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再度留住他心弦,拓跋魁笨手笨脚地拍著钟瑶颤抖的背,喉咙像是梗著硬块,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这佯的情况似乎自钟瑶来到狼族后便一再发生,每一次都是他威胁著要杀她,而她哭得淅沥哗啦,这次倒没说出惹人气恼的话。
“都是你,害我这样爱哭!”钟瑶把头埋在他怀里,鼻音甚重地囔道。
是啊,记忆中的她总是笑得开怀,笑得灿烂,这样的痛苦是他不曾见的。他心颤地拭去她脸上透明的泪滴,这晶莹的泪滴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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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
“你为我流泪?为什么?”他的话气充满讶异。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钟瑶怨愤地抬眸直视他,纤细的柔荑用力挥去,结实地落在拓跋魁刚毅的俊颜上,他料想不到钟瑶会出手,错愕地握住她玉手。
“你竟敢打我?”比起她的泪,她失掌一掴更教他不解。
钟瑶哑然不语,拓跋魁深深凝视著她那只闪烁著无数星泪的翦翦水眸,里头盛满了深情,还有被戳破秘密的难堪。是啦,就是难堪,才使得她出手。为什么难堪呢?是因为拓跋魁讶然,莫非钟瑶她“你你对我”
钟瑶俏脸一红,使劲欲挣扎拓跋魁的禁锢,但他哪里肯放,更是紧抓著她“我没想错吧,你对我”
“别说!”钟瑶大喊,截断他未宪的话语。
拓跋魁不肯罢休,还欲追问,鄂索图已走进来。
“哟.小两口在吵嘴啊!”“爷爷,在胡说些什么啊!”钟瑶万分尴尬,暗中使劲挣脱拓跋魁的手臂,但他丝毫不松手,反而愈抓愈紧,连带地使她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粗声的呼吸由她发际轻轻滑过,钟瑶的脸更是嫣红。
“唔,我说错话了,真糟糕,人老人就不中用。”鄂索图呵呵笑着。
“鄂索图,我派人找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儿。”拓跋魁神态自若地道。
鄂索图找张凳子坐定道;“我不躲在这儿,现在恐怕救不了你,而是见到一具死尸罗!”
“你说话总是喜欢夸大,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这傻孩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别人要杀你不是件容易事,就怕你心甘情愿让人杀,连闪都不闪。像这次受这么重的伤,你摆明是不想活了。你别当我老糊涂了,我心底清楚得很。”
鄂索图的话让钟瑶浑身一颤,她看他的伤时,也曾有类似的念头。难道魁真的不想活?她赶忙望向他,却见他一脸冷漠,事不关己般的不在乎“你放心,我是恶魔之子,连阎王都不敢收,死不了的。”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
“你总爱说这话。”鄂索图摇头,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忘不了你娘?”
钟瑶敏感地察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强烈的冷意再度袭来。那么的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结。同时,她也感受到隐藏在那股冷意之后深深的孤寂,在冷漠背后,他竟是如此寂寞。
“你依旧无法原谅她吗?若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遭遇你爹的玩弄之后,会这么对你,实在是不能怪她,她也是个可怜人。”鄂索图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跟我提起她,我没有娘,我是逆天命而生的恶魔之子。”拓跋魁的口气冲得很。
“你又这么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娘说的疯言疯语哪能当真。天下父母心,你娘心里是爱你的。”
拓跋魁霍然起身,下起逐客令“如果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自便。”
唉,每次讲起这事,总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次有钟瑶在,拓跋魁的反应好像不如以往激烈。鄂索图稍微宽了些,他也不多说,长腿一迈就往外走去。要百炼钢成绕指柔,可得靠天凤哕。
门一关上,钟瑶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地怯声问道:“你还好吧?”
