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吊环上放下来的时候,安道尔以为自己几乎感受不到双臂的存在了,但肩关节传来的剧烈酸痛打破了这种美好的幻想。他的肩颈已经完全僵硬,肌肉抽搐着,疼痛穿过肌肉钻进大脑,在沟回间横冲直撞。
萨林斯欣赏着这具赤裸的、遍体鳞伤的躯体,他的后背布满鞭痕和淤青,胸腹则满是烫伤和刀伤,血液顺着肌理流淌下来,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湿痕。安道尔重重地喘息着,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发出几声难堪的呜咽,萨林斯伸手去抚摸他起伏的身体,密集的刀痕在起伏中如同鱼鳃,又像刮不干净的鱼鳞,这种联想使得这具躯体从希腊像中破茧而出,显露出底色的肮脏。在安道尔剧烈的颤抖中,他摸索着把手指卡进这些新鲜的伤痕里,血浆涌出来,像被海浪舔舐。它们舔去灰尘和泥土,留下红色的纹路。
他低低地笑起来,凑到安道尔耳边:“我知道你现在快乐得无法呼吸…警·官·先·生,”他在嘴里咀嚼着这个词组,把沾满血浆的手指塞进安道尔的嘴里,“来尝尝你的处子血。”
安道尔条件反射般做出了呕吐的动作,然而这两天他没有进食,胃里空空如也,安道尔只是趴在地上痛苦地干呕,唾液和血水把他原本还算干净的脸弄得一团糟。在干呕的间隙里他恶狠狠地瞪着萨林斯,后者狭呢地握住他的下巴,拨弄脖颈上那根爆出的青筋。
“看着真可怜,”萨林斯说,“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等任何反应,他扼住安道尔的脖子,看着这名警察无力地挣扎,脸色从涨红逐渐淡成青色,血管跳动着,撞在他的手心里。接着萨林斯一下松开了手,安道尔就从他手中跌落下来,急迫地呼吸,哽咽着咳嗽。又几次剧烈的干呕后他口中流出几团粘稠的液体,难言的痛苦使他的身体就像个极力试图把自己倒空的袋子,它似乎幻觉在身体的深处有一群可怕的庞然大物,为此安道尔不受控制地张开咽喉,腹部一下一下往里弹跳着挤压。
萨林斯扯着他的头发把安道尔提到胯间,将硬起的阴茎捅进他的口腔里,直直插入咽喉。安道尔又开始克制不住地呕吐,萨林斯捏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像安抚小狗一样安抚他。萨林斯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让你的嘴保持张开。”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猜要是当时有人愿意做个示范,他的牙也不会被全部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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