好一段时间没有健身了,马甲线都快看不见了。”
苏垂云很是苦恼地摸了一把自己柔软的腹部,在肌肉绷直的情况下,马甲线依然清晰可见,但当松懈下的口气又变得软乎乎。
有些人很难练出肌肉线条,苏垂云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明舒嘴唇抿了一下,“没事,不用着急,锻炼身体。”
苏垂云对她的话有些惊讶,“之前是明舒催我练马甲线。”
明舒看她心情不好,“你若是喜欢咸鱼瘫在家里,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苏垂云沉默的片刻,“。”
她的咸鱼属性终于被人发现了。
或许是穿书之前,苏垂云每天上班过于疲惫,被压榨出了最后一丝动力,故而在穿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只想在金主姐姐旁边混吃等死。
苏垂云笑着摇了一下头,心想明舒喜欢的估计是原主,她终究是个鸠占鹊巢的人。
“没事,我气血虚,去运动出点汗反倒好一些。”
说着苏垂云让白荔开车带她去马场。
到达马场天已经很黑了,温血马在马棚里踢着蹄子。
听到苏垂云的脚步声温血马嘶鸣一声,凑到苏垂云面前,用湿漉漉的鼻尖去蹭苏垂云的手背。
在地上铺满松软麦麸和稻草的马棚中,温血马打了一个响鼻,低下头颅用耳朵蹭苏垂云的脑袋。
苏垂云被温血马亲密的举动给打动了。
苏垂云伸手在马鬃上编着好看的麻花辫,用刷子梳理马身上的每一片被蹭断的毛发。
这匹温血马是以前明舒购入的,连带着整个马场都有明舒的股份。
一般人还真养不起马,更别说是买一匹冠军血统的马。
头顶的白炽灯很亮,周围不可避免地环绕着一些飞虫。
每当虫子飞扑到白炽灯上,都会传来一声呲呲冒烟的焦糊味。
用飞蛾扑火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苏垂云把马具安置在马背上,熟练地翻身上马。
她眼底神色一直不算好,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白荔:“小苏总,您看网上磕咱CP的人又多了,现在这股价都往上涨了不少。”
苏垂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看不见。”
白荔一时有些懵,以前可没少见小苏总看手机。
“你也知道CP营业都是给网友看的,你作为营销人员不应该那么代入。”
白荔半张了张嘴,她从来都没见过小苏总这副平淡的语气,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虐心的话。
CP粉头子受不得这种委屈。
“虽然但是,您在明总的马场里,骑着明总的马,还为明总练马甲线,总不能说马甲线也是为了给粉丝看。”
苏垂云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荔,让她好好工作。
苏垂云没试过,在夜晚骑马好在马场灯火通明,有些职业选手晚上会在这里练习,倒也不算太寂静。
苏垂云在马背上上下起伏身体锻炼腰腹和核心力量,没一会马甲线的部位,发出了一阵阵酸疼。
前段时间的那场梦让苏垂云一直没敢睡觉。
这段时间每每把明舒折腾得快要晕过去后,望着身边黏在她身旁睡着的大美人,苏垂云也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怕睡着后又梦见了明舒那副冷淡抗拒的表情。
苏垂云心中压抑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正想着苏垂云揉了一把头发。
温血马带着苏垂云在沙地上跑了两圈,苏垂云没法集中注意困倦,让她不停地打哈欠。
在运动中最忌讳的就是精神不专注。
特别是需要人和马精神互联的运动,一个走神就代表着无法跟上马匹的节奏。
“啊——”
苏垂云瞳孔猛然缩紧,刚刚的睡意一扫而空,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在马匹跨过一个围栏时,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向后倾倒。
这里是沙地,沙地上时常会伴随着几块碎石,在苏垂云身.下赫然就是棱角分明的石头。
这种石头伤马蹄子也伤人。
苏垂云今日没有戴头盔,身上虽穿着紧身裤,但并不防撞。
身体自由落体向下倾倒,苏垂云用手死死,抓住马鞍站在马匹的下意识运动下,手指最终脱力。
就在苏垂云以为会落入沙地时,身体突然被一个力道抱住。
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涌入鼻腔,避免了苏垂云和碎石头的亲密接触。
“苏垂云你可真行,”明舒要笑不笑说,“你一个瞎子,大晚上来骑马,还不带头盔,怎么着?还想在轮椅上坐一年半载?”
苏垂云瞬间收敛眉眼,心虚极了,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浑身浸透了一层冷汗。
“我没有。”
苏垂云苍白解释。
明舒吹了一声口哨温血,马乖乖地踩着蹄子走到她身边,
很有灵性地打了一个响鼻,好像是在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明舒摸摸温血马毛上的麻花辫,每个麻花辫末尾都被扎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不怪你,对她不好。”
被主人原谅的马,心情明显好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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