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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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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么了?算了,反正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见招拆招。“那是没有法子中的办法,现在我们能上去了,没有理由不上去。何况就算我们能在谷底待上一生一世,但我们的孩子呢?总不能教他们跟著我们把一生耗在谷里,做一辈子的和尚和尼姑吧。”

想到她将来的小孩顶著光头敲木头鱼念经的模样,钟瑶有点笑不出来“会这样吗?”魁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再说我们若是一直不上去,红鹫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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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找我们,说不准师父都会亲自跑来拉我们上去,你要等到那时候吗?”钟瑶是聪明人,不会做那么笨的选择。要是师父真的跑来,说不定会使出些匪夷所思的怪招逼她上去,例如用条绳子将她绑在旌的脚上,让她一路倒挂著飞上去,那肯定比她坐在旌的背上恐怖数倍。

“好吧!我上去,不过你一定要紧紧抱住我喔!”钟瑶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与其如此,她宁可和魁一道上去。“要是我掉下来的话,我就是死了也要纠缠人,让你永无宁日。”她不忘威协道。

“好,没问题。”拓跋魁爽快的允诺,他怎么会允许她一个人掉下?若是要死,他也会拚命在她之前坠下,为她做肉垫,免得她摔疼。

钟瑶安慰地展颜“那就好,这下我可以安心的昏过去了。”话语一落,她拿捏手劲就往头上一敲,身子顿时地软了,拓跋魁立刻按住她。

他露也一抹苦笑“你当真怕成这样,非要晕倒才不会怕,实在是想不到呀!”他摇摇头,抱起她往等待多时的旌走去,一手紧搂著钟瑶柔软的躯体,一手握住旌的侧颈,坐上旌的背。

“旌,带我们上去吧!”

旌引颈高亢的长鸣一声,大翅一展,迎著阳光,翩然且潇洒的往属于它的辽阔天地飞去。

落风崖上,在离悬崖约莫五十尺处,狼族人搭起一座临时营帐,里头铺上布毯,摆了几张桌子,喀尔东和琅?多等拓跋魁的部属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谷鹰居中坐著劝道:“两位将军别心急,狼主吉人自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实在是”喀尔东担忧地望了望崖边。

“算了吧,穷担心个什么劲!如果老二那家伙那么容易死掉的话,岂不枉费我千里迢迢从雪峰赶来,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体力?他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出口应对的是手里拿著一把红得刺跟的扇子,轻轻扇著风,一双脚跷得老高,拿著一串西域的甜葡萄吃著的男子。

“你说话客气点,别咒我们狼主,否则我喀尔东第一个不放过你,”喀尔东早就看这个全身红衣鞋,阴阳怪气又倨傲自大的家伙万分不顾眼。

“哟,我好怕咧!”他假装害怕地缩起身子,却露出挑衅的不屑表情,看得喀尔东气得牙痒痒的。

“你”要不是因为他是提供红鹫下去寻狼主的人,他肯定早就与他大打出手。喀尔东忍住气迈开步伐,不愿与这个惹人厌的家伙多计较。

“还真忍得住啊!不槐是老二身边的人,果然跟他一个德行,斗不起来,无聊透顶。”

谷鹰强忍著笑意不敢笑出来,只好以啜茶来掩饰。想不到苍狼一族中竟有此等人物,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红鹫官翔一无所谓地一瞥,毫不留情地道;“想笑就笑出来,忍太久会行内伤的。”

这下谷鹰真的让茶水喷出来,官翔一身子轻灵地一跃,已跳得老远,手里依旧拿著一串葡萄,他抚著心口道“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会儿非成落汤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才说完,一个类似稀饭的东西忽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他梳理整齐的秀发上。

他伸手摸去,恶,果然没错,是一堆鸟屎。莫非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呸呸呸!

“狼主,钟姑娘,你们没事吧?”喀尔东等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去——拓跋魁抱著钟瑶下了旌的背,浅笑道“没事,你们别担心。”

官翔一缓缓地转过身子,不先跟拓跋魁打招呼,反而笑得十分灿烂,看着他心爱的宠鸟“旌,你是故意的吗?”

旌拍拍翅膀,不屑地别过头,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官翔一见状反而开怀畅笔赞道“不愧是我官某人的爱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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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风范,太好了。”他沾沽自喜不已。

“老六,你怎么来了?”拓跋魁抱著钟瑶来到他面前问道。

“难得你有难,我不来看看好戏,怎么对得起自己呢?”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家伙!若是瑶儿醒著,非跟他吵翻不可。拓跋魁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冷辞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难?”

“哟,一点也不生气,真无趣啊!早知道就不叫旌那么早下去救你,让你急得头发发白、气得像关老爷一样时,我再在上头好好嘲笑你。”官翔一见拓跋魁毫无动怒迹象,懊恼地大摇其头。

拓跋魁知晓他的性子,提醒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在等著你的回答。””我就说你这个人最无趣了。”官翔一不屑地嗤鼻,倏地眼睛一亮“是老七也!总法算找到个活人啦!”敢情他都当其他人是“死人”!

他出其不意地蹦近,在拓跋魁尚不及阻止前,用力摇晃著昏迷的钟瑶“喂,老七,醒醒呀!”

“老六,你做什么?”拓跋魁大喝已来不及,他怀中的人儿动了,双手自动环上他的颈子,亲匿地偎近他胸膛,一双美眸未睁,柔嫩的嗓音已响起“魁,我们上来了吗?”

