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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则是被头顶的碎石不幸砸到。
可以说是很惨了。
明舒冷硬的表情,略有缓和,“我找护士来给你换药。”
恰逢此刻,一袋点滴刚好挂完,护士很准时地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小护士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刚过实习期。
明舒没有避讳任何人,她双手抱臂靠在病床前,她眼下挂着浓郁的乌青色。
“苏垂云,你为什么不在有信号的时候,打电话找我?”
苏垂云哼哼唧唧地喊着疼,一副快要疼晕过去的模样。
就连小护士都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伤口发生感染,按理说不应该疼成这样。
瞧瞧,病人都快疼傻了。
明舒又叫了一声苏垂云的名字催促。
苏垂云这才不情不愿地垂眸说,“我不想让你和孩子担心。”
明舒眼皮跳了一下。
苏垂云:“地震一旦开始周围的余震不断,再加上此地为十万大山当中,你若过来必定火急火燎,万一车子从悬崖上滚落。”
苏垂云并非夸大其词,这边的公路修在山壁悬崖间,每年不止有一辆探险车队会掉下去。
就连当地人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即便疗养中心建成周围的基建好了一些,但人人不可掉以轻心。
正如从明舒这次来时遇到的事情,山上滑坡岩石滚落,一块两层楼大小的石头死死地挡在越野车队前面。
如果明舒的车子刚好在那滚石下面,她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那如果你出事,我就不管了?”
明舒都被苏垂云的话给气笑了,她见过胡言乱语的,但从没见过苏垂云这样完全不顾及她人感情这样欺负人。
在护士走后,明舒掰起苏垂云的下巴,恶狠狠地咬上去,直到两个人中间的吻充斥着一股子铁锈味,还不善罢甘休。
苏垂云被这一个吻亲了有些蒙,睫毛扑闪扑闪,好像在诉说她的无辜。
然后紧接着又是一个深入的吻,明舒的大拇指擦过苏垂云的眼尾,把床上的病人弄得心惊胆战,没有聚焦的烟灰色眼眸中全是茫然无措。
过了大半晌,苏垂云才伸出一只手,轻轻安抚着明舒发抖的后背。
门口的小崽崽不敢进去,只能非常胆怯地期盼母亲快点把妈妈教训完,自己才能进去讨要一个温柔的抱抱。
“呜呜……”
苏垂云的嘴角破了一个口子,在昏迷期间她的嘴唇本就干涩,需要靠明舒不停地往上面涂抹,清水润唇才不至于干裂,现在脆弱的双唇最终还是受伤了。
苏垂云干咳那片刻,把明舒推开结束了这个过于漫长的亲吻。
她肺部的空气几乎全部被耗光,面色嫣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苏垂云:你发什么疯。
她正想要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却抬眼看到明舒被红血丝爬满的疲惫的双眸。
明舒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说,你这个小瞎子怎么总是乱跑,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残疾人的自知之明?”
苏垂云被她说得心虚,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
可如果重新来一次,苏垂云未必会改变想法,明舒这一路来得过于惊险,说不定她还没死,明舒就不幸丧生在动荡的路途上。
昂贵的越野车变成了一辆昂贵光鲜的铁棺材。
苏垂云抓住明舒的小拇指,轻轻哄着正在生气的大美人。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明舒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舒对苏垂云的安慰完全不接受,她低垂着晦暗的眼眸,心想她迟早要把这个小骗子捆在身边。
明舒有钱,她可以养得起苏垂云。
明舒心头晦暗不明,还好她有钱她家够大,既然苏垂云可以给她专门定制一层漂亮的公主房,那她为什么不去为苏垂云量身定做华美的笼子。
苏垂云对大美人内心所想,完全不知情,眼巴巴的盯着她,没有聚焦的烟灰色双眸中是明舒的倒影。
窗外的风簌簌吹过,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姐姐,我伤口在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第六十二章 手术
苏垂云对上明舒的目光, 最后很收敛地收回去。
苏垂云:“……”
记住自己就是个瞎子。
明舒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苏垂云抓抓她的袖口,把人给拉回来。
她的口腔内还残留着一些清新的牙膏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苏垂云昏迷的时候, 明舒给她刷牙了。
她的大美人,真的很贴心。
苏垂云又示弱地哼唧两声。
苏垂云所在的医院不算大, 充其量只能称作一个小诊所,这边的装修和医疗设备虽然没有在繁华大城市中的完备,墙面有些受潮掉漆, 苏垂云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一块被霉菌侵蚀的黑斑。
这样不算好的环境, 是明舒当前能找到最好的地方。外面的灾民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也是因为明舒给灾区捐了五亿元,还能给苏垂云争取到一个单人病房。
病房和外面只有一个小窗子相隔,你的隔音不算好,可以听到外面轰隆隆的打雷和落雨声,雨水在地面上溅出一个个小水花。
外面黑云压城,并不比她们遭遇地震时好多少。
苏垂云干咳了两声,想要起身却被明舒给拦住了。
她看着明舒,只见明舒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湿了。
苏垂云张了张嘴,总觉得现在的招财猫过于委屈。
“明舒, 怎么又哭了?”
苏垂云抬头摸了摸招财猫的胳膊, 她想要往上去摸猫猫头,却因为躺在病床上伸手的动作有些滑稽。
明舒被她的动作看得一阵好笑, 她撩起长发弯腰把手凑到了苏垂云的手边。
苏垂云刚要收回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最后如愿摸到了明舒的长发。
明舒的长发上粘上了一些灰尘, 摸起来不如在家里时柔软干净,上面附着上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可见得她昨日特意洗了头, 只是今日在外面忙碌,又沾上了一层灰,再结合明舒眼下的乌青,苏垂云心更疼了。
明舒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小声说:“你的伤口还在疼吗?”
苏垂云一时摸猫摸得忘记了疼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苏垂云:“还好不算疼。”
明舒挑眉看着她要笑不笑说,“你刚才疼晕过去的样子,护士担心得脸都白了”。
苏垂云手掩住唇干咳了两声,打算略过这个尴尬的话题。
她对痛觉没有一般人敏锐,大多数的疼痛不会让自己露出半死不活的样子,顶多是嘴唇白一点而已。
这也是她们在地震中维持冷静的主要原因。
苏垂云手指穿插在明舒的头皮上,指甲轻轻划过。
她知道明舒很思念她,那她又何尝不思念明舒。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明舒是她唯一有牵挂的人。
苏垂云动了动受伤的那个胳膊,“所以我亲爱的姐姐,能帮我痛痛飞飞吗?”
明舒被她痛痛飞飞的话给逗乐了,门口的小糯米粑粑地往病房里面看,显然小朋友也知道痛痛飞飞的意思。
这句话在幼儿园中,老师经常会用来哄孩子,“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小糯米张着手臂大声呼唤,好像在施某种魔法咒语。
明舒忍俊不禁,最终还是没忍心在一个病人面前发脾气,弯腰轻轻吹吹苏垂云的手臂。
……
相比于苏垂云病房中过于温馨的画面,白荔陈玥和小李那边显然就没那么好运。
白荔陈玥和小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陈玥她躲的地方刚好。可以淋到外面的雨水,身上本就有伤,混合着被污染过的雨水滴在伤口上那一块地方毫不意外地发炎了。
三个人还打算给苏垂云找点花,扎成一个花束送过去,却没想到需要花束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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