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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垂云睁开眼睛,明舒立刻“哇呜”像小狗一样的叫了声,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沓厚厚的红包。
“有没有被吓到?”
明舒笑嘻嘻地把红包双手递给苏垂云,苏垂云着实为她那酷似小狗的叫声给惊了一下,她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睡眼惺忪。
苏垂云:“确实吓了一跳,你打疫苗了没有?“”
没有打疫苗的白色萨摩耶,嗷呜一声,把苏垂云扑在枕头上,
阿云阿云新年快乐!给你红包快说几句吉祥话。
苏垂云被大美人突如其来的扑倒,手边的红包散落,一下子倒出了连号的红色钞票,苏垂云拍拍明舒的肩胛骨。
“祝我家姐姐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唔——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舒嗔怪,“我没有早生贵子,还不是你不够努力?”
昨天晚上是谁哭着喊着说大过年的不要欺负她?
苏垂云笑了笑,没有点破明舒的嘴硬。
她的大美人就是平日里喜欢作天作地,真到床上了就怂的一批。
“你好骚啊。”
明舒:“是你的技术不好,我的验孕棒都买好了,偏偏你就不让我怀孕。”
苏垂云:“……”
苏垂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承认这是她不够勤勉。
一顿早餐吃的欢声笑语,苏垂云把明舒的虎头帽从她头上拿下来,随着静电,明舒柔顺的长发在此刻炸成了仙人球。
苏垂云穿上合身的衣服,在明舒的衣帽间里随便拿了一个包背在身上,“姐姐陪我回家看看。”
提到那家人,明舒刚刚还笑着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她不敢在苏垂云面前厌恶得太明显,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几天你家人都没给你打电话?”
苏垂云随口说,“她们知道我会回去,就不打电话了。”
事实上是大姨她家不止打了,还打了很多次。
听说是赌球输了一大笔钱,结果利滚利,欠款居然有三百多万。
苏垂云难以想象,有人沉迷赌球到了大姨父这种状态
原先这些亲戚在她面前一向是骄傲的吹嘘,有多少钱,现在倒是开口借钱,这让苏垂云感到有些不适应。
苏垂云觉得这些人本不应该开口,应该永远保持着某种高大上的状态。
苏垂云笑了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人都是没有到火烧眉毛的地步,都不会觉得着急的。
明舒的豪车停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门口,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凭借着靠近学校卖了个不错的价格。
不过这间房子很快就要易主她人了。
苏垂云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她想让储物格里拿出一根烟,手背被明舒打了一下。
苏垂云抬起眼,“姐姐。”
明舒一向不允许苏垂云抽烟,每次亲吻的时候,一旦在苏垂云身上闻到烟味,不论是不是苏垂云抽的,明舒都会不开心,让她去漱口。
不过明舒对自己的要求却没有那么严格了,明舒缓缓点燃一根烟,吐出薄薄的烟雾,
“你家就住在这里这个小区?”
巷子比较窄,明舒的车开不进去,当然明舒这样的豪车若是硬开进去怕是会刮到漆,苏垂云光是想想就心疼。
明舒在主驾驶位上缓缓吐出烟雾,外面的雪还没有化。
这里距离首都开车上高速至少要跑五个小时,此刻已经到了中午,外头挨家挨户都是招呼亲戚的吆喝声。
和明舒一同堵在巷子口的还有几辆车,看到明舒的车和连号的车牌,一个个收敛起了男性特有的暴脾气,弯腰小声问,“您好,请问您这车……”
明舒:“我知道,我在找停车的地方。”
那人赶紧笑呵呵的表示没事不着急,亲切地给明舒指了一个能停车的地方。
明舒对这些人的态度并不觉得意外。
苏垂云在副驾驶上说,“那个男人我认识,家里以前是做猪肉生意的,前几年破产了,以前在家会打老婆和孩子,现在和老婆离婚了,日子过得很一般。”
苏垂云原以为自己会忘记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情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在记忆中慢慢变淡,但是苏垂云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故地时很多记忆仍然盘踞在脑海中。
过去的记忆像弥漫在大脑中的一层雾气,有些雾气是甜的,有些则是带着一股酒的酸味,还有一股带着霉味。
明舒提着几盒礼物,敲开了大姨家的门,一开门就看到大姨怯怯地笑着说,“请问您是……”
大姨的目光转移到了明舒身后的苏垂云,笑容有一瞬间的做作。
苏垂云点头没有叫人,这栋房子前几天被讨债的人来打砸一通,现在勉强被重新布置一遍,处处都透露着某种衰败感。
婷含坐在桌子旁边,看到苏垂云和明舒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被父亲强拉着胳膊来问好。
婷含低着头,“表姐好苏垂云又见面了。”
大姨的目光落在明舒身上,她一看便知道这人的身份不一般。
大姨对苏垂云问,“这位是?”
苏垂云:“这是我女朋友。”
明舒淡淡对面前的中年女人露出一个笑脸。
大姨也勉强笑着点点头,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后,匆匆去厨房炒菜。
熊天华习惯了,在家里说一不二,这几天被折磨得眼圈发黑,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苏垂云从熊天华的身上扫过一眼,没有叫人,而是直接和明舒坐在了沙发主位上。
明舒把一些别人送她的保健品放在茶几上,都是在外面能叫得出的昂贵牌子,左右不是花明舒的钱,她也不需要这些。
熊天华:“苏垂云啊,你怎么能找女朋友,你也想像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样在外面鬼混吗?”
熊天华下意识的就说出说教的语气,苏垂云对这种类似于下马威的恐吓,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眉毛挑了挑说,
“哦,我有钱。”
熊天华的眼神凶狠的一瞬间,最后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这是在关心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苏垂云把手机放下,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会认人拿捏的人了。
从前苏垂云不得不寄人篱下,自然是处在弱势地位,
一旦她上了大学,开始远离这块泥潭,以前的这些亲戚便管不了她了。
想要离开原生家庭的影响,无非是跑和钱两个字。
苏垂云对这种对峙互相试探的场面觉得厌烦,“你直接说吧,你最近欠了不少钱,你想要个什么数?”
苏垂云把目光转移向明舒,“抱歉,让你看到不好的事情了。”
明舒对苏垂云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能让我看看你以前的房间吗?”
苏垂云摇头,“很抱歉,我以前没有自己的房间。”
明舒的眼神阴冷了几分,她看这个房子的格局不算小,至少有三间卧室,却没想到苏垂云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熊天华本想教训苏垂云几句,却看苏垂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人的眼神,很能看出心底的态度,一个人如果真的畏缩眼神,不可能坚毅,而苏垂云现在的眼神则是完全无所谓,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任何亲戚,只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熊天华扯了扯嘴角,“不说我的事情了,婷含最近在首都找工作,你能不能帮她安排一个?”
苏垂云摇头,“她的学历你不知道?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她找个保洁阿姨的工作,工资在当地租个小房间,应当不成问题。”
熊天华一拍桌子:“你——”
熊天华的脸被气得又红又白。
“你在说什么蠢话!她是你表妹……你……”
苏垂云报以一个浅笑。
熊天华:“。”
妈的,好气。
明舒:好烦。
赶紧找人把这傻逼解决了,她要和小妹妹去生日约会。
番外
苏垂云很怀疑明舒的那个眼神, 要把熊天华给直接拖出去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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