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六皇子陡然转身，面向咸德帝，神情看上去满是愤恨，他道：“父皇，儿臣已经找到证人，可以证明顾瑾轩连同穆心慈对母妃，对父皇您心存不满，费尽心机报复父皇和母妃！”

咸德帝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道：“父皇，当年穆家之案是被戚家所陷害，您为穆家主持公道，却放过母妃，这让穆心慈一直心存怨恨，包括顾瑾轩同样如此！”

“他们不满父皇您没有将戚家赶尽杀绝！所以一心报复母妃，报复父皇您，不惜用计害死母妃腹中龙嗣！”

太子想说什么，却被咸德帝抬手制止。

“父皇，儿臣说出这些，并非无端揣测，而是已经找到证据！”

太子眸光微变，飞快看了顾瑾轩一眼。

咸德帝沉眸看着六皇子，沉声道：“证据何在？”

六皇子站起身，他瞥了太子一眼，眼底划过一丝阴森，而后拍了拍手。

下一瞬，便见一人踏入殿内，正是秦牧。

看到秦牧竟然出现，太子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他看了秦牧一眼，又看向六皇子，剑眉紧皱，心思沉沉。

“臣参见皇上！”秦牧上前，走至顾瑾轩身侧，跪地行礼。

“秦牧？”便是咸德帝也有些意外，他目光沉沉盯着秦牧，问：“你有何话要说？”

秦牧微微侧头看了顾瑾轩一眼，冰冷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异色，但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愧疚。

在场几人中，也就只有顾瑾轩看到秦牧的出现，没有半分异色。

顾瑾轩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清淡，仿若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无法影响顾瑾轩的心思。

“秦将军，你告诉父皇，你查到了什么。”六皇子唇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尤其盯着顾瑾轩时，目光十分阴森。

“是。”秦牧面向咸德帝，拱手恭声道：“皇上，臣查到顾大人同永平郡主有害戚嫔娘娘，害龙嗣的证据！”

根据秦牧所言，他意外查到顾瑾轩和苏阿喜一直对咸德帝和戚嫔不满，便是上次顾瑾轩和苏阿喜在离宫时便碰见戚嫔，他们二人对戚嫔便十分无礼。

“属下担忧他们二人心存怨恨，会对戚嫔娘娘不利，便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们二人，没想到，臣真的发现一些事情。”

“此次穆心慈进宫后，便时常同一名宫中侍卫见面，臣将那人抓来审问后，此人竟是顾瑾轩的人！”

咸德帝面覆寒霜，那双浑浊的眸子似迸发出戾色，瞪着顾瑾轩，冷笑一声：“顾卿，朕倒是小看你了！”