这一幕看在官翔一眼里格外诡异。“请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那么好了?”他错过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的声音将犹在迷糊状态的钟瑶整个唤醒,她霍然挺直背脊,惊骇莫名地盯著官翔一“红鹫?!”她的声音徒然提高。

“喂,我不是鬼,请别叫得那么凄厣。”官翔一捂住耳朵。

钟瑶还是有些怔愣,拓跋魁将她轻放下地,好心地提醒她“瑶儿,你忘了我们是骑著旌上来的,所以他当然也来了。”

“这倒是喔!”钟瑶点点头,如梦初醒,兴奋地揪住拓跋魁的衣袖“魁,我们真的上来了,那只笨鸟没把我们摔死,真是太好了!”

笨鸟!这是哪一国侮辱人的话?官翔一与旌同时不悦地瞪著钟瑶“我说老七啊,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说我的旌是只笨鸟,不就摆明骂我是笨人吗?”

钟瑶盈盈笑开“我哪敢呀!”她眨了眨晶莹美眸“不过,我刚才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个惹人厌的声音在欺负我的魁,不知是谁呢?若让我知道的话,把他剁成十八块喂禳吃。”她的话惹得一旁的喀尔东等人暗自窃笑,原来一物克一物,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活该!

官翔一生平最痛恨别人威胁他,威胁他的人通常不会有好结果。不过话说回来,美人的威胁自然不同,谁教他最伶香惜别玉,但——我的魁?!

“你说我的魁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我正在想的那个意思吧?”为何他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我说的意思呀!”钟瑶特地拉过拓跋魁的手昭告世人。

“什么?!”官翔一好像受了重大打击,浑身一震,谷鹰走了过来,拱手道:“拓跋兄。”

“谷兄?”拓跋魁扬起一道不解的浓眉,他没预期会见到谷鹰。

喀尔东赶紧向前说明谷鹰及时出现帮助狼族的经过。

“多谢谷兄。”拓跋魁拱手道,却被谷鹰拦住。

“拓跋兄休要言谢,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偿还拓跋兄上回援助之恩,谷某并无值得感激之处。”

“谷兄过谦了。”

谷鹰挥挥手“投桃报李而已,拓跋兄不必介怀。既然拓跋兄已无恙,吾军尚有负守疆重任,不便久留,就此别过。”谷鹰又一拱手,便要告辞。

“谷兄负责镇守大唐的北防阵地,严防突厥蠢蠢欲动,责任重大,拓跋魁理解,不便强留也。”同样回以一礼“谷兄保重。”受人点滴,铭记在心,毋需多赘言,留待日候图报吧。

“各位保重。”谷鹰向众人告别,才疾步下崖,带领兵马回边关镇守。

他一走,官翔一立刻挡在拓跋魁与钟瑶面前,心有未甘地嚷道:“等等,我才在雪峰上闭门修练武艺一阵子,可爱的七妹妹就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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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闷死人的老二骗走了。不行,这不公平,我不同意。”

七妹妹?她跟他有好到让他叫她七妹妹吗?钟瑶皱眉。不过她的血液莫名地焦热起来,赶忙扇风点火,出馒生意道:“对,不公平,所以你们应该来场决斗。”

官翔一感动莫名“七妹妹,你也这么说。老二,既然你以不正当的方法欺骗了七妹妹,现在我们就以君子方式做个了结。”

拓跋魁简直啼笑皆非,老六爱搅和就算了,怎么瑶儿也跟著瞎起哄。“你打得过我吗?”他没好气地问,也不想想他排行老二、红鸷排行老六,次序早就说明实力的差别。

“我在雪峰上苦练多时,就是来了坐上老大的位子,打败了你就等于预告我提前封王。”

说穿了原来是来试试他的身手啊!还找了这些不著边际的理由,真是奠名其妙。“可惜我没兴趣当你测试的对象,你另觅他人吧!”拓跋魁冷冷地拒绝。

官翔一还没反驳,钟瑶已抢先道:“魁,给他点颜色瞧瞧嘛,不然的话,他还以为你怕他了!”

官翔一心有戚戚地频频点头。

“瑶儿,别跟著胡闹。”拓跋魁声音不大,也不是十份严峻,但语气中隐约的不悦却足以令钟瑶住口。

钟瑶努力说服自己,好吧,反正魁的功夫怎么样都比红鹫好,不用真的动手就知道结果,比起来是有点无趣。而且,她算起来已经是魁的妻子,如果还帮著外人欺负他,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失去钟瑶这个同伴,官翔一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这么快就变成‘夫管严’,七妹妹真是可怜呵!不如制造红鸳哥哥,我肯定会比老二更加伶香惜玉!”他伸出手拉钟瑶,却连她的衣袖都没碰到,反而被拓跋魁的掌风逼得退了一步。

拓跋魁不悦地蹙眉“红鹫,我警告你,没事离瑶儿远一点,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今天他第二次被威胁,可惜他人生不知“怕”字怎么写,嘴硬地道:“我偏要,你能奈找何?”

拓跋魁身影飘忽地一蹬,官翔一连他何时行动都没瞧清,一把琉璃小刀已架颈于上。

“你说我能奈你何呢?拓跋魁语中了无笑意。

“哼,偷袭是小人才为的行径,今天我败在这种不人流的手法上,我就是死也不甘心。”他不屑地别过脸去,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拓跋魁微微一笑,收小刀入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什么样的人才克得了你这种浪荡性子。”

红鹫早就算定他下不了手。

“舍不得杀我吧!我就说嘛,我这么人见人爱,你若真杀了我,其他的师兄妹们肯定都会找你算账。”他印。鳎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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