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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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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拨弄了几下琴弦,我一听就知道那是如梦令,我曾经唱过的曲调。我们那个时代,填词作曲的风气很盛,几乎人人都会唱上几句,只是曲调多半柔媚婉转,所以前辈苏东坡填的那些豪放的词会受到人们的诟病,就是词曲不合,唱起来实在别扭的缘故。我本来也不过是个轻薄少年,只因经过靖康之变后,国破家亡,又在逃亡路上冻饿而死,才有了些忧叹时世的意思。所以我在扬州府衙里唱的歌,其实主要就是把原来那些词牌的曲调改了,来配合那些我喜欢的词。别人是因曲填词,我是因词作曲。现在严蕊用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如梦令,而是经我改过的调子了。可按现下宾主尽欢的情形,用我的调子是不合时宜的。

只听严蕊唱道: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

曾记,曾记,

人在武陵微醉。”

原来同一个调子,经我唱出来是忧郁的味道,经她唱出来却是妩媚别致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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