拓跋魁 没答腔,钟瑶便想离开他怀里,谁料她尚未行动,他已先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钟瑶惊呼却不敢动弹,怕拓跋魁太用力而牵动伤口。
拓跋魁不语,大步迈向相房里的内室,将钟瑶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沿。他沉默不语,空气霎时凝结,钟瑶不禁偷偷往旁移去。
暖昧的情况让钟瑶心生惶恐,她虽是中原第一名花,然卖艺不卖身。加上她的武艺及迷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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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她便宜难如登天。
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七,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老半天,他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的名字,钟瑶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愠。难道他对她没有一丝遐想?这真教人气馁。
“钟瑶。”
“想不到我们师兄妹一场,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说来好笑。”
“那有什么法子,谁教师父说他不在乎世俗的姓名,规定不准咱们知晓彼此的家世背景,连姓名都不能说,只能以守护兽来称呼,”钟瑶无奈地道,就说师父是个怪人吧!明明是同门师姊弟,却连名字部不知,害她只能银狼、银狼地唤他。
“为什么戴上这张面皮?很丑!”他大手一伸,沿著她雪白细致的颈子搜寻不明显的线条,细心地将她覆在脸上的蜡黄面皮撕开。霎时,一张倾城倾国、美得令人屏息的绝色容颜展现在他眼前。
“我居然没在第一眼就认出你,实在太不该了。这双晶莹剔透、洞悉人心的眸子,天底下只有你有。”他轻触她如霜赛雪、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低声轻哺“难怪我总是狠不下心杀了你,饶了你一次又一次”
“你怎么了?”他的动作太不寻,他不是如此轻佻的人。
拓跋魁不理会,倏地将她抱个满怀。
“你”钟瑶无法言语,这个骄傲的英挺男子,竟在她纤弱的肩上无声啜泣。
在这个时刻,钟瑶选择默然,双手环住他,深深地抱紧。
能和拓跋魁相拥著谈心,是钟瑶渴望而不敢奢求,如今却真的实现的梦。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磁性,缓缓道出那段纠葛多年的往事。“我娘是个美丽的汉家女,住在狼族与汉人交界的市集中,也有了论及婚嫁的夫家。没想到,就在婚礼前三天,她在市集买绣被,却被狼族的狼主拓跋平撞见,一见之下惊动天人,不顾她的反抗,就将她强掳回狼族,并且迫她就范。我娘不从,想寻短见,不料拓跋平却找来她的爹娘迫她就范。她不得已只好答应。想不到拓跋平在得逞后,隔天就将她的爹娘杀了。”
钟瑶倒抽一口气,拓跋平真狠!
拓跋魁没有停顿,继续道:“她受不了刺激,连寻几次短见,但拓跋平根本不放过她,派了许多人手加紧看管她,让她求死不得,生又痛苦万分,不时还得受得拓跋平的恣意玩弄。我娘那时真的快疯了,几个月下来,拓跋平对她的兴趣已不如以往,开始宠爱其他的女子,再也不理会她。她可为可以解脱了,打算下黄泉陪爹娘,不料却在这个时候,她发现有了我!她一点也不想生下我,因为她不想生下一个恶魔的儿子。她打胎,甚至跳崖,千方百计地想和我同归于尽,不料每次总是被人救了,而我竟也奇迹似地存活下来。后来鄂索图劝她生下我”
他的母亲是在何等身心煎熬下生下他,而他又是在何种爱恨纠葛中艰辛成长啊!钟瑶心疼得都要揉碎了,她从不知道心也会发酸发抖,刺得教人泫然欲泣。
“她恨我,同时又爱看我,就在这种爱恨交缠的矛盾下,她决定生下我。终于,在生下我的那一天,她疯了,不再认得谁是拓跋平,不再识得自已是秦若水。”他的冷笑中再也藏不住那份自我怨恶“她也不再记得我,甚至以为我就是拓跋平,事实上愈来愈大的我长得与拓跋平确有几分神似,你知道我娘最喜欢叫我什么吗?她最喜欢叫我杂种,叫我恶魔!天为何要让我出生?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让我夭折?为什么”再次想起往事,拓跋魁恨不得自己不曾出生。
不期然地,钟瑶脑里浮现那座充满馨香,萱草盛开的秘密花园。在汉人习俗里,萱草代表母亲,拓跋魁细心植了一片宣草园,那么在他内心深处,一定十分想念他娘。还有草屋里的女子画像,一定就是他母亲秦若水。那么久了,他还将画像保存得那么好,足证他是爱得太深,所以他母亲给他的伤也最深。
“不,不准!”钟瑶扯住他用力捶打伤口的大手,阻止他自虐的行径“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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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以这么说?我不准你有这样的念头。你可知我对你我对你的”她咬著下唇,支支吾吾的无法坦白“我好不容易在人海中寻到你,你怎么可以想死,怎么可以不好好爱护自己?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如果天底下没人来心疼魁、来爱魁,那我来爱魁、来心疼魁”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偏过身子不看他“你果然是个恶魔,骗了人家的心,就想一走了之。不负责任,我讨厌你,我最讨厌魁了!”仓卒之间,她还是将心意说出口。
果然没错,钟瑶对他有情唉,想不到他的事让她哭成这样,她到底对他用情多深呢?拓跋魁苦笑,她的泪水早已将他的心掳获,否则他怎会将心底最隐秘的心事说给她听?
“不过,那些都已成为往事。自从一个爱哭鬼闯进我的生命中,我就不想死了。”她的泪融化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化成力量让他有勇气想重新活过。
她有没有听错?他的意思是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那样?
钟瑶偷偷地侧过身子看他,不料被他逮个正著,他轻扯嘴角,难得地漾开一抹笑。
他居然笑了!钟瑶吃惊地张大嘴巴“你笑了?”
“苍蝇快跑进你嘴里了!”拓跋魁取笑她。是啊,他究竟有多少年没笑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无怪乎钟瑶这般惊讶。
拓跋魁突然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钟瑶还搞不清楚状况。
拓跋魁一把拉过她,将她拥在他宽大厚实的胸膛里,真心诚意地道“谢谢你的爱。”
钟瑶倏地双颊绯红,羞得无处可躲,但拓跋魁哪由得她躲,抬起她精致无瑕的下颉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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